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椒房殿出來後,麗妃跟甯妃二人都是松了口氣。
還好皇後娘娘寬容,沒有責怪!
隻不過甯妃如今的權利就被收回去了,麗妃就繼續。
殷如婳如今懷着身孕呢,當然不會去喊打喊殺了。
但也是因爲身爲後宮之主,甯妃跟麗妃都不知道婉妃被喊過去禦書房,但殷如婳卻第一時間知道了!
“難道昨晚上的事情,跟婉妃有關?”殷如婳忍不住道。
若是如此的話,婉妃可就是找死了!
此時的就被帶到了禦書房來。
婉妃還在禦書房看到了她祖父王太師!
“祖父?”婉妃也是沒想到,竟然在這看到了她祖父。
王太師沒說話,他一臉默然。
隻是老人家此時此刻的心裏,卻滿是失望!
“皇上怎麽把臣妾帶到這禦書房來了?”婉妃跪在地上,看向司徒稷,她的臉色僵硬,不知爲何心裏隐隐感覺要不好了。
“你自己看看。”司徒稷将一份密函扔到她跟前。
婉妃忍着心顫打開了這一份密函,然後整個人都發抖了。
怎麽可能查得到,怎麽可能?
婉妃心裏劇震,一臉怔然與不可思議。
她明明做得那麽幹淨那麽利落,怎麽可能還會被查到?
“你是覺得自己是誰,還想在這後宮之中一手遮天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婉妃,你好大的膽子,你把宮規,把皇家名譽聲譽至于何地?”司徒稷冷漠道。
大年三十的年宴,大年初一結果就出來了,這速度自然是不用說的!
而上邊也是證據确鑿,婉妃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她渾身都顫抖,“皇上,皇上,臣妾隻是鬼迷了心竅,臣妾從來不敢威脅皇家名譽聲譽,臣妾隻是想要甯妃倒黴,她害了臣妾的孩子,臣妾隻是想要給她一點顔色瞧瞧,臣妾沒想那麽多啊!”
“沒想那麽多?”司徒稷聲音冰冷,他看向王太師,“王太師是肱骨老沉,朕十分敬重你,這件事王太師怎麽看?”
“老陳慚愧!”王老太師直接就跪了下去,原本挺直的後背,也是在這一刻佝偻了起來,仿佛一下老了十歲。
“王太師爲了大雍朝鞠躬盡瘁殚精竭慮了一輩子,朕不願意讓你一把年紀還不得安甯,故此喊王太師你進宮一叙,好叫老太師你知道,朕對你王家已經仁至義盡。但事不過三,這也是朕給婉妃你的最一次機會,若再有蜜蜂襲人,以及昨晚宮宴類似的事,朕直接把你打入冷宮,絕不留情。”司徒稷看着她道。
婉妃渾身都在顫抖,皇上竟然知道,他竟然都知道!
“你這逆女?!”
王老太師顯然沒想到,蜜蜂襲人竟然也是這逆女幹的,瞪大了眼睛,更是氣急攻心,一口鮮血直接噴吐而出!
他的人,就那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過王老太師沒事,被救回來了,隻是他卻無顔再去面見聖上,終于是書寫了請辭書叫人遞上去。
王家當然也是因爲此事動蕩不已。
王大夫人就進宮來罵被婉妃這個女兒,“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瘋了啊?你是要把王家都賠進去是不是?王家上下上百口人,你要把咱們王家都賠進去嗎?”
雖然她也想過要想辦法除掉殷皇後這座大山,但沒有十全把握那是萬萬行不通的啊。
可如今女兒竟然接二連三幹出這等蠢事,還蠢到全部都被皇上查到了!
王大夫人簡直是怒不可遏。
婉妃悲痛欲絕,“娘,我沒想過要害王家,我隻是恨甯妃那個賤婢害了我孩子,所以才想着給她使絆子……”
“愚蠢,愚不可及!”王大夫人怒道:“你要對付她你可以去想别的辦法,你怎麽能在年宴上動手?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往大了說,那就是在妖言惑衆散布不詳,你還蠢到被查出來!王家百年基業,差點就毀在你手裏了知不知道?你祖父這輩子的清譽,以及王家的前途,全都差點毀在你手裏了!”
現在就算沒毀,可也是好不到哪去了,因爲公爹一輩子的付出,已經全部被兌換幹淨了!
“娘,皇上到底是看在祖父爲了大雍朝付出一輩子的份上,王家無事的!”婉妃忙道。
王大夫人閉了閉眼,“是,王家暫時會無事的,但王家的護身符已經沒有了!已經被你這蠢貨消耗掉了!事不過三,你若是再繼續在後宮裏犯蠢,不僅你要倒血黴,王家也絕對會被皇上連根拔起,到時候連個喊冤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後悔了,她以爲這個女兒是聰明的,一直以來也是叫她引以爲傲的,結果卻叫她大失所望!
“娘,女兒知錯了,女兒不該那麽沖動的。”王婉大受打擊道。
她隻是恨極了甯妃,所以才想要壞了她的宮宴叫她受罰,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把自己搭進去了。
還連累了王家!
王大夫人拂袖道:“往後你就安生點吧,現在王家也不指望你能如何了,但總歸是别再給王家找麻煩!”說完眸子又是一眯,“至于劉相府那邊,你放心,他們再過不久就要倒黴了!”
這話叫婉妃神色一震,“劉相府怎麽了?”
“你等着瞧就行!”王大夫人擺擺手。
她也沒有多留,交代了女兒今後在宮裏小心行事之後就帶人離開了。
婉妃也沒有收到什麽懲罰,連禁足都沒有,所以這件事後宮也無人知道。
但婉妃卻沒什麽高興的情緒,因爲她知道,往後她再鬧出什麽事來,那就是滅頂之災了。
隻是别人不知道,殷如婳卻是了解到了。
但王家是百年家族,王太師又是忠君不二的肱骨老臣,哪怕當年璃王之亂,司徒稷陷入那等困境,王太師都不曾放棄過他,不曾對璃王有過半分谄媚。
這是真正爲國爲民的賢臣。
所以不看僧面看佛面,總歸是要給他一些薄面的,否則也太寒了朝臣的心。
當然了,這也是因爲司徒稷如今登基初始,不管是名望還是其他都需要一些積累,還不适合直接就對這樣的家族下手。
到了他如今這個身份地位,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不會随意處置這些有功于江山社稷的老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