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挺好的。
趙果兒滿意了。已經開始考慮,以後該怎麽再在住的每一間屋子裏面,也都弄個帶淋浴的衛生間。
每間屋子都那麽大呢,不改造改造豈不是太浪費了?
不過現在還不着急,再等等,一步步的來。至少要給娘親一個接受的過程不是?
這個過程,趙果兒相信一定會很快。
這樣的想法讓趙果兒整個人都愉悅起來,從身上掏出來一錠十兩的銀子擡頭就朝着田有根的方向看去。
結果沒想到一眼掃過去,猛然看見兩個伯祖父和三個舅舅、兩個舅母以及堂哥堂姐們,還都帶着濃濃探究的神色在看着自己。
沒法多解釋,趙果兒隻能對着他們歉然一笑,掏一錠十兩的銀子出來遞到田有根手上。
“外祖父,我和我娘還有族長還得上山一趟,蓋這茅房和整修屋子,在院子裏頭挖陷阱的事兒可就都勞煩您帶人幫着操心了。”
“說什麽操心這樣見外的話?你們盡管忙活正事去,這兒就交給我們幾個了。”沒推脫的接了銀子,田有根大包大攬的給打包票,“放心,明日保管能叫你們住進來。”
“嗯嗯,謝謝外祖父。”
趙果兒笑嘻嘻的,看看天色不好再多耽擱,别過幾人,同田長興和田福娘一起就上了山。
三人一走,留下的人頓時就是圍住田有根。田大伯率先發出疑問:“他們這是辦什麽正事去?怎麽族長會把這房子這樣便宜的賣給她們?”
“十六兩。不說這塊宅基地了。當初這房子蓋起來,用的隻怕是都不止十六兩了吧?”
田家二伯也是疑惑又羨慕的擡頭:“當初蓋這房子的石頭,咱們可都親眼看見了,都是楊家從采石場買的又大又好的石頭。房間雖說不多但大,裏頭再隔上兩三間都行。屋裏地上還講究的給鋪了削薄的石闆。還有房梁上用的木頭,房頂上用的瓦片。哪樣不是用的上好的?原本就連屋裏打家具的工匠都請好了,是咱們這附近手藝最好的木匠。說是要用外頭大戶人家才用的酸枝木。就是爲了叫他們楊家的老太爺能在這舒舒服服的養老。誰知道這房子還沒能住,他們家的老太爺一場病就去了,這地方也荒廢了,賤價就給了族裏。可再賤價,應當也不止十六兩銀子。族長,什麽時候做過這樣的賠本買賣?”
“老五,你八成知道,倒是同咱們說說,别叫咱們胡亂猜成不?”
田大伯心裏也是癢癢的,就差沒逼着田有根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這事我也不瞞你們,我确實是知道。”
田有根聞言知道不好再推脫,說自己不知道。
可這事,族長都親口同果兒說了,摻和弄白糖作坊的都是嘴緊的……他哪兒能提前揭出來,壞了事?
他于是歎了口氣:“可這不還不到能說的時候麽?我若是說了,一個不好就得壞了大事。等過上些時日,不用我說你們也全能知道了。”
說着,看田大伯和田二伯還有那麽些不可罷休的架勢,田有根忙道:“我就隻能先同你們說,這事是好事。族裏肯定吃不了虧。你們沒聽族長說了,這房子就是白送都不吃虧麽?你們不信我還能不信族長?”
“真不能說?”田大伯滿臉惋惜的确認。
“就說一點兒也不成?”溢出來的好奇心,讓田二伯也想最後掙紮一下。
“真不能說。”田有根信誓旦旦的說道,“等能說了,你們來找我,我肯定一點兒也不瞞着你們。”
“那成。”
田大伯和田二伯都是點頭,田二伯警告的看田有根,威脅着說道:“到時候若是你還是這樣扭扭捏捏的不肯說。那就别怪咱們多少年的親兄弟也沒得做了。”
“放心。咱們可是一個娘肚子裏頭出來的親兄弟,能說了,我瞞着誰也不會再瞞着你們不是?”
田有根說的是信誓旦旦的,說的田大伯和田二伯都是點頭。
田大伯又是道:“這房子果兒和福娘既然趕着住,隻憑着你們幾個還是慢了些。我索性回去叫你幾個侄子和侄孫都來幫襯一把。人多活也能幹的快不是?”
“還有我們家的那幾個,我回去叫他們去。”田二伯也跟着說道。
“那感情好。”田有根咧嘴直笑,“正好忙完了這裏,晚上都上家吃飯去。”
“行。”田大伯和田二伯都是應了,自是回去叫人了不提。
等兩人一走,田有根給田二勇和田三勇都派了活之後,這才帶着田大勇也走了。去買磚買瓦。
等他們走遠,林秀越想心氣越發不平的挨到田二勇旁邊嘀咕道:“這下可好,多了那許多人吃飯,咱們還能落到什麽好吃的?爹這分明就是偏心眼偏的沒邊了。一個養女,再加個不是親的外娚女。竟是看得比親生的還重。你也不知道勸勸他,叫他别胳膊肘往外拐。”
“你可快别說了?”
田二勇縮了縮脖子四下張望一下,壓低了聲音的道:“這會我可不敢再惹我爹生氣了。你沒看就連族長都站果兒和福娘那頭。這麽好的房子才十六兩的銀子就賣給她們了。若是你再惹惱了我爹,真叫他請族長休了你。你說族長若是知道你說了她們母女的壞話,隻怕到時候就是你爹娘兄弟上門來都沒用。”
“瞧你那出息。”林秀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到底是心生怯意的扭頭走了。
田二勇摸了摸鼻子,也不當一回事的該幹啥幹啥。
這邊,衆人的反應趙果兒、田福娘和田長興自是不知。
三人走在山路上,不等田長興開口問,趙果兒就主動說道:“制糖咱們先得找甜,能出糖的植物。有一種細細長長,看着跟竹竿一樣可甜可甜的植物就挺合适。”
在趙果兒的記憶中,田家外祖父這邊的山裏是有野生甘蔗的。
記憶中那甘蔗還格外的甜,比上輩子她吃過的最甜的都甜許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上輩子,那是自己小時候難得的零嘴的緣故,所以她才會在記憶中把它美化了?
“你說的那是甜根吧?”
田長興聞言笑起來:“那玩意咱們這山上多得是,一長就是一大片。别說村裏的小孩子,就是大人都喜歡拿着那甜甜嘴。就是那玩意費牙的很,年紀大的人啃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