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倆和年輕的公孫佑就這樣生活着,日子還算平靜。
最近公孫佑依然經常出去,這次不是去郊外了,而是就留在了京城裏做夫子。
駱忠曾經很奇怪的問道,“京城裏的哪家敢請你做夫子呢?”
“祁越,一個他國的質子,在京城已經八年了.”公孫佑說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這在越國做質子的人,定是不會比公孫佑強多少,也沒有什麽可怕的。
公孫佑沒有說他是哪國的質子,駱忠便也沒有問。
就如同這個家裏的人每一個人都有故事,但是誰都沒有說過。隻是有一次的時候,駱忠忽而問了一句道,“佑兒,你在來越國之前是在哪裏生活的?”
公孫佑稍微的滞了一下,他也可以不回答,但是他選擇了相信忠伯。便道,“一直在商國生活。”
“你一直在商國生活?”
“你一直在商國生活?”
駱忠和梨花婆婆幾乎是同時問了出來,兩人睜大了眼睛,很驚愕的看着公孫佑,像是兩人對那裏很熟悉,或者都是那裏的人一樣。
公孫佑聳聳肩,微笑道,“幹嘛這樣的表情看着我?你們對商國很熟悉啊?”
駱忠和梨花婆婆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笑了笑,梨花婆婆道,“那是一個上國,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一直很羨慕那裏。”
“我也很願意在那裏生活。”駱忠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忽而笑了,像是随口說了出來,也像是在開玩笑。
公孫佑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道,“前段時間,那個祁越說在回京的路上,遭到了追殺,在離京城最近的官驿附近有個破廟,九璃姑娘在那裏救下了他。”
“啊?”
“真的嗎?”
梨花婆婆和駱忠同時驚訝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訝聲,駱忠道,“她遇到刺客了?沒有受傷吧?”
“沒有。”公孫佑搖了搖頭道,“她武功很高的,據說那晚兩人殺了很多的黑衣刺客。”
“啊?”梨花婆婆聽到這裏的時候,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道,“他們殺了那麽多的人,很快會懷疑到他的身上的?畢竟那位質子可是被追殺的人?佑兒你若是在過去可能也會被牽連。”
“他已經打算偷偷離開了,去他的國家。就在最近幾天。”公孫佑淡淡的說着。
“你也要小心啊?我們家裏的生活還過得去,最近最好不要去了,讓這件事情平息下來再說。”梨花婆婆拍着公孫佑的肩膀,安慰道,“真的不要去了。”
爲了掩人耳目,公孫佑現在都是稱呼他們‘爹’和‘娘’的,他們的爹娘如果活着也就是這個年紀了。
梨花婆婆和忠伯對公孫佑也是視若親生的兒子。他們三口人在這裏過得幸福而平靜。當然幸福和平靜隻是相對的。
一個到處被官府打壓追逐的人,如何過正常人的生活?
難道一直這樣流浪下去,如同狗一樣的在這裏殘喘?在這裏隻是爲了一日三餐而等死嗎?
他們三個都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