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頭,趙果兒不想爲了未來那還很遙遠,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事情擔心。她更該擔心的難道不該是這一世雷靖還會不會厭世滅世麽?
隻擔心那個就已經足夠她心累的了好吧?
趙果兒于是制止了自己繼續想下去,故意吃醋不依的問田福娘:“娘親,我對他難道還不夠好?”
“就是有些小心眼,别以爲我沒看出來。你啊,說的再冠冕堂皇,那也是嫉妒人家習武的資質比你好了對吧?”點了點趙果兒的額頭,田福娘取笑道。
趙果兒:“……”
好吧,這也就是親娘才敢說這樣的話。您覺得是就是吧。不然我告訴您,我壓根就嫉妒不起來,您也不會信不是?
畢竟,若是個學霸還能讓人嫉妒得起來的話。一個學神就隻能夠讓人仰視,再也生不出嫉妒的心來了。
自己原本以爲雷靖隻是個學霸,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個學神呢?
想到雷靖那逆天的資質,趙果兒完全沒了替自己辯解的想法,借口餓了,拉着田福娘去洗漱後,又讓人傳朝食。
用過朝食,趙果兒和田福娘點了兩個小丫頭和兩個車夫,把現下能用的東西取了些。剩下的全讓人登記造冊,先搬進莊子裏的庫房中放好。
臨走,趙果兒沒忘記将莊頭和跟來的人全都叫到一處,宣布過他們往後都受雷靖的管,這才帶了四個人兩輛馬車啓程回田家村。
兩輛馬車自然不可能全都留在田家村,其中一輛之後還要返回莊子。
田家村。
兩匹高頭駿馬拉着的,一看就造價不便宜的馬車一進村就引來了側目。
消息傳的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大半個村子的人都聽說了。族長田長興也免不了的被驚動。
畢竟馬匹不同于騾子和牛。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壓根就不可能擁有。沒見就連租車行都少有馬車。有也多是老馬。
健壯的馬匹不是沒有,隻是罕見的程度,一般的平民百姓,尤其是身在鄉野的,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
不說馬車,民間百姓多用牛車、驢車和騾車。
能用上這些車的,還都是殷實人家。一個村子上百戶,也就是兩三戶有。
所以這突然之間村子裏來了馬車。不引來側目才怪。
“這是怎麽一回事?你們怎麽會被馬車給送回來?”
趙果兒千如田福娘才到家沒一會兒,田長興和田有根以及田大勇、田二勇、田興旺、田興家等人就都聞訊趕來。
看着正從兩輛馬車上往屋裏搬東西的車夫和丫頭,一行人站在門口都開始不自在起來,有些不敢邁步了。
還是兩個丫頭進去禀告過田福娘和趙果兒,兩人出來迎接,看見她們一行人才進來。
一進門,田長興羨慕的看了看院子裏的那兩匹看起來油光滑亮,站在原地打鳴踢腿的高頭大馬,立刻就問道:“這樣的好馬一般人可是看都看不見的。你們這是遇上貴人,貴人派人送你們回來的?”
“族長爺爺,您還真猜對了,我和娘親确實是遇上貴人了,馬車也是貴人送的。”趙果兒點頭。
“送,送的?”
田長興瞪目結舌的看看趙果兒再看看田福娘,若不是兩人都在點頭他差點都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貴人就連這馬車都送你們了?”
田有根幾人也是又驚又喜。
知道眼前的這兩匹馬如今都是屬于田福娘和趙果兒的,幾人就開始按耐不住對那馬兒的喜愛,都圍過去想要近距離的仔細看看,有人還大着膽子的伸手去摸。
眼前被圍得密不透風,身上還被東一下西一下的觸碰到。兩匹馬兒頓時都開始煩躁起來,把衆人給吓了一跳,都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兩個車夫見狀連忙上前安撫,又喂了特地帶的豆料,好不容易才把馬兒給安撫下來。
“這,果然是真金貴。”
這下,在場的幾人哪怕是還心癢癢的瞅着馬兒直看,也暫時不敢靠近了,一個個的都隻能望而興歎。
田長興轉回頭來的細問趙果兒和田福娘:“說說。”
田有根和田大勇、田二勇等也趕忙的湊過來一起聽。
還有其他陸續趕來的村裏人見狀,自然也都圍了過來,也跟着聽一耳朵。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和娘親去府城的路上正遇上個丢了錢袋子,又被人訛詐的貴人。娘親心軟,幫着掏了身上剩下的最後五兩銀子。貴人感激留下我們在府裏頭招待了幾日又非得送人送禮。這不,知道咱們這路遠出行不便,就又讓我們索性把馬車也給留下了。”
聽他們說話的人多,原本能夠告訴族長和家裏人的話,這下也不好說了。
趙果兒于是各種簡化了一番,就算是把事情的經過給交代過了。
“你們這是善有善報,也是掙脫了嚴家那泥潭子,老天爺補給你們的福運呢。”
一看人越來越多,田長興就知道這話沒法繼續說下去了。于是他跟着附和了一句,轉身就開始幫着趕人:“這馬你們站遠些看一眼就趕緊散了,别太近驚了馬。”
看兩匹馬兒都果然是一副煩躁不耐煩的樣子,衆人無法,嬉笑了兩句,看過馬兒之後果然就都又陸續續的散了。
看田長興和趙果兒、田福娘都沒有再要接着說話的意思,田有根和田大勇幾人于是都上前去要幫着兩個車夫和兩個小丫頭一起搬東西。
田福娘見了趕緊攔下田有根:“爹,您就歇着吧,有大哥、二哥和幾個小的搭把手就夠了。我和果兒都商量過了。就在我們邊上,也給您再建個宅子。”
說完她扭頭就問田長興:“族長,這邊上還有宅基地吧?我和果兒想給我爹再買個能建四進宅子的宅基地。”
“四進?”
田長興又驚了一下。
原本就在擺手拒絕的田有根也跟着又是吓一大跳:“怎麽要那麽大?那得多少銀子才夠?”
“這回,咱們把食譜給賣了個高價。除了自家和您的宅子之外,還預備給族裏也蓋個七進,帶演武場和跑馬場的大學堂呢。”
田福娘想起路上趙果兒說的話,笑着說:“銀子,可不就得花在該花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