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院長立刻站了起來,很恭敬的道,“翁太傅。”老頭擺擺手道,“老夫已經不在皇宮了,叫什麽翁太傅啊?就叫先生吧。”
小姜院長隻得改口,态度依然恭敬謙卑道,“翁老先生。”
翁戟使勁地點點頭,并在小姜院長的對面坐下。
小姜院長探着腦袋,小心翼翼的道,“翁老先生,您覺着剛才的那個駱三奎是不是宮裏的‘花王爺’?”
翁戟并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道,“一樣的犟脾氣!”
小姜院長隻是笑着,順便擡起了桌子上的茶壺,給翁戟先生倒滿了茶水。翁戟老先生端起來,緩緩地喝了幾口,又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老夫當年就是因爲這個‘花王爺’才留在皇宮的,隻是後來三王子沒了以後,他便也一起跟着遭殃了。老夫找了他整整五年啊”翁戟說到這裏的時候,禁不住落下了淚水,老淚縱橫。
小姜院長不敢再問了,畢竟和他爹爹差不多年紀的人了,若是再問下去,他怕影響他的身體。
小姜院長遞過來一個手絹,翁戟并沒有接過來,隻是用自己寬大的袖子摸了一把淚,而後哽咽着道,“就這麽定了,不管他認不認我,老夫心中的親傳弟子就是他了。”
小姜院長隻是微微的笑着,而後點點頭。
翁戟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無不感慨的道,“你沒有真正了解過他,也是他刻意的隐藏自己。這真是個天神一般的存在,文可治國;武可安邦!無論何種武功,他看一遍基本上就可以融會貫通;再普通的武功,他使出來總是和别人不同,都會有他自己的特點;文章也是一樣的,無論多麽普通的文字立意,隻要是經過他的手寫出來的,總和别人是不同的,别說隻過了五年,哪怕就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老夫都會一眼認出他的文章。”
小姜院長點點頭,很溫和的聲音道,“所以,您憑着那篇文章一眼就認出了他?”
翁戟隻是笑,而後站了起來,道,“老夫的這個學生就暫時放在你這裏了啊。你可給老夫照顧好了。”
小姜院長笑着站起來,躬身相送。
這轟轟烈烈的親傳弟子事件就這麽輕松搞定了。而那麽多書院的學子爲了這個親傳弟子的身份挑燈夜讀、浴血奮戰。好多人哪是爲了這次入院啊?
就是爲了翁戟太傅的這個親傳弟子。
可是人家點名了就是駱三奎,換了人都不行。
前一段時間,多少人挑着真金白銀的來賄賂他啊,可是這哪裏是他能說了算的呢?
這分明是翁戟老先生已經挑好了的,隻是過來給他說一聲而已。
最讓人傷心的是,所有的學子都處心積慮的想得到這個翁戟太傅親傳弟子的身份,而這個駱三奎榆木疙瘩一般根本沒有看在眼中。
也就是翁太傅臉皮厚,硬生生的認了三奎,人家根本沒有同意。他這邊已經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