她剛剛的樣子,一定像極了是谷欠求不滿。
好丢臉啊……
她的腦袋縮進被子裏,恨不得将自己埋起來。
“……下次,不可在我的飯食裏下藥,知道了麽?”
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
陶夭一愣,都顧不得害臊了,腦袋從被子裏鑽出來,愕然地看着他,“下藥?”
“你沒有?”陸九淵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她,低聲反問。
陶夭一愣。
很快,她便想起了一事,咽了咽口水,“是有……”
陸九淵聞言,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需要那樣的。”
對上他情欲未褪的眼睛,陶夭忽然明白過來什麽,驚愕地說:“你以爲我下的是那種藥?”
“不是?”陸九淵動作一頓,疑惑地看着她。
陶夭吃驚地說:“當然不是啊,我怎麽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
給自己的夫君下媚藥,她腦子又沒壞掉。
陸九淵蹙眉,可是他今晚的異樣,明明是因爲……
他頓了下,耐着性子問:“那你說說看,你給我加在飯菜裏的藥,是什麽用途的?”
陶夭被他緊迫盯人的眸子看着,隻得實話實說:“是母親啦,她告訴我,你肯定沒有吃藥,而你不吃藥的話,身上的傷,就不會好。
所以母親叫我将藥粉,加在你喝的湯裏……”
說到後面,她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被老夫人給坑了。
果然,陸九淵一臉陰霾地說:“傻丫頭,你被母親騙了,我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她給你的藥是……助興的。”
說到後面時,他的耳根绯紅。
不過他早該想到這件事情,是他母親的傑作的。
“什麽?”陶夭驚住,臉也滾燙了起來。
竟然是……助興的藥?
她咬緊了唇。
不敢置信老夫人竟然真的哄騙了她。
而她竟然真的就傻乎乎地相信了她的說辭,将藥下在了陸九淵喝的湯裏。
怪不得他今晚跟以往不太一樣。
原來是因爲那藥使然……
一時間,陶夭感到羞愧萬分。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知道,與你無關,你也是被母親騙了。”陸九淵絲毫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陶夭松了口氣。
幸好他問了,否則她被蒙在鼓裏不說,還得背鍋,讓他誤以爲,是她自己按捺不住,才給他下了那種藥。
想到此,她吐了口氣,目光落在他身上,“對了,那你身上真的沒有傷麽?”
陸九淵頓了頓,突然擡手去解衣帶。
陶夭見狀,一臉愕然,“你……”
好端端地,怎麽脫起衣衫來了?
她今晚不方便呀……
正當她萬分糾結的時候,便看到男人敞開的衣衫下,露出的一大片如玉肌膚,以及結實勁瘦的胸膛和腰。
那腰腹上的八塊腹肌,讓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在她面前脫衣。
雖然她知道,他的身材會很好,但她沒想到,他衣衫底下的身材,會這麽好……
骨骼勻稱修長,肌膚白皙如玉,并沒有老夫人所說的傷。
她忍住伸手去摸的沖動,有些害羞地挪開了目光。
“我知道了。”她的聲音低低的,可是說完,她又有些不甘心地轉過身來。
陸九淵正在将褪下的衣衫拉回去,察覺到她的目光,動作一頓,“怎麽?”
陶夭咽了咽口水,突然起身跪坐在他身旁,“前面是沒有傷,但是後背呢?也沒有嗎?夫君可别騙我。”
說罷,不等陸九淵反應過來,她伸手推了他一下。
陸九淵頓了下,忍住笑意,緩緩側過身。
陶夭借着檢查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對他上下其手,狠狠地揩了一頓油。
他的腰身真緊實,線條流暢,充滿了力量,引人遐想。
正在陶夭差點流口水的時候,她目光一頓,落在他右邊肩胛骨位置。
那裏有一個疤。
雖然疤痕已經很淡了,但依舊有些猙獰。
她心裏的那些旖旎心思,霎時消散無蹤。
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小聲問:“還會疼麽?”
陸九淵愣了下,旋即搖頭,“早就不疼了。”
話落,女孩兒突然低下頭去,嘴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後背處。
陸九淵身體一緊,一種難言的麻癢,蔓延至尾椎處。
他撐在枕上的手,緩緩收緊。
陶夭在他的傷疤處,呼了幾下,便替他将衣衫拉了回去,然後挨着他的背,躺了下來,小手搭在他的腰上,低聲道:“當時一定很疼很疼。”
陸九淵愣了下,想起了那年孤身潛入敵營時的險境……
傷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他雖然差點丢掉性命,卻也換回了有利的情報。
也因爲此,他們才能大敗敵軍。
“不疼。”他的聲音有些啞。
陶夭能夠想象得到,他當時面對的險境,又豈是他現在說得這般雲淡風輕?
不過她沒再說話,隻是安靜地依偎着他,小臉幾乎貼在他的後背上。
陸九淵回過神來,察覺到他的舉動,有些苦笑。
她這般……讓他如何睡得着?
……
翌日,陶夭将那藥瓶還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驚訝地看着她,“怎麽還回來了?”
陶夭有些羞惱地說:“母親騙人,夫君根本就不需要這種藥。”
老夫人皺眉,“他怎麽就不需要了?”
想到昨夜的事情,陶夭有些熱氣上頭,羞臊道:“夫君正常得很,根本不用吃這些藥。”
老夫人一愣,旋即意會過來,笑眯眯地說:“真不用?你們昨晚……”
陶夭仿佛沒看到對方那暧日未的眼神般,義正言辭地說:“當然不用的。”
“那……”
“母親,我想起來還有事情,先回去了。”說罷,陶夭便趕緊跑了。
雖然老夫人是好心,沒有惡意的,但所涉及的話題,實在是令人臉紅。
她不想自己跟陸九淵的房事,被人讨論。
她從福壽堂出來,便與大房林氏身邊的嬷嬷擦身而過。
她抹着眼淚,腳步匆忙,都沒有看到她。
陶夭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見她已經進了福壽堂。
“齊嬷嬷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喜兒奇怪地說。
陶夭聳了聳肩,“這誰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