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第二天還免了她們幾個的請安禮。
這就十分的耐人尋味了。
“良娣,太子殿下這像是在昭告所有人,太子妃的盛寵不同一般。”婢女說道。
王婉眯眼道:“當初太子病重,太子妃嫁進來沖喜,據說還是早就對太子芳心暗許,并沒有半分的不願與不甘,是求着家裏嫁過來的,進門之後對太子無微不至,便是有一位曾經在宮裏伺候過太子的奶嬷嬷不斷爲難磋磨,她都求着過去伺候殿下,隻這一份情義,就不是我們一時半會能追得上的。”
“這些事奴婢聽着,怎麽那麽不真切?”婢女小聲道。
當初太子病弱,誰不是躲着避着啊,這還有人芳心暗許主動湊上去的?怎麽看怎麽不可能。
而且這個太子妃以前在閨閣之中的時候,也是出了名的精明伶俐來着。
王婉淡淡道:“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但太子信了并且看在眼裏了,那這就是真的,其他的不用去追究那麽多。”
也追究不了。
婢女道:“良娣說的是,現在最要緊的,良娣還是要盡快生下太子殿下的長子,這才是上上策!”
王婉當然知道,如今太子就隻有一個郡主,這當然是她要把握的機會。
不過……
“太子殿下對我十分冷淡。”她抿嘴道。
婢女聽到這話忙道:“良娣怎麽會這麽想?這是不可能的事,在新進門的幾個人裏頭,太子殿下對良娣可是獨一份的!”
王婉皺眉,“你怎麽看出是獨一份?”
“良娣那時候侍寝一晚上叫了兩次水,但在别的地方,也就隻有一次,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嗎?”婢女不由道。
王婉對于這個倒是沒反駁,第一晚上,她的确比其他人多伺候了一次。
可她還是覺得,太子太冰冷了。
婢女小聲道:“良娣莫要多想,太子殿下并非對良娣如此,他對太子妃,對其他小主都是一樣的!”
“對太子妃可不一樣,我聽說的,對太子妃溫柔備至!”王婉忍不住道。
婢女搖搖頭,“或許之前是,但太子殿下在這次戰役中回來之後,性情就變了,即便是對太子妃的時候,也是如此這般,奴婢都是打聽過的。”
可是花費了不少錢财去疏通這裏頭的關系,打聽這裏邊的事。
王婉看她,“這是怎麽回事?”
“這就不得而知了,但以前太子殿下不這樣,若是不信,良娣可以送信回家裏去問問老爺,看太子殿下是否與以前有異。”婢女低聲道。
王婉也沒有多猶豫,直接就命人送信回去問問,家裏也很快給她回複。
太子殿下的性情的确變了不少,據說是修煉了皇家密功所緻,不過再具體的就知道不多了。
這消息叫王婉也是松了口氣。
她看到太子殿下冰冷着一張臉,都有些害怕,若是如此的話,那還好。
本來也是想要争寵的,不過再接下來的時間裏,太子都歇在自己的正元院,因爲公務太忙了。
一直到五月底了,這才重新踏入後院。
但踏入後院的第一天。
正元院就來人了,讓準備準備,今晚上太子殿下要過來歇息。
這話一出,王婉頓時就高興了,也是興緻勃勃地開始準備起來。
結果等晚上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太子殿下!
“叫人去問問,都已經這個時間了,殿下怎麽還沒來。”王婉忍不住道。
婢女也趕緊差人去問,結果下人就顫巍巍回來禀告:“太子殿下去……去了劉良娣那。”
王婉一愣,不由道:“殿下明明說要過來的,怎麽會去了劉良娣那?”
下人有些氣憤,“殿下本是要來的,結果劉良娣在路上專門等着殿下,硬是說心口疼,把殿下給請到了她院子裏去!”
王婉那臉色一下就烏沉了下來。
什麽世家嫡女的風範,好的時候才有風範,這都被這麽截胡打臉了,若是還有什麽風範那可真是對寵愛一點不在意了!
但怎麽會不在意呢?自從進門後受了寵,之後隔了這麽久太子殿下才再次過來後院。
本是想要來她這的,可竟硬生生被劉雅甯截了胡!
王婉怎麽能不氣。
就這一陣子,劉雅甯還天天往她這裏跑,一口一個姐姐的喊的歡,結果一轉頭來,直接就對她插了一刀!
“這個賤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背後插刀!”王婉惱怒非常。
她跟劉雅甯在閨閣之間就有數次交手了,彼此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也對彼此手段有了不少的認識。
無疑的,背後下手就是劉雅甯這老對手的一貫作風!
自己還是大意了,這些日子竟信了她的鬼話,如此才疏忽至此,叫她鑽了這個空子!
婢女也同仇敵忾。
同時也打聽到了,那邊接連喊了三次水!
翻來覆去的王婉這一下子,更是直接失眠。
第二天過來西院請安的時候,她看向劉雅甯的目光簡直跟帶了刀子一樣。
劉雅甯對她面帶歉意。
而蘇麗君低頭不語,文聽雨與李玉貞兩個都羨慕得不行。
她們竟然不知道還可以截人!
她們又看向王婉,這位那臉色可真不好看呢,不過也難怪,換了誰都好不到哪去。
這到了嘴邊的鴨子竟然都能飛,說出去都得被人笑話!
不過不管有什麽想說的,在太子妃這邊她們都不敢多言。
沒多久殷如婳就出來了,她好像對昨晚上的事情不知道一樣,連提都不帶提一句話的,讓她們請了安後就可以退安了。
五人也不敢多留。
恭恭敬敬從西院退出來後,王婉就冷笑看向劉雅甯,“劉良娣真是好手段!”
劉雅甯:“昨天真的是意外,沒想到殿下會路過……”
王婉冷冷瞥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但誰都看得出來,這二位的梁子這是結下了。
蘇麗君三人都不多留,行了個禮就回去了。
“良娣這一次,可算是把王良娣徹底得罪了。”婢女說道。
劉雅甯微微一笑,眉眼間帶着無盡的風情與滋潤,“得不得罪的,也就那樣。”
絲毫不把王婉的惱火放在眼裏。
至于前邊兩人的合租,那就是臨時搭的戲台子,該拆就拆了,沒什麽好猶豫的。
而昨晚上她得到的,可是實打實好處。
讓得她的腰身都是有些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