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建成衣坊?”
田福娘的話,不止是問話的那人,其她的幾人也都驚住了。
何氏疑惑的問:“成衣坊能賺得來銀子麽?不論是有銀子還是沒銀子的人家,誰家的女人不會裁剪衣裳?誰還會花銀子去買現成的衣裳穿呢?”
“就是,你若真開了成衣坊那豈不是還得往裏賠銀子了?”
有人也問道,一個個的都是不解的看着田福娘。
“辦成衣坊,本就不是爲了賺銀子。”
田福娘笑着解釋道:“你們也知道, 先前咱們這附近道觀的道長幫了我和果兒許多。有銀子了後我們也去看過道長,還給捐了不少銀子,好讓道長能夠幫到更多貧苦的人。可回來後我左思右想,覺得這世上貧苦的人也太多了,若是能想法子再多幫些人就好了。我這才想到辦成衣坊。做的衣裳也不用太好,夏日能夠遮體,冬日不至叫人凍死也就足夠了。”
“你這是, 打算着白送?”何氏忍不住欽佩的看田福娘。
“不白送。”
田福娘連忙擺手, 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白送, 長久下來誰還能送得起?我盤算着就是把做好的成衣賣的便宜一些。比自家買布做的還便宜,買的人自然就多了。薄利多銷,那賺來的銀子養活店鋪和作坊不成問題。
從咱們這開始,我尋思着能把成衣坊開的各地都是就好了。隻賣不送,尤其是冬日,那些穿不起冬衣的乞兒。不管是誰,隻要有難,隻要他們願意就都能進成衣坊裏頭幹活。有吃有穿的,讓他們不至于餓死凍死,肯幹一些還能再攢下些銀子。以後就是不在成衣坊裏頭幹活了, 出去找别的活也一樣能養活自己。不至于再淪落到還得挨家挨戶乞讨才能度日。”
“這事若真能成,那可是天大的善事了。還不知道能救多少的乞丐和走投無路的人。”何氏越說越是欽佩田福娘, “難怪我爹總說您和果兒都是頭等心善的人呢。”
“那不敢當,果兒可說了心善也得看對着誰,若有那不識好歹的咱們也不能慣着。”
擺擺手,田福娘感覺自個有些扯遠了, 忙又把話題給扯了回來:“咱不說那個了, 那個真想做到我說的還不知道得多久呢。咱們還是趕緊一同先把魚皮披風給縫出來, 也好讓你們早些回去不是。”
“是,正事要緊。”
田福娘這樣一說,大家都笑了紛紛點頭的跟着她進了屋。
趙果兒也收回了注意力,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成衣坊麽?
若是要能夠薄利多銷,那可以試試流水線細分工的法子制衣。能提高效率,還能夠讓不會裁制衣裳的稍加培訓很快就上手。
越想,趙果兒越覺得田福娘這用成衣坊助人的想法不錯。用完哺食,她尋了個無人的地方進空間結合田福娘的想法,再把自己得自上一世的辦法給整理出來。
才整理好,她忽覺手腕上雷靖空間的标記有些發燙。
她茫然了一下,手忍不住摸了摸那個标記。然後人就出現在了雷靖的空間裏。
“果兒。”看見趙果兒出現,雷靖高興的咧嘴,“你是不是知道我想你了才來的?”
“……”當然不是。
怕雷靖聽了自己的回答會受打擊,趙果兒隻好略過這個話題,看看他,然後再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标記,疑惑道:“它怎麽還會發燙?”
雷靖:“……”
也沉默了一下,他才笑道:“莫非是我在空間裏想你了的緣故?”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大。雷靖來了興緻的說道:“咱們再試試就知道了。我先出去, 你就在這兒想想我, 我瞧瞧身上的印記會不會發燙?”
說着, 沒等趙果兒拒絕,雷靖就閃身出了空間。
“雷靖……雷靖,雷靖……”
趙果兒無奈就隻得叫了一聲,等了一會兒沒見雷靖出現。她張了張嘴又接連喊了好幾聲,雷靖這才出現。
“果真可以,我也感覺印記燙了好幾回了。”
雷靖一出現就笑容滿面的說道,然後期待的望着趙果兒:“要不咱們再試試你這頭的?”
“好吧。”
看着熱情無比高漲的雷靖,趙果兒還能說什麽?隻好乖乖的配合了。
回到自己空間,趙果兒果然又發現印記接連的發燙起來。她沒有等,立刻又回到了雷靖的空間,隻聽雷靖還在一個勁的喚自己的名字。
見到她,雷靖才仿佛意猶未盡的停住口。
這人,幼稚起來還真跟個小孩子有的一拼。
趙果兒有些好笑又無奈起來。
“太好了,往後如果我們要找對方,豈不是隻要來這喚上一聲,就都能夠聯絡上了?”
雷靖先是樂滋滋的,然後又有些苦惱起來:“不過,你畢竟是東家,往後有什麽事我必定總會想到得告訴你一聲,或是怎麽同你說……這,若是時間久了,你總察覺到标記會發燙,就不肯當一回事了,那豈不是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你的時候,你也以爲無關緊要不來見我了?”
“那不如咱們約定個暗号,有急事連續喚五六聲或是七八聲。喚得的次數越多久表示事情越急。若是遇上不急不慢的事,那就隻喚三聲就夠了。其它斷斷續續的就不用理會了如何?”
不假思索的,趙果兒就提出了解決辦法。雷靖點頭又想搖頭,終究也沒搖頭,就隻有些不樂意的看着趙果兒,欲言又止。
趙果兒視而不見,隻當自己什麽也沒看見。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無奈的,雷靖隻覺得心裏憋屈的厲害。明明自個都表現的這樣明顯了,果兒偏要裝傻不肯接招。難道她就連自己這個,往後堂堂的一國之君都還看不上不成?
在心裏暗歎了一聲,雷靖有一種拿趙果兒完全沒法子的感覺。
“嗯,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奇怪的看一眼,突然就變得悶悶不樂起來的雷靖。趙果兒不知道他這又是抽了哪門子的風,以至于情緒的起伏這樣大?
但是她哪敢多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