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本宮怎麽會不怕?所以這才不是才得用銀子來壓壓驚麽?”
護國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洪柔,理所當然的說道:“怎麽,你是舍不得銀子?”
“長公主,我的銀子隻夠自贖,贖不了他們。您就把他們全都帶走,就别再折辱他們了。”
眼看三皇子根本就壓制不了護國長公主,害怕失去理智的護國長公主真的做出她說的那樣的羞辱人的動作,洪柔的眼睛裏閃過後悔,後悔自己低估了以爲失去了親女兒之後護國長公主會這樣不管不顧的發瘋。
一個常人能夠跟個瘋子說什麽理?
洪柔後悔的同時,也開始有些埋怨起帶着親娘和兄弟姐妹、嫂子侄子侄女們來投靠自己尋求庇護的親爹了。
帶着這埋怨,她沖着洪照哭道:“爹,求您救救女兒和奕兒吧,女兒實在是拿出來自贖的那二十萬兩銀子。若是沒有銀子,那豈不是要逼死女兒了?”
二十萬兩銀子,實則洪柔自己也是能夠拿出來的。不過她不敢,也不願。
怕真拿出來了又會被護國長公主抓住把柄去質疑三皇子。還怕拿出來她身上就再沒有了傍身的銀子,那往後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得有多難過。
所以求洪照是最好的,畢竟洪府不是都說了立馬就要分家了麽?
親爹洪照哪怕是隻能夠分三成的家産,但是三成哪怕不夠二十萬的銀子,剩下的她自個湊湊也不至于傷筋動骨了不是?
洪柔算盤打的挺好,洪照卻不樂意了。
他心裏很清楚如今事情鬧成了這樣,往後他再想靠着三皇子給自己什麽爵位是不能夠了。甚至,就連大哥原本還能讓他住在洪府裏頭的承諾,隻怕是也得泡湯。
往後他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自己以往偷偷掙下的那些家業和洪家的那些分家銀子。。
可以往自己偷偷掙下的家業,那些都在龐氏的手上。想來往後也會落在護國長公主的手上,自己是不可能再拿回來了。那往後自己能夠依仗的豈不就隻剩下洪家的那些分家銀子了?
那些,洪照現在是一文錢都不想給洪柔。
他于是搖頭對洪柔拒絕道:“柔兒,先前我記着你娘可是給你送過不少銀子了。想來那些銀子已經是足夠你和奕兒自贖。若是真不夠,爹能幫着你去找三皇子給你補全了。三皇子那頭肯定是不能眼睜睜看着你丢人的。”
說着他歎息一聲的又是道:“柔兒,不是爹狠心,往後爹怕是顧不上你了。”看一眼龐美和其他兒孫一眼,他又是一歎,然後抱頭蹲在地上,發出幾聲嗚咽的聲音。
他的那樣子一下就讓洪柔和龐美等人誤會了,以爲他的盤算是往後得把銀子用在龐美等人的身上。
頓時,龐美淚眼迷蒙起來,深情款款的看向洪照。但是很快,她就偷看了護國長公主一眼之後又收斂了,一副生怕刺激到護國長公主的模樣,把護國長公主看的是好笑又不屑。
護國長公主也懶的去猜測洪照的這樣子,到底是真對龐美等人有情,還是隻是做勢迷惑他們,她隻管看戲就是。
洪柔:“.…..”
眼看洪照悶着腦袋誰也不看,看樣子是狠了心的真不管自己了,她無奈,看一眼帶着人在一邊虎視眈眈盯着自己的護國長公主,在心裏權衡了許久,終于心不甘情願的把二十萬兩的銀子全都給了護國長公主。
拿到銀子,護國長公主嘲笑的對着洪照道:“你瞧瞧,這還真是你養的好賤種。”
洪照:“.…..”
洪柔:“.…..”
龐美和其他人:“.…..”
呵呵的又是笑了數聲,等手下的人點清了銀票對數之後,護國長公主掃視了一眼已經吓得瑟瑟發抖的龐美和其他人一眼,收回目光對着自己帶來的人吩咐道:“把他們都捆了帶走,帶走之前别忘了先好好問問,可别把他們帶來的行李給落下了。不然往後總不能讓本宮花銀子養着他們,管他們吃喝還得費心思發愁他們就連換洗的衣物都沒有吧?”
說着,臨走,護國長公主又是對着終于擡起頭不再裝鹌鹑的洪照似笑非笑的道:“他們人多開銷大,往後他們是吃糠咽菜還是隻能吃狗都不吃的嗖食,或是就連那嗖食都吃不上,隻能硬生生的靠自個扛着,或是吃觀音土充饑,可就都得看你每月是送五千還是一萬的銀子來了。”
啥?
往後自己還得每月給送銀子?還是送五千一萬的銀子,還就隻能夠叫龐氏和兒孫隻能過吃糠咽菜那樣的“好日子”?
洪照傻眼了,有點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睛。
比起他和洪柔就隻是傻眼,龐美和其他已經被捆成一串的幾人,簡直就是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有一種天都要塌下來了的感覺-——
護國長公主才不管他們如何震驚不敢相信,讓人把龐美等人送去别莊好好的招待後,自己帶着銀票和從幾人身上以及随身的行李當中搜到的錢财,好心情的回到了自己的護國長公主府。
才回去,她正同田福娘、趙果兒和阿虎、雷靖分享今日的收獲的時候,就聽見有人通傳,說是三皇子正在門房候着求見。
“沒想到我的那好三皇侄來的倒是挺快。”護國長公主冷笑了一聲,對着田福娘、趙果兒和阿虎、雷靖說道,“你們先去内室候着,你們先不用同他碰面,且等我會會他再說。”
“好。”
田福娘、趙果兒和阿虎、雷靖都是應道,避進隻用一層單薄木闆隔開,能夠清楚聽見外面聲音,甚至還留有窺視孔的隔間旁觀護國長公主同三皇子的會面。
三皇子來的很快,人才現身,都不等坐下,更不等同護國長公主寒暄幾句,就焦急的切入了正題,對着護國長公主求情道:“姑母,您就饒過柔兒的娘和兄嫂子侄吧。這事是誤會,當年的事情壓根就于柔兒的娘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