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婳在庭院見的他。
而穆東河這次來求見殷如婳的原因,就是想要請殷如婳幫忙說情。
殷如星要跟他和離,不是與他玩笑,而是真心實意要跟他和離的那種。
甚至連他的面都不見了。
隻寫了和離書來,那字一看就知道是她親自書寫的,上邊已經簽了她的名字,還有畫押。
隻要他在上邊簽上自己的名字,再畫個押。
那麽就可以拿到衙門去解除他們的夫妻關系了。
殷如婳看着他道:“這次如星九死一生,但我知道她并不怨你,隻是她因爲生産傷了身子根本,太醫都說她以後很難再有孕。而她也不接受你納妾,那麽現在放手與你和離,未嘗也不是她的大度,也是想讓你解脫。”
穆東河也很忙,這一次之所以能回來處理這件事,還是因爲司徒稷把李衛調回來,這才能讓他暫時抽出時間回來的。
可他并不是回來與星兒和離的,他是想帶星兒還有孩子回穆家的!
隻是星兒真的連他一面都不見,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求太子妃讓我見星兒一面,隻見她一面,有什麽事,我與她當面說,若是與我見過之後她還決心要與我和離,那我也無話可說!”穆東河說道。
殷如婳其實很看好殷如星跟穆東河的,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殷如星眉眼間都能看得出她婚後生活很幸福。
而今日穆東河親自來這求她這件事,也讓她覺得殷如星真的沒挑錯人。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殷如婳開口道。
“多謝太子妃!”穆東河謝恩。
殷如婳讓玉壺跟着他一起回殷侯府,有玉壺這位太子妃身邊大丫鬟出面,便是張氏也沒有再攔着。
穆東河就順利見到了殷如星。
殷如星正背對着他輕搖着搖籃,裏邊的女兒是她僅剩下的,唯一的寄托。
剛剛出月子的殷如星身體十分單薄,因爲這個月子做得郁郁寡歡,心情郁結之下,人自然就消瘦憔悴。
穆東河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殷如星似乎也若有所察,轉過身就看到他了,臉色微微一變,“你……你怎麽來了?”
“我若是不來,你就真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了是嗎?”穆東河看着她道。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殷如星隻覺得心境打亂,她想要逃離這裏,不想看到他。
但是人直接就被穆東河拉着抱在懷裏,根本動彈不得,隻能那羞憤的眼神怒瞪他,“你……你做什麽,還不快放開我!”
“我竟不知道,星兒這嘴裏也能說出這樣如刀子的話來,跟我沒什麽好說的?我是丈夫,你是我妻子,你我是這世上最親密無間的人,星兒,你說出這話,是當我的心不會痛嗎?”穆東河看着她道。
殷如星低頭不敢看他,“我本來就是這樣心狠的人,是你以前不知道而已。”
“我怎麽會不知道?你這分明就是口是心非。”穆東河擡起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殷如星與他對視着,這個男人的目光尤其的強勢與霸道,可眼裏卻絲毫不掩飾他濃郁的情意,那呼之欲出的愛意像是要把她溺斃一樣,叫她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不敢與之對視,别開眼睛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法子進來的,但是我的态度很明顯,我要和離,和離書你撕掉一份,我還可以繼續寫,你不同意,我就寫到你同意。”
穆東河道:“那你要有寫一輩子和離書的準備了,得從年輕寫到老。”
殷如星聞言忍不住瞪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會同意,你要寫是你的事,但你拿一張過來我就撕掉一張,你天天拿我天天撕,隻要你不嫌手累,你就隻管寫,看是你寫得快,還是我撕得快。”穆東河看着她。
殷如星忍不住捶打了他好幾下,“我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無賴!”
“不錯,我本來就是無賴,隻是以前沒讓你發現而已,如今也好,讓你看到我本來面目,可你想要逃也已經晚了,一天是我妻子,一輩子就都是我妻子,我也隻認你一人,其他的誰我都不要,便是給我一個天仙,我也不願意把你換出去。”穆東河說道。
殷如星眼眶忍不住發紅,看着他眼裏的堅定,也終于是忍不住趴在他懷裏哭了出來,“你跟我和離吧,我求求你了,跟我和離好不好?”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别憋在心裏,我看了都替你難受。”穆東河低聲道。
殷如星真的忍不住,哭得尤其傷心。
外邊張氏還有殷老夫人也都爲之觸動,不過也知道哭出來就好了,就都退走了。
屋裏頭,穆東河隻安靜抱着殷如星,由着她在自己懷裏釋放壓力。
殷如星哭了一會之後,便收拾了自己情緒,從他懷裏退出來,認真看着他道:“穆東河,我傷了身子根本,太醫說以後很難再有孕,但太醫說的很難,其實就是以後都不能再有孕了,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你已經生了囡囡,我們有她便足夠了。”穆東河看着她。
“不,不是的,囡囡是女兒,她長大後是要出嫁的,她沒辦法爲穆家延續香火!”殷如星搖頭。
“我不在意什麽香火延續,我就要你!”穆東河沉聲道。
殷如星惱怒道:“你怎麽就是聽不明白我的話?你跟我和離,我也不會怪你,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前程會有影響,你有能力,太子還是照樣會重用你的!”
這話叫穆東河也沉了臉,将她拉回懷裏,自上而下看着她,“難道在你眼裏,我娶你對你好,是因爲你對我前程有利?”
“難道不是嗎?”殷如星回擊道:“難道不是因爲我妹妹是太子妃,所以你才對我好的嗎?這本來就是實情,又有什麽不能說的……唔唔唔!”
話都沒說完呢,嘴巴就被穆東河給堵住了,殷如星瞪大了眼睛,還打他,不過穆東河不爲所動,繼續強勢吻她,将她緊緊禁锢在懷裏,就那麽強吻着。
起初殷如星是打他的,但是沒有多久,她就沒那個力氣了。
好久好久之後,穆東河方才氣喘籲籲放開了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啞聲道:“别再爲了逼我和離,說這樣言不由衷的話了,星兒,你心裏有我,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情意,你也清楚,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我在外邊很累很累,可我隻要想到家裏還有你,我就很有幹勁,我要給你幸福,我要讓世人知道,殷侯府二小姐并不是上不得台面,她從萬顆砂礫之中挑中一顆金石,她的眼光,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