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克死了人家的爹娘,連祖父也不曾放過。
他們侯府上下可是年輕力壯啊?包括老侯爺,身子骨現在就如同一頭牛一樣,若是這個丫頭來,不知道會帶來什麽災禍。
那個瞬間,他竟然覺着這個丫頭不應該回來了。
不讓九璃回來還不簡單嗎?等她治好了謙兒的病,用她的血做藥引把謙兒的身子骨恢複了,給她點錢,她流落民間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當他這樣想以後,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是爹該說的話嗎?不論怎麽樣這可都是他們生出來的啊?
能讓她流落在外嗎?
這件事情幸虧夫人不知道,不然以侯夫人的性子是無論如何也會立即認回來的。霍江笑了一下,幸虧這件事情他藏得嚴實。
他背着手,踱着步子走在院子裏。雖然已經進入了初冬,清謙山莊依然是蔥茏一片,到處都是綠色,偶爾還會有幾株不同顔色的玉蘭花。散發着陣陣幽香。
霍江這大半生基本上都是在戰場上度過的,庭院的溫馨和靜谧他從未有認真體味過。原來靜下來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
九璃正背着背簍從霍謙的院落裏出來,她是朝着大門的方向去的,和他走得是一條路,兩人走了個正着。
霍謙兩瓶吊水挂完了,劉掌櫃去結算去了。小七去後面備馬,她便一人獨行,沿着侯府院落裏的小路,欣賞着這初冬的最後一抹綠色朝着大門口緩緩地走着。
霍江在看到九璃的時候,停住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又想到了他的腰,這個丫頭的勁太大,他當時就趴在樹上去了,差一點沒有起來呢。
這侯府的大氣和豪華,他都說是她爹了,她爲什麽不纏着他呢?
裝的嗎?
“嗯!”霍謙使勁地咳嗽了一聲,背着手迎着九璃走來。九璃依然是那個步伐,不緊不慢,即使是在和他擦肩的那個瞬間,她也不慌不忙。甚至是沒有看他一眼。
“咳!”他再次咳嗽了一聲,希望她可以注意到他,但是她始終沒有看他一眼,就當他不存在一樣。
好不容易和她迎面走在一起,霍江想給她說話,屬于血緣的那種親切,他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總得找個理由不是嗎?
“臭丫頭,本侯的令牌是不是在你這裏?”霍江站住,終于找了個借口給她說話了。上次救他的時候,他可是把令牌給她了。你本來是想說,你爹的令牌是不是在你那裏,他不敢,他感覺他的腰經不起折騰了。
九璃這次是聽到了,指了指後面的院落道,“劉掌櫃的剛剛拿到後院子裏去了,白銀一百兩,不然我就不賣了。”
“啊?”霍江一股上當的感覺道,“你今天到侯府敲詐勒索呢?你救一個人就一百兩啊?”
九璃停住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道,“我可以不要錢,要不我再把你塞到那個陷阱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