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樓門口還圍了一圈,若是夏天的時候,還有遮陽的茅草棚子,此時正是陽春三月,豔陽高照。
再加上這麽個令人興奮的日子,這些夥計們便别出心裁的在院子裏加了十幾張桌子,就是這樣,狀元樓依然人滿爲患。
很多人不是爲了在這裏吃飯,就是爲了看看學子們而已。即使是花高價錢,他們願意。相當于大廳和樓上,院子裏的價格就少了很多,一般人都可以坐的起。
此時的三奎和柳弘就是坐在院子裏的,兩人邊喝着茶水,慢慢地聊着,在等待着上菜。
二樓雅座的萬泰和孟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這裏,孟嵩的小眼睛忽而眨巴了一下,小聲道,“老爺,這這不是.”
“噓!”萬泰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使勁地點點頭道,“就是他!”
“當年不是死了嗎?我們可都是見證過的啊?”孟嵩說着依然難以置信的表情道,“是不是隻是相貌相似,我們認錯了啊?”
萬泰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後又搖搖頭道,“前兩天我就聽有監考的老師道,他們考場裏有人一個時辰就交卷了。是位玉樹臨風的年輕人,模樣長得俊俏。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他,今天不是也早早的出來了嗎?”
孟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若是這樣的話,真的有可能是他了?”
萬泰臉上的神情依然意味深長道,“忘記了嗎?他可是三皇子的伴讀啊?文韬武略,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年紀輕輕就被封爲異性王。三皇子的太傅翁戟老先生每天賴在宮中,哪裏是教三皇子啊?分明就是爲了一見花王爺的文章。”
“千年不遇的奇人,武學上天賦極高,文學上也天賦異禀,有這樣的人存在,别人怎麽生存?”萬泰說到這裏的時候,又長長地歎息一口,似是頗爲惋惜道,“真是可惜了。天縱英才,沒有保護好他,在他很小的時候便被盯上了。若是太有才華的人不知道保護自己也是一種罪過。”
孟嵩盯着三奎和柳弘的臉忽而轉了過來,雲淡風輕的道,“若真是他,回到京城很簡單。”
“哼!”萬泰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京城已經成爲了他的傷心地,他再回來幹什麽呢?安安穩穩的生活在鄉下,再娶個婆娘,安安穩穩的過一生不好嗎?爲什麽非要進京?還如此高調?”
“我們當年确實看到了他的筋骨全部挑斷了,他即使是活着也是很痛苦的躺在床上,無法行走的。他是怎麽做到和普通人一樣的?”孟嵩疑惑的問着。
萬泰的臉上一絲陰郁閃過,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道,“當年我們定是大意了,肯定是有人救他,并且醫治了他,不然他不會像現在一樣可以站起來。”
“他還有功夫嗎?”孟嵩疑惑的問着道,“若是沒有武功就好辦多了?”
“我們可以試探一下。”孟嵩眨巴着自己的小眼睛鬼鬼祟祟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