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嘛,當初做這個節目,初衷是正确的,大方向也是正确的。
顧半夏隻是長痘痘而已,她骨架和相貌擺在那裏,哪裏醜了?醜的是用嘴巴批判别人相貌的人的心,才不是他們節目組選的人醜!
很快, #顧半夏容貌焦慮#等詞條就刷新各網絡平台熱門區了,話題讨論度熱爆。
躺下歇過之後,胡藍藍又按捺不住寂寞去翻網絡。
看到這标題,她立刻高高興興點進去。
顧半夏,我看你這次還怎麽翻身?
結果,點進去一看。
——【我女鵝好可愛哇。】
——【拒絕容貌焦慮,你本來就很美。】
——【标簽化的美人們隻不過是各路商家變着法子, 想要往你口袋裏掏錢的伎倆, 姐妹别信别上當。】
——【但凡多讀幾本好書,也不至于被蒙騙,被洗腦,産生容貌焦慮啊。】
——【爆痘前的顧半夏:美則美矣,總感覺有幾分失真;爆痘後的顧半夏:哇,鮮活可親真實真好!】還配上前後顧半夏動圖。
——【真實才最具有力量,就愛看這種真真正正的素顔。】
胡藍藍眼前一黑。
一定是她開啓方式不對!
顧半夏明明都變成醜八怪了,所有人應該讨厭她、嫌棄她、把她趕出節目組才對!
“醫生,不好了,二百五十号病人倒在了地上……”胡藍藍陷入昏迷之前,隐約聽到這聲。
直播間竹屋。
看到顧半夏起來了,這些嘉賓選手也都跟着圍上來。
個個露出笑容。笑容透着友善。
然後,在看到顧半夏臉上的痘痘時,笑容瞬間一僵。
這怎麽還長痘痘了呢?
不過,長了痘痘的顧半夏, 看上去好像都親切了幾分呢。沒有之前那種有點不樂意靠近她的感覺了。
衆人的笑容再度活泛過來, 随着顧半夏看過來的視線,都變得真誠了許多。
顧半夏心中卻打了個頓, 忍住捋皮膚的沖動。
都不去做任務, 這麽看着她,好吓人啊。
“那個,夏夏啊,今晚我們能在你這竹屋住一下下嗎?”有人開口,試探道。
顧半夏内心是一萬個拒絕的。
她的竹屋還沒完善,而且,當初獨立蓋竹屋的時候,她是拿出積分來雇人幫忙的。就爲了避免這種類似情況發生。
她喜歡一個人住的。
顧半夏正要拒絕。
有人慌忙抛出了自己的誠意,“夏夏你放心,我們願意付積分!”
“你剛才救我們的積分,我們也幫你跟節目組争取最大化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白占你的便宜。”
顧半夏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救人積分最大化?什麽意思?
直播間觀衆剛把diss顧半夏長痘的職黑們撸下去,一見到她這副呆萌可愛樣子,連忙積極彈幕解答,也顧不上顧半夏又看不見,【夏夏,問我們啊,我們最清楚啦。】
【節目組和導演原本隻想發二十個積分來着, 結果,大家就鬧起來了,覺得不公平,因爲沒有把他們每個人按人頭計算進來。】
【還有次數,救人的次數!】
【哈哈,導演當時的内心肯定是崩潰的,啊呀,居然漏算了,讓嘉賓選手鑽到了空子!】
【導演:這屆嘉賓選手不好帶,個個學顧半夏,都學精了。】
【是呢,大家齊心協力的場面感動到我都哭了。】
【最後導演和節目組就給你重新做了積分統計,二十個積分乘以九等于一百八十,還乘以救人的次數,另外再算上夏夏你的直播表現,所以夏夏,你目前的積分排名,又重回巅峰,是第一名了呢。】
【哈哈,還要加上其他嘉賓選手昨天晚上欠夏夏的積分,别忘了!】
【對對。】
【恭喜夏夏,實至名歸!】
底下的彈幕幾乎都是這八個字了。
大家複制粘貼,滾動播放,讓觀者深受震撼。隔屏都能感受到滿滿的喜氣,看得人激動而歡喜。
卻也有人,收拾行李的那雙纖纖素手停頓下來。
煩躁地扔下一件衣物,冷笑出聲,不屑地批判了一句:“實至名歸?呵!”
旁邊,一個衣着打扮均彰顯了富貴二字的中年女人,也掃到了顧半夏直播間的彈幕。
她停下幫女兒收拾行李的動作,過來扶了扶女兒的胳膊,不贊許的道:“若若,你真打算要過去那什麽荒野直播?”
顧婼的神情淡淡的,眼神卻是堅定的:“媽,事到如今,除了我親自過去一趟,還有别的辦法嗎?”
想到家中的近況,胡玉蓮不由閉了閉嘴。
過了一會兒,“我還是覺得,和一個鄉巴佬參加節目,太掉分了!我女兒是誰呀?名校體育特長生,學習又好,又彈得一手好鋼琴,網上的粉絲多達三百萬。”
她的視線從客廳上、牆壁上的各種獎杯、證書上徐徐巡過,一臉的與有榮焉,心裏是越發的覺得顧婼的這個決定,太沖動了。
那個鄉巴佬,十八線小女星,連個代表作都沒有,粉絲數量就更是不如她女兒了,還大多都是黑粉,根本就不配女兒親自出馬,就連多看一眼,也是她女兒恩賜給那鄉巴佬的福氣。
可是,女兒隻有一個,如珠如寶,平時她都是順着她,這一次,也隻能也順着她了。
被母親一頓誇贊,十九歲的顧婼聽得眉眼都重新舒展開來,心裏的煩躁也消失掉了。
她嗓音甜甜的道:“媽,你忘了啊,節目裏還有其他人呢。”
其他人?
胡玉蓮想了想,反應過來,“哦——”她朝着女兒笑得意味深長,嘴裏揶揄道,“我的女兒是長大了,有了意中人就要忘了娘了。”
顧婼面上頓時有些挂不住,微微泛了紅,那嬌嗔模樣,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的?
胡玉蓮是過來人,又是個中老手,當時就識趣地岔開了話題,“那邊的條件肯定很惡劣,蚊子還有其他昆蟲,肯定都很兇猛,花露水一定要帶上!”
想到很快就可以見到那人了,顧婼有些心不在焉的,含糊地應了聲,“知道了。”
去見那個人,和他建立更親密的關系,才是此行的重中之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