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家奴護院一看趙大成癱在地上了,趕緊的勒住了馬車,大喊着朝着趙大成奔去,道,“公子?公子?公子?”
趙大成渾身疼痛,他疑惑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公孫佑,痛暈了過去。
剛剛馬的嘶吼,馬車早已經偏移了方向,若是再想從公孫佑的身上壓過去,需得倒回車去。
趙大成痛成這樣,幾乎不成形了,他們敢倒回去嗎?快速的把趙大成擡到馬車上,拉着他快馬加鞭離開了。隻是臨走的時候當衆留了一句話道,“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一個兇神惡煞一般的家丁指着地上的公孫佑說的。
公孫佑滿身是血,躺在地上,傷勢很嚴重。趙大成的馬車都走了半天了,也沒有人過去扶起來公孫佑。
公孫佑自是不能從地上站起來了,若是能,怎麽還會躺在那裏?
馬車裏的柳弘在看到趙大成被擡上馬車以後,竟然有些幸災樂禍的道,“這就叫自作孽!”
三奎轉臉看了他一眼,依然難掩他眼中的氣憤之意。
柳弘再次擡頭看向窗外,小聲地道,“地上的那個公子怎麽沒有人扶起來呢?好歹也有個人去扶一把呀?”
侯文柏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沒聽見人群裏說嗎?全族屠盡,這是一條漏網之魚,活着就是一種恩賜了,還想要尊嚴嗎?”
柳弘怔了一下,道,“這是七年前花王爺那件事情屠殺的公孫府上滿門,留下的那位公子公孫佑嗎?”
花王爺那件事情不是小事,轟動性很大,很多戲文裏都有。就連山村裏的山民都知道花王爺的事情,何況是這些一直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的學子們?
“花王爺那件事情,牽扯的人可不少,最慘的就是公孫府了吧?”侯文柏風輕雲淡的說着道,“這麽一個神仙一般的人兒,若是現在活着,越國可了不得了。”
“即使花王爺活着也未必管朝堂之事,他本不該死。”三奎忽而回應了一句。馬車裏的兩人都不再說話,時不時的瞟一眼外面。
公孫佑在地上躺了很久了,依然沒有人過來幫他一把。三奎定了定身子,本是要推門下車。
就是在這個時候,打從不遠處的巷子裏,來了一位穿着白色衣衫的年輕男子,男子身型欣長、清瘦,眉目俊朗,氣宇軒昂,看上去就不是普通的京城老百姓。
他是直奔着公孫佑來的,他幾步上前,推開圍堵在那兒的人群,而後快步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把地上的公孫佑扶了起來,一邊道,“公孫夫子?公孫夫子?公孫夫子?”
他把公孫佑扶了起來,周圍依然有很多的人堵在那裏。那位白衣公子扶着他走了幾步,依然很困難。
公孫佑像是完全沒有了知覺,整個人都癱倒在他的懷中了。
三奎伸手拽起地上的一根青草,夾在指尖,暗運了力道,如同小蛇一樣的飛進了人群。那些人隻是感覺一陣有力的風吹來,吹得很難受。‘轟’的一下四散開來,人群中多了一條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