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因爲那一場刺殺就怕了懼了。
在宴會結束的第二天,司徒稷就安排了榮王與齊王兩位王爺帶着他們去遊山玩水吃喝玩樂一番。
楚明旭以身體不好爲由謝拒了,讓梁太傅去參加。
齊王現在忙着榮養丸的生意,本來是不願意去的,再說他對于吃喝玩樂也不擅長,隻是沒辦法,司徒稷交代下去的任務不敢不完成。
隻能陪着榮王一起去招待來朝使臣。
兩位王爺帶着鳳相國來朝使臣梁太傅吃好喝好玩好,讓梁太傅每天都是過得樂不思蜀。
同時也是留了後手的,就想要看看有沒有再動手的刺客!
可惜人家也不傻,一次絕殺沒得手知道打草驚蛇了,所以再沒有現身。
如此過了幾天,楚明旭這才帶着梁太傅進宮拜見,也與明雍帝提出了告辭。
明雍帝對他可不待見,意思意思挽留了一番後,也就讓他們回去了。
也按照原先說的,派了一支禦林軍跟随護送他們回鳳相國。
馬車上,楚明旭跟梁太傅坐在一起,他特地讓梁太傅過來的。
“六王爺找本官有什麽事啊?”梁太傅也不墨迹,開門見山道。
楚明旭盯着他道:“本王自認爲從來沒有得罪過太傅,倒是不想太傅竟然想要本王的命!”
梁太傅想都沒想道:“六王爺這說的什麽話,本官怎麽聽不懂?”
楚明旭冷笑道:“太傅真将本王當成傻子嗎,那刺客難道不是你安排的?”
梁太傅看了看他,“六王爺是怎麽看出來的?”
楚明旭冷漠道:“現在是本王在問你!”
梁太傅笑了笑:“六王爺也别急着生氣,本官這也是爲了促進兩國的結盟,這才想了這麽個法子。”
并且得意洋洋地說道:“這一次要不是有本官,咱們此行計劃不會這麽順利的!”
楚明旭冷厲道:“若不是有司徒稷出手,你是不是就想讓本王斃命?”
梁太傅一點都不怕他,“六王爺見諒,這實在是誤會,本官這都是爲了逼真,就算是沒有太子出手,本官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不過本官的确要跟六王爺請罪,此番是本官的不是,沒事前告訴六王爺,叫六王爺受到驚吓了。”
眸光有些閃爍。
本來大王爺還在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藏拙,所以才計劃了這麽一出。
不僅能加強兩國結盟的力度,還能試探出這小子的深淺。
結果真是被吓傻了,連反應都來不及做。
看來大王爺還是多慮了,竟然對這個病痨廢物這麽不放心。
楚明旭臉色陰沉:“梁太傅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本王再怎麽說,也是……也是……咳咳咳!”
直接咳嗽起來。
梁太傅笑了聲,“六王爺恕罪,也别生氣上火,此番咱們的目的就是跟大雍朝結盟,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六王爺也毫發無損,那又有什麽問題?至于過程并不重要,六王爺覺得呢?”
楚明旭咳了一會,方才歎氣道:“罷了……罷了,但若是有……有下次,梁太傅務必要提前……提前告訴本王。”
“這是當然。”梁太傅應下了。
說完了正事,梁太傅就回自己馬車上了,他可不想在這病痨車上,一股子藥味!
人一走,楚明旭的眸色便冷然下去。
他下屬掀開車簾上來,低聲道:“六王爺,可要把這老東西宰了?”
楚明旭自然也是想要把梁太傅除掉,不過現在不行。
“等回去了再說。”楚明旭眼裏帶着殺意。
宴會上那一出是他所不知道的,也正因爲如此,所以他當時還真以爲是北金國的手筆。
到頭來才發現不是。
是梁太傅這老匹夫自編自導的手筆!
當時他要是出手,這些年來的隐藏就暴露了!
下屬點點頭,方才低聲道:“王爺交代的信已經送出去,相信現在已經到了太子妃手裏。”
“那就好。”楚明旭眸色黯淡。
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人,哪怕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跟她的可能性很小,可還是控制不住喜歡了。
在田莊被她藏起來養傷的那些日子,是他長這麽大最松懈的日子。
他尤其喜歡,她讓廚房給他做的紅燒肉,以及香濃可口的豆腐魚湯。
晚宴上,他見到她坐在司徒稷身邊,雖然隻是一眼,但他也看了她氣色與神态,不消說,自然是過得極好的。
果然也還是會有别的男人,發現她的好的。
這一次以使臣身份前來,誰都不知道是他刻意安排毛遂自薦的。
就想過來看看……
楚明旭想到自己王叔,也是到了現在,他才能理解王叔的那一種寂寥與孤單。
…
楚明旭的信件是玉壺帶回來的。
玉壺的臉都是煞白煞白的。
“怎麽了?”殷如婳看她這樣就問道。
“你們都下去吧。”玉壺擺手就讓冬雨等人都下去,冰壺就沒動。
“你也去忙。”玉壺就跟她說。
“那麽神秘幹嘛,還瞞着我?”冰壺頓時不滿道。
“木頭的信。”玉壺也就不管她,袖子裏拿出一封信函,小聲看着殷如婳道。
冰壺臉色一變,立刻就道:“我出去門外守着!”二話不說就出去守門了。
殷如婳明顯也是有些怔愣,看着這封信道:“不是走了嗎,怎麽給你的?”
“奴婢今日去采辦,一個轉身的功夫就看到這一封信件……”玉壺将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因爲在宴會上她們兩個壺都看到木頭就是鳳相國六皇子,她們是沒表現出異樣來,但真是要吓死了!
雖然太子妃跟他是清清白白的,但要是叫人知道那一段過往,對于她們太子妃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兩個壺可以說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也是過得提心吊膽的。
但還是沒防住今日這一封信件。
她幾乎是一個照面,就秒懂這封信誰送的了。
躲到角落裏拆開看了一遍,果不其然就是楚明旭。
雖然玉壺知道這樣不合适,但她也不敢做自己主子的主,當然就把信件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