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錢,确實很傷感情。
傷自己感情最深了。
顧半夏繼續:“留點空間出來,是爲了保持空氣中的氧氣,能夠進去裏面,并在裏面,流通循環,幫助燃燒。”
燒火組點頭。
【呃,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們是真的嗎?确定不是拿劇本,純粹配合顧半夏在演戲?】
燒火組的嘉賓選手:……
“我上學的時候記得化學課上有學過。”
“我也記得一點點,氧氣是助燃劑。”
可知道是一回事,出來社會後根本就沒用上,生生給變成了另一回事。
感覺在學校裏學的那些數理化,統統都白上了。
【這是要笑死誰呢?誰不知道氧氣是助燃劑啊?】
一些直播間觀衆很是不屑,看顧半夏他們就像在看一堆傻瓜,隻有自己是最聰明,最牛逼。
他們覺得,顧半夏就是在裝模作樣拿喬,還嚴重懷疑那些嘉賓選手是不是真傻,這麽簡單的知識,怎麽可能不會?
客觀事實卻是,有一部分人就是眼高手低,以爲自己什麽都懂,實際并不懂,但他們不知道其實自己并不懂,反而會認爲是别人不懂。
燒火組的不少人眼睛一亮。
原來,氧氣作爲助燃劑,可以在生活中被這樣利用的啊!
他們怎麽就不知道呢?
這學以緻用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看顧半夏的眼神,就不知不覺充滿了膜拜。
但凡當初的化學老師能夠像她這樣教他們,他們哪會學不會、學不通、學不明白、學不喜歡啊?
必然是可着勁兒地學啊!
現在也不會苦逼到混到這個荒野求生直播綜藝。
啊不對不對,要是不來這個荒野求生節目,又怎麽能碰上顧半夏呢?
這樣一想,本來還很郁悶、感覺遺憾、懊悔過去的,一下子又被撫平了。
一雙眼睛像蒙了塵,被擦掉灰塵,潤養了,變得亮晶晶。
又一雙眼睛,被點亮。
再一雙眼睛被點亮。
挨個被點亮的眼睛,形成不可忽視的美麗風景。
大家圍着顧半夏,原來還對燒飯毫無感覺的,現在突然感興趣了。
原來對燒飯反感,嫌棄髒亂無聊的,現在也産生了好感,産生了興趣。
原來隻會吃、隻會喝、隻會穿的,現在也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要增加一項做飯的技能才好啊?
嗚嗚,他們再也不想做廢物啦!
彈幕區也是被感染到都停頓了一陣子。
【顧半夏不當老師可惜了。】
【原來這就是學以緻用。】
【雖然道理很淺顯,大家幾乎都知道,但能夠這樣學以緻用的,就不一定個個都能做到了。我反正就沒做到。】
【強烈建議學校訓練營,開設個像這樣的訓練項目,既可以幫助了解化學知識原理,又可以培養孩子們的生活自理能力,戶外生存能力。】
【我覺得可以有。】
也有彈幕突發奇想,提建議的,【導演直接開個這樣的訓練營吧,強烈建議做成長期項目那種。】
摸魚直播平台和三環荒野求生節目:……
不是,就這種毫無含金量,也賣不了幾個錢的項目,開來幹什麽?賺吆喝嗎?
再說了,綜藝節目本來就是爲了娛樂大衆。搞這種訓練營的目的是教育,别到時候教育沒搞成,娛樂大衆也做不好。
就很嫌棄。
胡玉蓮更是嗤之以鼻。
這些粗活,也就隻有低賤的人才幹。
她女兒可是金尊玉貴的顧家千金,才不和他們混在一起呢。
她又看了看裴雲墨。
心裏很不理解裴夫人,明明家境條件那麽好,卻非要讓自己兒子吃苦,還主動找苦吃,腦子裏不知道想的什麽。
總之,胡玉蓮打心底裏很看不上裴夫人,這樣教子,不是在拉低豪門的檔次嗎?
顧婼也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冷笑。
真不知道這些嘉賓選手腦子裏怎麽想的,非要找虐受、找苦吃。
尤其是裴雲墨。
苦肉計演演,讓裴夫人心疼心疼就行了。
卻非要來真的。
在鄉下農村,燒火做飯太尋常了,家家戶戶一日三餐哪頓少得了?
鄉下農婦粗腰圓膀,嗓門大,素質低下,脾氣不好,都和長年累月圍着廚房竈間轉有關。
幸好,自己的母親胡玉蓮有志氣,沒有和其他村姑婦人那樣,頭發長見識短,早早就帶着她,離開了那種鬼地方。
顧婼正想着,就有嘉賓選手過來喊她,“顧老師,你不過來體驗一下嗎?”
顧婼心裏翻白眼。
體驗?
小時候那幾年……她早就受夠了!
但面上卻維持着一貫的作風,婉拒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位嘉賓選手也不勉強,但還是客氣地勸了一下,“哦,你從小到大含着金湯匙長大的,應該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的生活吧?你體驗一下,就當玩玩放松了,很有意思的。”
顧婼臉上的肌肉不可察地一僵。
很是嫌惡的說:“你們自己去吧。”
那位嘉賓選手這才注意到顧婼的不對勁,意識到了自己和顧婼之間的身份差距。
人家是顧氏集團的千金,自己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藝人。
剛才獲得的快樂體驗感,立馬像被兜頭潑了一杯冷水,熄滅掉。
被掃了興,情緒低落。
見這位嘉賓選手在顧婼那裏碰了一鼻子灰,其他幾個嘉賓選手頓時歇了邀請顧婼一起參與的熱情。
去時興緻勃勃,回來垂頭喪氣。
燒火組其他嘉賓選手都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
“怎麽了?”
“沒、沒什麽。”
“做飯吧!”
話題被岔開,大家專注在燒火上面。
心裏卻是一萬個後悔,剛才就不應該主動去喊顧婼一起的。
人家是千金,自己在人家眼裏算什麽?
根本就是一棵低賤的草!
早知道,還不如安安心心地留在顧半夏身邊,聽顧半夏講怎麽燒柴草呢。
“夏夏說到哪了?”他們捅了捅其他嘉賓選手,低聲問。
“噓!”留下來的人比了個噤聲動作。
沒想到的是,顧半夏擡頭瞥了他們一眼。
然後不快不慢的問道:“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