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心中一陣驚喜,果然是啊,于是他再次問道,“那位小姐是哪天的生日呢?”
阮長富本是不願意回答這樣的問題的,尤其是關于自家孩子這種私密的話題,他不想回答。
奈何眼前的這位公子長相威武而又幹練,看上去就是練功夫的人, 他畢竟偶爾外出販賣獸皮,見過很多江湖人士,所以他能看出他不是一般人。也不敢得罪。
而且問的是九璃,又不是五娘或者八妹。
他就沒有了那種保護意識,于是轉頭大聲地對着裏面道,“小傻是哪天的生日來?”
自老三夫妻過世以後,九璃就再也沒有過生日了,很多人都忘了這個人。
但是阮五娘生于八月初二,比九璃大了兩個月,他們忘不了阮五娘的生日,自是提起九璃的生日張口就來。
“十月初二。”桑媽在院子裏正忙活着,就這麽随口加了一句,也沒有出來看。
剛剛那句‘十月初二’,他聽得清清楚楚,這不就是他們家小姐嗎?
果真是生于這個日子啊?
阮長富轉過臉,疑惑的盯着姜海,道,“生于十月初二。”說完之後,他的臉色就稍微的有些不好看了,有些驚恐的道,“這個死丫頭是不是在外面又惹事了?又惹怒了貴人?”
“其實她和我們已經.”阮長富剛剛說到這裏,他後面的話語是,“她和我們已經沒有了關系,我們已經把她移出族譜了。”
後面的話語他還沒有說出來,倒是姜海忽而道,“你們家三房的女兒可能是我們侯府的千金.”
阮長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頓時怔住了, 他有些發懵,這不是做夢吧?他們萬般刁難、打罵的一個小傻子竟然是侯府的千金?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在打顫,幸虧剛剛的話語他沒有說出來呢。不然再想收回可就麻煩了。
“我們家現在那位小姐才是你們三房的孩子。當時都在仙霞觀生産,抱錯了。”姜海本來就不是那種可以委婉說話的文人,開門見山、直來直去。
阮長富直接就傻了,站在這裏,他還沒有完全消化過來呢。
姜海便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道,“我想見見他們的父母,或者家族裏面當家的人。”
阮長富此時笑了,引着他打算進去說。
姜海拒絕了,很直接的道,“我就是想接小姐回去的。”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了侯府的令牌。玄鐵鑄造而成,此時在陽光下泛着淡淡的光。這種傳奇般精緻的牌子,以前隻在戲台上聽說書的說起過,沒想到現實中真的見到了。
阮長富看在眼中,禁不住有些哆嗦。
若是九璃在傻子的時候可能還好說。其實她現在已經不傻了。誰家的傻子能有那麽氣派的小院子?
隻是大家不敢承認而已, 就她那個小院子, 一排排氣派的房子,阮五娘真的做不到。她家裏現在還領養了那麽多人,而且她養的很好。
她若是真的成了侯府的千金,她會放過他們嗎?
那個瞬間,他竟然有些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