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夫人就帶女兒回院子裏說私房話,當然也是要問跟女婿相處得怎樣?
她看着女兒的氣色倒是很不錯,還有跟女婿之間的眼神交流,看着也是很親近的樣子?
謝雙就紅着臉把新婚夜範青柏跟她下跪認錯的事說了一遍。
謝大夫人意外又驚喜,“真的?”
“嗯。”謝雙點點頭,這幾日她跟範青柏的感情升溫很快,夫妻新婚燕爾明顯是處得很不錯的。
“他既然知道錯了,那就給他一次機會,好好跟他相處,切記不可過于驕縱行事,夫妻要和美,家裏才能順利知道不?”謝大夫人叮囑女兒道。
女婿竟然這麽有誠意道歉認錯了,那當然就要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
謝大夫人是爲人母的,自然盼着女兒跟女婿感情好,能相互攜手一生,而不是相敬如冰那麽冷冷清清過一輩子!
謝雙自然是明白的,她不會捏着他一點錯處就不放,正如她娘說的,能改過來就好。
而且經過婚後這兩三日的相處,她對他的脾氣也了解了一些,他或許不會叫她失望。
說完這個事情之後,謝大夫人又說起婆媳相處之道。
謝雙說道:“我婆婆不會在家久住,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明日就要跟我公爹一塊出門了。”
謝大夫人一愣,“還有這事?”
“嗯,我婆婆喊我過去說話的,讓我把祖母照顧好,至于剩下的,都讓我自己看着辦。”謝雙道。
謝大夫人聞言很高興,“那好啊!”
女兒這嫁過去了就直接當家做主,婆婆還要出遠門,這多省心啊?
謝雙也是一笑,雖然婆婆在家她也是有把握跟婆婆處好關系的,哪怕處不好面上的也會維持好,但婆婆不在家,她的确少了不少壓力。
加上範青柏對她的确是好,這叫她對于新生活充滿了向往之心,這真是出嫁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回門之後,範敬禮就帶着範夫人還有那些奴仆以及護衛出門了。
馬車上,他握着範夫人的手說道:“辛苦夫人了,不過有夫人陪着出來,我就感覺這心裏踏實,不然一個人在外邊,總是時不時就想到夫人你。”
範夫人柔情不已,簡直是喝水都要醉了。
這輩子能遇上她家老爺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
因爲範敬禮手裏有鹽引,如今做的也是鹽的買賣,這油水可是不用說的。
但别人或許還需要擔心一些問題,可範敬禮不用,因爲這些是司徒稷這個皇帝給他的。
範敬禮雖然沒有官職在身,可卻真沒人膽敢對他如何,加上範敬禮這人其實是非常八面玲珑的,也就是沒有功名在身,否則的話當官也很适合他。
當然了,範敬禮也無心于官場。
他們夫妻二人帶着奴仆跟護衛離開鹹陽都的事,茴夫人當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她大哥的這個做法,她是有些想笑的。
她大哥肯定是擔心她大嫂跟兒媳婦相處得不好,所以才把大嫂給帶出去的。
當然了,這也不排除大哥的确是想念大嫂,看現在家裏有人了,所以就人帶出去。
茴夫人覺得,雖然她大哥有哄她大嫂的成分在,但若是一個男人能十幾二十年如一日地哄一個女人,那也絕對是真愛了。
不是真愛哪裏做得到這樣,尤其現在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哄她大嫂了,但她大哥還是一如既往。
也不怪她大嫂在她大哥面前,永遠都是聽話的小姑娘。
茴夫人就給送了信件進宮來,說了侄子範青柏的這次的這場婚宴的事,範家是真舍得花錢的,也是名副其實的大手筆。
殷侯府這邊也是很給面子的,便是殷侯爺都親自過去了一趟。
殷如婳看完也沒說什麽。
能娶到謝家那樣的門第的女兒,範青柏就偷着樂去吧,而且她也看過謝雙了,名副其實的高門貴女,不管是儀态還是性格都不差。
範青柏隻要别再自己作死,以後的仕途絕對一帆風順。
可若是非要作,那就沒辦法了。
殷如婳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但若是實在爛泥扶不上牆,那就當他的爛泥去吧。
好在範青柏不是糊塗人。
司徒稷這一日帶了送了一副望遠鏡過來給殷如婳當新奇玩意把玩。
殷如婳的确是覺得這東西新奇,放在眼睛上竟然能看到那麽遠的地方,實在是難得。
“皇上,這是哪來的寶貝?”殷如婳問道。
“這是外邊人獻上來的,說是在一些海外異人手裏換到的東西。”司徒稷也就道。
“海外異人?”殷如婳不明所以。
“他們長得跟咱們不一樣,據說是金發碧眼白皮,嘴裏說的異人語也不一樣。”司徒稷就道。
殷如婳詫異地不行,“金發碧眼白皮?那是長什麽樣子的?”
“若是有機會叫人帶來你瞧瞧。”司徒稷看她有興趣就道。
“但是他們怎麽會來咱們的海邊?”殷如婳皺眉:“莫不是想要入侵咱們?”
“不是,他們帶了他們的東西坐船遠道而來,想要跟咱們的人交換茶葉跟絲綢。”
聽到這話殷如婳才道:“他們那邊沒有嗎?怎麽還得來咱們這邊換。”
“他們沒有。”司徒稷很耐心,“一群渾身是毛的蠻荒人,話都說不清楚,他們那能有什麽好東西。”
這話叫殷如婳抿嘴一笑,“皇上可不要小瞧了他們,他們能坐船過來這可就不是一般的本事了,咱們這邊的船就沒辦法做到他們那一步吧?”
“是。”司徒稷點點頭。
“皇上要不要把他們的船買回來,叫匠人去研究,到時候咱們也能造他們那樣的船。”殷如婳笑道。
司徒稷搖搖頭,“他們不肯賣。”
“船不肯賣,那就賣圖,那麽大一艘船肯定是要畫圖才能造出來的。”
這話叫司徒稷摸摸她的臉道:“好大的膽子,倒是開始幹涉起前朝的事務來了。”
他已經叫人去打聽了,他也的确瞧中了對方的船。
殷如婳看他這樣,當然就知道自己剛剛是關公面前舞大刀了。
“皇上壞死了,總是捉弄我。”殷如婳嗔道,小拳拳捶了他胸口。
司徒稷看着自己的皇後,這懷着身孕呢,就在勾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