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說了,讓你等着他成了親再去教訓他麽?”
田福娘嗔怪的看阿虎:“你可别提前把他的臉給毀了,那樣,知道他考不成科舉龐氏哪裏還會嫁給他?你可别壞了果兒的事。”
想到阿虎心心念念的就是也要嚴成泰感受一回趙果兒臉被燒傷的痛。
先前是趙果兒攔下了他,說得讓姓嚴的先同龐氏成親了才能毀他的臉,不然就會壞了自己之後的安排。
田福娘和阿虎都不知道趙果兒之後的安排是什麽。問過,哪怕是趙果兒沒說兩人也都記着這話呢。所以才有田福娘的這一說。
“我都打聽過了, 他明日就娶親。正好,等半夜,我找上門去,叫人知道知道他再娶就隻能娶個沒福氣的進門。”
阿虎想到之前田福娘和趙果兒在嚴家吃過的苦頭,心裏把嚴家人恨透了,自然是不可能看着他們好的。
“半夜找上門,你想怎麽做?”田福娘好奇問道。
“火,燒,洞房。”阿虎一字一句的就回答道,“我要叫他們出個大醜。”
“什麽?”田福娘大驚失色,“不行不行,那火十有八九得燒到别人家去,燒了屋子還沒什麽,大不了咱們賠就是。可若是萬一牽連無辜被燒傷怎麽得了?不行,這事我不能同意。”
“福娘你别着急,我心裏有成算。我就隻打算讓傀儡人把姓嚴的揪起來,用他們洞房裏頭的紅燭給他烤烤額頭醒醒腦,到時候他必定會大喊大叫,不就一下子把人給驚醒了?”
阿虎早就想好了該怎麽做,笃定的說道:“那火, 我保證它出不了姓嚴的洞房。”
“不行,那麽用火太危險了。咱們還是用别的法子吧。”
田福娘還是不肯答應,看阿虎抿着嘴看自己, 悶悶不樂的樣子她想了想說道:“讓傀儡人把他揪到竈房去,當初他老娘拿的什麽敲咱們果兒, 咱們也拿什麽敲他。這也算一報還一報了。至于别的帳, 果兒不是說了她和阿靖會慢慢找回來, 不讓咱們再多插手麽。那咱們也别壞了他們的事,大不了往後跟着痛打落水狗就行。”
“……好吧。”
看着田福娘,見她很是堅持,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阿虎隻能有些喪氣的點頭了。
“爹,我娘說的對。用火太危險了。那哪怕是如今的阿靖和我,都不敢保證一定就能控制住火勢。咱們不能因爲他們一家人就牽累無辜,結上沒必要結的因果不是?”
看阿虎哪怕是同意了田福娘的話,但一副無論如何高興不起來的樣子。趙果兒一邊贊成田福娘,一邊又不忍心他不開心。于是勸說完又道:“不過來日方長,您和娘親時不時的去用傀儡人給他們制造些無傷大雅的麻煩。比如走路絆倒、端着飯菜,飯菜全給摔了、喝口水被人摁着碗猛灌下去嗆着了……不一樣會讓他們疑心是新婦帶來的黴運麽?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看着他們狗咬狗了。”
對啊,他們還可以這麽幹。這麽幹聽起來也挺過瘾的。
阿虎立刻就笑了使勁的點頭:“我聽你的。”
“就你主意多。”
田福娘聽的好笑,又有些忍不住的替那即将入了嚴家門的龐氏不忍心起來:“不過你們這麽戲弄他們,讓他們覺得新婦是個倒黴晦氣的,那豈不是也太欺負人了?人家嫁給姓嚴的說不準就是難違父母之命呢?”
“娘親,原來您還不知道啊?”
聽見田福娘竟然替嚴成泰的新婦說話,趙果兒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看她又看看阿虎, 對阿虎道:“爹, 還是您來說吧。”
“她有三個月身孕了。”阿虎一開口, 就給田福娘丢出來一個讓她驚的合不攏嘴的勁爆消息。
“三個月了?可姓嚴的不是……”這消息把田福娘吓了一大跳,“難道是弄錯了?他其實是能生的?”
“沒弄錯,那是龐氏和家裏的護衛的種。”
阿虎臉上帶了幸災樂禍的笑,笑着笑着臉色又變的憤恨起來:“不過姓嚴的能認,也是早在三個月之前他們就已經勾搭上了。要不是那龐氏着急入門,嚴家也不會那麽着急的對你下死手。”
“……”
沉默了一下,田福娘突然笑了起來對阿虎道:“都說福禍相依,這事于我們而言也不全是壞事。”
“一碼歸一碼,我就是看不得他們那樣欺負你。”阿虎說完,似乎意識到不妥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果兒。”
說着,仿佛是怕趙果兒生氣似的,阿虎瞄了她一眼。
好吧,她早知道自己在親爹心理的地位是比不上親娘的。
所以,趙果兒一點兒也沒受打擊,沖着阿虎就笑,阿虎這才放了心的把目光重新集中在田福娘身上。
隻見田福娘臉上的笑還保持着,還有些莫名的激動的又問:“那龐氏和護衛的事,姓嚴的該知道了吧?”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不過龐氏有了身孕的事,他和他們全家都是知道的。”
阿虎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又出現了:“就算是不知道奸夫是誰,姓嚴的也必定是知道龐氏給他帶了綠帽。”這自己戴的綠帽和别人給戴上的,也不知道姓嚴的是不是更喜歡别人給戴上的?畢竟麽多省心。
先是幸災樂禍,然後想到自己先前的懦弱,阿虎心底對田福娘的愧疚又冒出來了,臉上也跟着顯露出來。
“别多想,我沒怪你。這就是我們的緣分該有這一番波折。”田福娘忙勸阿虎。
“爹,都說了,您也别總是拿着别人的錯來懲罰您自己才是。那樣又沒好處還得讓我娘再跟着難受,豈不是虧大發了?”趙果兒也勸,“做人得往前頭看,别總是回頭。”
“我不會了。”阿虎忙點頭,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去看田福娘,“你别跟着難受。”
“你真改了我就不難受了。”
也怕以後阿虎時不時的就來這麽一下,那日子可怎麽過,所以田福娘沒安慰阿虎,說什麽自己不難受的話,隻順着趙果兒的話說道。
“我改。”阿虎重重點頭,讓田福娘和趙果兒都笑了起來。
“你們說,若是那護衛拿着龐氏給的銀子逃了呢?姓嚴的會不會覺着是那護衛毀了他的臉他的前程?他爲了前程和銀子另娶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