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人的感情自然是不用多說,肯定是很好。
女人幸不幸福,從眉眼間就可以看得出來一些。
哪怕跟自己婆婆關系惡劣下去了,但殷如星身上并沒有那種怨婦氣息,由此可見是沒受欺負的。
而媳婦在婆家能不被欺負,最大的原因就是出在丈夫身上。
丈夫疼她護她,即便是婆婆,也得顧忌着點,反之那倒是真的四面楚歌了。
女人這一輩子多有不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隻有熬到頭了,自己兒子出息了,才能真正的揚眉吐氣。
也可見有個兒子對于後宅女人到底有多麽重要了。
若是殷如星這一胎能是個兒子的話,那麽地位就真的是穩了。
不過殷如婳也不羨慕殷如月一舉得子,并且對于懷孕這件事,她也一點都不着急。
現在跟司徒稷親密的時候,都是做了防禦措施的,當然了,偶爾沒準備他來的時候,他會直接來。
看得出來他其實并不喜歡用那東西,他想直接跟自己親密互動,但殷如婳對這件事還是比較上心,事後還會喝避子湯避掉。
避子湯喝多了不好,但偶爾喝一次倒無傷大雅。
必須要把這場戲給演好了。
讓大家都知道太子子嗣艱難,這麽一來以後其他人懷不上也有個順理成章的理由不是嗎?
大家都懷不上的話,還好,可要是就自己一直那麽輕易就有了,必然會叫别人生出疑慮來的。
朝臣們似乎也是有想到了這件事情。
在朝堂上都開始催促太子殿下應該多去後院,畢竟到現在都沒能懷上子嗣,這可不行啊。
便是連明雍帝都找兒子聊這件事。
太子妃沒懷上,其他人也沒懷上,這是怎麽回事?
二十多歲的太子迄今竟然還沒有兒子,這可是與江山社稷都息息相關的大事,不是什麽小事情。
“與修煉那功法有關。”司徒稷面對自己父皇,也是面無表情,并且照樣把這個拿出來當擋箭牌。
這話叫明雍帝都是愣了一下,“功法還有這弊端?書籍上可沒有記載啊。”
“太祖大概也沒有察覺這方面的事,但太祖的子嗣的确不豐。”司徒稷淡漠說道。
明雍帝忍不住皺眉。
這話倒是不錯,太祖一心都撲在開創新朝的政務上,很少去後宮,還是後來朝臣們一直說一直說,這才不耐煩去的。
一直到後邊皇後生下了嫡長子,還有一個後妃生下了一個皇子,以及兩三個公主,這才算好了。
雖然太祖子嗣不豐,但也不至于跟兒子現在這樣啊。
“政務是繁多,但政務也是處理不完的,得空了還是要多去你的後院多歇歇,子嗣問題可是大事。”明雍帝道。
他可真沒往兒子竟然會糊弄他的事上想。
因爲他是個男人啊,難道還能想到兒子竟然沒睡那些妾室上去麽。
不可能的事。
比如他,雖然姝兒在他心裏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乃至于他可以爲了姝兒命都不要。
但其他妃嫔照樣爲他生兒育女,爲他纾解壓力。
在他心裏,去妃嫔那睡覺就跟去做點可以打發時間,纾解壓力的運動一樣,是沒摻雜其他的。
并不影響姝兒在他心裏的地位與分量。
所以他也壓根沒想過什麽逢場作戲,更想不到這個兒子會這麽幹。
哪個男人會那麽傻放着到了嘴邊的肉而不吃。
司徒稷沒管他父皇,回來禦書房繼續處理折子,不知疲倦地處理到太監提醒了好幾次,這才堪堪停下了筆,出來用晚膳。
用完後看了看時間,也就回來休息了。
直接到了文聽雨文良媛的寝宮裏,文良媛都已經睡下了,根本也沒想到殿下會來,簡直是喜出望外!
司徒稷坐下來道:“孤近來沒怎麽來你這,你可怪孤。”
文良媛聽到這話連忙道:“妾怎麽敢怪殿下?殿下日理萬機,自然是忙的,但隻要能在閑暇之餘,能想起妾,妾已經是心滿意足!”
司徒稷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喝點水吧。”
“多謝殿下。”文良娣柔聲道。
喝了這杯水,司徒稷就讓她上塌去,文良娣柔情備至,十分順從,沒一會兒,她就不着半縷,抱着個被子喊殿下了。
外邊伺候的婢女們一個個都是面紅耳赤,有一兩個卻也是面帶嬌羞,都恨不得進去替主子分擔一二。
此時的司徒稷則是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莫約兩三盞茶左右,就叫婢女送水進來,并且更換了床單之類的。
如此停停歇歇重複了三次,這才宣告偃旗息鼓。
司徒稷方才心無旁貸修煉,隻是一晚上的功夫,進度卻十分緩慢。
這叫司徒稷皺了皺眉,還是要在太子妃身邊才能一日千裏啊。
隻不過哪怕是他身爲太子,儲君,可也是不能夠那麽任意而爲的。
否則對他的太子妃也隻會有害無利。
“昨晚上累着文良媛了,讓她好好休息吧,今日就免了她的請安禮。”司徒稷出門的時候,對那些婢女說道。
婢女自然都應下了。
也正因爲如此,早上王良娣,劉良娣以及李良媛三人過來請安的時候,就沒看到文良媛。
“文良媛那邊已經派人過來告了假,太子殿下免了她今日的請安禮。”殷如婳呷了口茶,十分淡定道。
她想,他現在真是越來越會耍心機搞挑撥離間那套了。
果然下邊三人面色各異。
要知道迄今爲止,她們都還沒有這個先例呢,沒想到竟然叫文聽雨這個忸怩造作的賤人給開了這個先例!
也沒别的事了,就讓她們先回去。
幾人直接就過來看望文良媛,但文良媛還沒睡起,這可是叫她們臉都差點氣歪了。
而等文良媛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快午時了。
一看自己睡到這個時辰,文良媛臉色忍不住一變:“你們怎麽沒喊我?這都錯過去給太子妃請安的時間了!”
“良媛隻管放心,太子殿下早上離開的時候留下話,讓奴婢們不要打攪良媛休息,已經去太子妃那告了假。”
聞言,文良媛眼波流轉,揉着自己腰身,嬌嗔着抱怨,“殿下真是差點把我的命都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