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稷雖然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不過卻并不反感女兒如此。
與女兒互動了一會,才看向他的太子妃。
殷如婳本來在看他的,但他看過來就把目光移走了,還說道:“殿下今日怎麽有空過來?”
“事情忙完了,就來了,叫太子妃久等了。”司徒稷道。
殷如婳心頭一酸。
這幾日她都在接受王婉她們幾個的請安問禮,一日寵幸一個,每一個寵幸過的女人眉眼間都帶着經曆過情事之後的那種風情與韻味。
殷如婳在一些偏僻的小本本上看過一些觀臉術的。
從女子的眉眼間之間就可以看得出來,有沒有經曆過男人。
而她們幾個那樣的,一看就是經曆過了。
其實殷如婳都已經接受了他納妾的事,哪怕他真的去寵幸了她們,她也不會見怪。
但他卻來跟她說,不會碰她們。
給了她希望之後,現在又這樣,他這不是故意的嗎?
是個人都會生氣。
司徒稷把她的那些神色都看在眼裏,短短幾日而已,已經憔悴了不少。
晚膳便是留在這邊用的,用完之後就留下了。
殷如婳自然不會矯情到趕他走,就是等他夜裏把她摟入懷裏的時候,她忍不住心頭的委屈,在他懷裏哭了出來。
“哭什麽。”司徒稷擡起她的臉,看着她道。
殷如婳哭的樣子也很美的,她可是練過的,不怕他看!
隻看着他道:“殿下說話不算話。”
“說什麽不算話。”司徒稷看着這個女人。
“殿下明知故問!”
司徒稷這才說道:“孤跟你說的話,作數。”
殷如婳忍不住推了推他,不讓他抱,就是沒推動,“你是當我眼瞎嗎?我怎麽不知道殿下還有這樣敢做不敢當的一面?”
已經不想跟他說話。
司徒稷對着她的唇親下來,在上邊輾轉了一會,才暗着聲音道:“童老根據你那本古醫書研制出來的藥,可以制造出一些催情與迷幻景象。孤答應過你的事,沒不作數。”
殷如婳愣了一下,“可她們幾個的面相,一看就知道是經曆過情事的。”
“你還會觀面相?”司徒稷倒是有些意外。
殷如婳不自在别過臉去,“就是一些小道。”
但她還是有很多疑問,司徒稷卻開始解開她的衣服,說道:“孤跟你說過的話作數,至于一些細節問題,你就别刨根問底了。”
“我是怕萬一要是被發現。”殷如婳由着他解扣子,臉色微微發紅道。
“不會發現。”司徒稷木然道。
爲什麽不會發現,具體的他沒說,但他這人做事一貫是周密,殷如婳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有她所不知道的。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稷表情木讷地占有了自己的太子妃,問道:“這幾日想孤嗎。”
殷如婳的火瞬間燒遍全身。
怎麽不想,想地都隻有躲在被窩裏暗自療傷的餘地了。
但今晚上他過來告訴她,這幾日不過都是逢場作戲,他沒有哄她,沒有讓别的女人染指。
這叫她整顆心都被欣喜占據。
隻有躲在他懷裏任由着大海濤浪的拍打,甚至于,還格外的主動與熱情。
若是要喊水的話,估計要喊三次,不過沒喊,因爲不需要,一直到最後了,才抱着她下來洗了個澡,然後抱着她回來休息。
殷如婳已經一點精力都沒有了,沉沉睡了過去。
司徒稷看着她的臉頰,眉眼間都是一片冷漠淡漠,但他很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個狀态,他現在甚至不能成爲人。
他連最起碼的一點喜怒哀樂都沒有。
他明明喜歡這個女人,很喜歡,也很疼她,可是他卻沒有情緒。
做這事其實他也沒有什麽那麽上天的感覺,單純的隻是因爲她這方面需求大,他樂意滿足。
他喜歡看她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
但别的真的沒有。
司徒稷湊過來在這小女人臉頰上親了親,便盤腿開始修煉。
他要盡快把自己的境界提上去,他如今宛若一具傀儡一般。
哪怕内力前所未有的強橫,體魄前所未有的強健,甚至一些劇毒都對他沒有效果。
這就是皇家密功的霸道之處。
然而他不喜歡自己變成這幅樣子。
與太子妃在一起之後,修煉速度總是很快。
這幾日在其他五個侍妾屋裏修煉的速度加起來,也不過剛好抵過在太子妃這裏一晚罷了。
早上離開的時候,司徒稷還留下了話,免了良娣良媛她們今日的請安禮,讓太子妃睡到自然醒。
因爲有了這句話,冰壺跟玉壺她們都沒有打攪殷如婳。
殷如婳自然而然就起晚了。
“什麽時辰了?”她醒過來後看到外邊大亮的天色,忍不住道。
冰壺跟玉壺兩個心情明顯很好,“太子妃不用擔心,今日太子殿下免了請安禮,還讓奴婢們别打攪太子妃。”
五個家世相貌才情都不一般的新人進門,自然是給了兩個壺一些壓力的。
然而今早上太子殿下的态度,卻叫她們都放心下來了。
因爲不管如何,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心裏的地位,都是獨一份的!
聽到她們的話,殷如婳嘴角也是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做到讓王婉她們那些精明的大家閨秀都不疑有他的,但她知道的是,他兌現了他對自己的承諾。
殷如婳可不會覺得自己對不住王婉等人。
進了太子府,她們就是敵人了,既然是敵人,那麽就看誰的本事大,她占據了先進府的天時地利人和,她是傻了不利用自己的優勢?
難道還要她去對她們心慈手軟聖母心腸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殷如婳,從來都不是什麽活菩薩。
她跟王婉等人可是要競争這太子府資源的。
在自己能力範圍内,她一定會努力讓自己過好,她會如同她姨娘當年庇護她一樣,她也會庇護自己的女兒,爲女兒提供一個最好的環境!
若是别人得到幸福的前提下不影響自己的幸福,她也樂意成人之美。
然而不好意思,大家都在太子府的後宅裏,司徒稷也就隻有一個。
那麽就死道友不死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