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果兒異想天開弄得那不臭的茅房,田長興之後特地去看過。别說,看的就連他都忍不住動心了。
“族長,宅子明日就開工也太趕了,那個真不着急。我可盤算着今兒就先把内功心法的修煉法子給您。您看看先叫哪些人修練,把人給集中在一塊兒,我和我娘兩個可以過去幫着指點一下,先叫你們入了門。這接下來,就能夠讓你們這些已經入了門的再去指點别人了。”
“對,對,那個建宅子遲個三兩天的也成。還是修練内功心法的事先來。”
對趙果兒的話,田長興哪有不同意的?都已經恨不能,立馬就能夠帶着全族的人,都跟着趙果兒開始修煉内功心法了。
不過好歹理智還剩下些的他問道:“修練那個,得準備些什麽不?”
“什麽也不用準備,人到就成。”
趙果兒說完,特地提醒道:“不過特别要緊的一件事您可不能疏忽了。那就是但凡是修煉的人,吃食上一定得跟上。尤其是葷食,不是日日有肉,而是一定得頓頓有肉。”
“頓頓有肉?”
仿佛一桶冷水澆淋下來,田長興懷疑的又重複了一遍,看着趙果兒期望她否認。
“沒錯,就是頓頓有肉。”
這一次,趙果兒注定是要讓他失望了。除了很肯定的點頭之外,趙果兒還補充道:“修練着内功心法的人的食欲會大漲,一個人的飯量至少能頂别人三五個。不吃飽了,不隻是修練不成,還會損傷身子的根基。”
“……”
這,這,這豈不是讓他們守着寶山隻能空望着?
田長興瞪大了眼睛,看着趙果兒久久說不出話來。
就連原本很興奮的田有根也冷靜了下來,在心裏咋舌不已。
這,這樣的内功心法換誰能修練得起?
“所以一開始修練的人數不能多,有十幾二十人也就足夠了。”
趙果兒仿佛沒看到田長興和田有根臉上的失望和沮喪一樣,繼續對田長興說道。
“别說十幾二十人了,就是隻選一個兩個人出來,誰家還能供得起人修練?這不等于是家裏平白的多了三五個人吃飯麽?”田長興苦笑了一聲的說道。
“誰說供不起了?”
趙果兒笑:“不用誰家裏供,我忘了說,咱們的這白糖作坊我幹娘也知道了。還答應往後她的娘家就是咱們的靠山。這往後咱們的白糖作坊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京城那頭還很快就能有人幫着售賣。難道還愁賺不來銀子,養不起幾個習武的人?所以這吃食就讓白糖作坊供應不就得了。”
“這麽說,往後若是有不長眼的上門想要謀奪配方,咱們就隻管打出去,有人給咱們兜底?”
這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
田長興的眼睛裏立刻恢複了希望的光芒。隻要是官府那頭不會有人來搶奪他們的白糖方子,那些不管是誰派來的“匪徒”之類他們自個又能夠料理了。那,等到真正生意做開了,那點子的吃食還真不算是什麽了。
“嗯。”
趙果兒點頭:“往後咱們的白糖往府城,往京城去售賣肯定是鐵闆釘釘的了。這不論是運出去,還是族裏。咱們手上總得有能護得住它們的人。所以,這修練的十幾二十人不用他們自家供,就由着白糖作坊那邊供誰還能說什麽?”
說着頓了一下,趙果兒看田長興興奮點頭稱是的同時,又是露出了幾分窘迫,她立刻了然的又道:“族長爺爺,我這能先借給白糖作坊五百兩銀子,就專門隻作這些人的夥食費。這些應該是足夠撐三五個月的了。”
“五百兩銀子會不會太多了些?哪裏就用得了了?我看一兩百兩也就夠了。”
後顧之憂解決,田長興的笑容立刻就恢複了。聽到趙果兒這樣的大手筆,他忙擺手:“葷菜再貴,隻怕是一兩百兩也還多了。”
“葷菜是得是大塊魚大塊肉,不是菜裏頭就隻有點肉絲肉沫的那種。還得管飽。是實打實,能打出飽嗝來的那種飽。”
想了想,趙果兒覺着自己說的同田長興想的,無論是葷菜還是吃飽的概念恐怕有偏差。
她不厭其煩的又是仔細解釋道:“就這樣,一日兩頓恐怕還不夠,個個身上還得給他們備上肉幹饅頭或是餅子雞蛋什麽的,肚子餓了就得吃。不然耐不住餓。”
說着,趙果兒取下随身攜帶的裝着肉幹的大号荷包,先給田長興和田有根都遞了手指頭般粗細的,然後自己開始吃。一根接着一根,沒一會功夫她就在田長興和田有根震驚的目光下把滿滿一大荷包的肉幹吃完了。
吃完了趙果兒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對兩人道:“我和娘親如今一天雖說還是吃兩頓,可飯量大漲。今日朝食各自就用了五碗幹米飯,一大碗肉和一大碗用葷油炒的菜還有一大碗肉湯和兩個雞蛋。哺食用的也得是差不多。這樣份量的肉幹一人一日至少能吃兩份。”
“娘啊,這,這分明就是吃銀子。這,難道往後都得是這樣吃?”
田有根隻是粗粗算了一下,想要修練那内功心法的心一下就熄滅了:“你們這哪裏隻是一個人吃三五人份?這一個人吃的分明都能抵十個人吃的了。這,天長地久的,得多少銀子才能填的滿?”
“怪道往常我聽人說窮文富武呢。”
田長興聞言也是苦笑不已:“當初我聽說了還覺着學武藝再花費,難道還能有筆墨紙硯的花費高不成?如今看來,這還真是。還真是比讀書更費銀子。”
“若是往後咱們自個養雞鴨魚肉,自給自足,那再費銀子不也是有限的麽?”
趙果兒笑着壓低了聲音對田長興道,“豕肉最肥,隻要把公豬閹了養,那肉就不會過于腥臭了。這獨門的法子您可留意些,别傳出去了。至少這幾年不能往外傳。畢竟這法子我可是也賣給了我幹娘。這也是換他們董家護住咱們的條件之一,可不能在咱們這兒壞了事。”
“那不能。”
田長興立刻慎重起來:“就連那内功的修練法子,就算是太抛費了,那可也是萬金難換的。可不能叫誰給傳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