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這種可能诶，我以前很窮的時候，靠着腌制的青菜蘿蔔就饅頭，頂一個月，就是沒辦法開口，跟人借錢。】
【感覺像是顧半夏能幹得出來的事。】
【呵，今時今日的顧半夏，哪還需要張嘴找顧老師借錢了？你們怕不是忘了，顧半夏的債務，陶醫生來時就搞定了。】
這條彈幕明裏暗裏意有所指，就差明着說陶醫生是包養顧半夏的金主了。
可Ta心思龌龊，并不代表所有直播間觀衆都這麽龌龊。許多人就壓根沒想到包養啊、潛規則啊這上面去。
彈幕背後的觀衆們看了看顧婼，又看顧半夏，集體酸了：……
原是他們不配！
顧氏集團公關部：“！”
趕緊指揮人手，發出這條彈幕後，腦門上一頭的汗，身上也一身的汗，中央空調傳來的冷風，将他們吹得滿身滿心涼飕飕。
又是董事長沒來公司的一天。
真不知道，這樣的煎熬什麽時候才能過去。
感覺身處酷暑、寒冬。
裴雲墨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回過神來。見氣氛凝重，讓人不好透氣，便笑着打圓場，故意風趣的說道：“可惜了，我們不能參加顧老師的抽獎。”
其他嘉賓選手也陸續回過神來，配合敷衍附和，幹巴巴的說着可惜的話。
顧婼就等裴雲墨這句話了，“那阿墨不是我粉絲嗎？”她故作俏皮的說道。根本沒關注其他人是什麽想法态度，不重要。
裴雲墨一下被問住。
臉開始微微漲。
對面，差不多吃飽的顧半夏擡眸瞥他一眼。
懲罰來了呢，叫你不好好吃飯，給這種人打什麽圓場？
她都想不吃飯了，回屋去取那個破鏡子出來，給他好好照照，瞧瞧自己幾頓飯沒吃都憔悴成什麽樣了？
還有心思去關心不餓的那個。
顧半夏眼眸冷着，到底是沒有挪動。
一個不懂得愛惜自己的人，别人再怎麽愛惜，也不能從根子上扶正他。
陶正則的目光在顧半夏和裴雲墨以及顧婼三人身上，來回逡巡着。
顧半夏剛剛，是想管裴雲墨的私事？
猶豫，就說明潛意識裏是沒有把顧婼當偶像。陶正則視線冷淩地看了一眼斜對面的裴雲墨。
敲了敲桌面，“吃的都堵不住你嘴。”
活該被顧婼拿捏，被她嗆。
被陶正則這麽一打岔，裴雲墨心中的難堪竟消散了。
他朝陶正則抱歉一笑，也拿起了勺子吃粥。
陶正則沒再看他。
裴雲墨粉絲很生氣，不滿顧婼的單方面主權宣示，【她哪來的臉，讓墨墨做她的粉絲？】
【她做墨墨的粉絲老娘還嫌棄呢，什麽玩意？】
【看得我氣都氣飽了。】
一些觀衆對裴雲墨不滿，但不敢表态，怕被其他粉絲撕了。這些人主要是不滿他對顧婼的态度。還俏皮呢，假不假？看得他們想吐！
和安靜的不管别人的顧半夏一對比，顧半夏登時令人舒坦多了。
裴雲墨竟然沒有秒回自己，顧婼心裏涼飕飕的，自己把話接了過去，“阿墨想抽中哪個獎？我可以另外給你。我們是朋友嘛。”
她大大方方，笑着說道。
直播間有觀衆饞了，【啊啊，顧老師，這也太寵裴影帝了叭？】
【還另外送，這還不是好友？這不是關系挺好的嗎？】
裴雲墨把嘴裏的粥完全咽下去，慢了不止一拍，才道：“嗯，可以啊，那就，音樂專輯吧。”
到底是朋友，還是給了台階讓顧婼下。
陶正則眼尾餘光掃到，給他遞過去一條幹淨的手帕。臉上寫着嫌棄二字。
裴雲墨先是一愣，緊接着笑着道謝。
他接了過來，折疊着擦拭自己的嘴角。
畫面過于唯美，驚呆了許多直播間觀衆，也把那醋妒、不滿舍下了。
看這反應，哪裏是滿心的歡喜？顯然，心裏做過一番掙紮和比量的，顧婼緊了緊頭皮，心裏不高興，面上卻隻能是笑着：“好啊，那我回頭帶給你。”
她繼續剛剛的俏皮樣。
可是就連周正，也覺得有些膩了。朋友網友說的女生作，他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保護好墨墨，竟敢上家門送！】
【顧婼，警告你，懂點事，影帝的家門豈是你想進就進的？】
【看來，顧老師私底下真的跟裴影帝熟悉，這都約家裏見面了。】
【已經發起抵制顧婼音樂專輯，各位兄弟姐妹，速度來應援啊！别被那女人鑽了空子。】
【這次是警告，下次可就沒有這麽簡單了，再犯，抵制的就會是整個顧氏集團所有的商品和服務！我倒要看看，沒有了顧氏集團背靠的大樹，還怎麽貼我墨墨！】
顧氏集團公關部都愕然了：……
怎麽大小姐還把戰火引到了顧氏集團？
不帶這樣玩的啊？
裴影帝粉絲，果然不好惹！
他們也确實是沒有想到，顧婼會說這樣的話。
在直播啊，忘了？還是有意爲之？
大小姐以前都不會這麽說話的啊？是受了什麽刺激？
怪不得董事長夫人整天念叨說，就不應該去參加什麽荒野求生節目，看把一個好好的年輕才俊，給玷染成什麽樣了。
再看顧半夏，她就适應得特别好，簡直如魚得水。
胡玉蓮也是氣得血壓又飙升了，扶着頭，氣急敗壞地罵顧氏集團公關部沒用。
公關部總監臉都青了，其他人也個個被訓得和個孫子似的。
他們是給顧氏集團打工，又不是顧夫人家裏的狗！
裴雲墨經紀人一看苗頭不對，沉着臉，給粉絲後援會會長發警告，血洗了一通粉絲群，氣才順過來。
裴雲墨能夠有今天，憑的不僅是得天獨厚的外在條件，更重要的，是拿作品，靠實力說話。
這麽好的苗子，眼睜睜要被顧婼這種人抹黑，怎麽能夠？
作爲裴影帝的經紀人，他也不是吃素的。
竹屋客廳的直播鏡頭下。
裴雲墨放下手帕，對顧婼說道：“不着急，你空了讓人給我寄過來就行了。”
他慢條斯理道，語氣語調口吻，都跟從前一般無二，很紳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