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卻隻有楊婵一人。
端王妃說笑之餘才看到,還愣了一下,問道:“怎麽就你自己回來,襄陽呢?”
已經把事情辦妥的楊婵自然不用再對她虛與委蛇,臉上揚起一個發自内心的笑,“不知道啊。”
“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你們可是一起出去的!”端王妃不由道。
“嗯呐,我們是一起出去的,不過表姐說要去歇歇,我們就沒一起。”楊婵笑道。
康華長公主知道女兒大事已成,就說道:“你也真是,襄陽都出嫁三年了,早就是可以當娘的年紀,身邊又還有婢女跟着,又是在宮宴上,你還擔心什麽?”
秦夫人目光很有深意看了眼康華長公主與楊婵母女兩個,接過話笑說道:“是啊,你也小心太過了點,還有人敢在皇後娘娘的生辰宴上放肆不成?”
這話說的沒錯,端王妃也放心了一些。
不過等了差不多一刻鍾左右,還是沒見女兒回來,忍不住就有些皺眉,轉臉就交代婆子,“去看看郡主在哪歇息。”
“是。”婆子也就帶着一個端王府的婢女一起去找尋一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正回來重華殿的時候,就看到跟在襄陽郡主身邊的兩個婢女也在找尋襄陽郡主的下落。
“陳媽媽,你可看到郡主了?”兩個婢女忙問道。
陳媽媽愣了一下,忙道:“你們不是跟着郡主嗎,還反過來問我?”
“我們不知道啊,郡主本來好好在涼亭裏,結果奴婢們才想去倒點解酒湯來給郡主,一來就發現郡主不見了,奴婢們也正着急呢!”兩個婢女婢女快急哭了。
“哪裏的涼亭?”陳媽媽立刻問道。
兩個婢女就帶她過來,但涼亭裏哪有什麽人啊。
“郡主不是跟楊小姐一起去解手了嗎,怎麽又來涼亭了?”陳媽媽忍不住道。
“郡主本來是陪着楊小姐出來的,走了一段路後郡主就說想歇歇。奴婢們就跟着郡主過來這涼亭坐坐,但郡主說熱,就把小荷打發去取冰。小荷一走郡主又說渴,奴婢本來也想等小荷回來了讓她守着郡主,再去倒水。可郡主很不耐煩打了奴婢一巴掌說奴婢忤逆她,奴婢沒辦法隻能讓郡主一個人在亭子裏休息,可沒想到奴婢跟小荷一回來,就找不到郡主了!”說話的婢女臉上還帶着一個巴掌印。
另一個叫小荷的婢女也連忙點頭表示是這樣的。
陳媽媽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不敢多耽擱就回來禀告給了端王妃。
一聽到女兒不見了,端王妃臉色頓時一變。
可坐不住了,趕緊找了個借口就出來。
“趕緊給本王妃找,要是郡主有個好歹,本王妃活剝了你們!”端王妃咬牙低聲說道。
端王府的婢女們臉色全是發白,都知道王妃這話不是說笑的,趕緊去找人。
端王妃心跳得快,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也不回宴席上了,也帶着陳媽媽開始找人。
重華殿宴席上。
楊婵跟康華長公主母女兩個跟秦夫人繼續聊天,但是眼底卻帶着一抹譏諷。
襄陽這個賤婢,收了一對價值連城的血如意,結果卻把事情給辦砸了,事情沒辦好東西也沒退回來,還真以爲她們會這樣就算了嗎?
等着吧,過了今晚上,看這個賤婢今後如何在京城裏擡起臉!
秦夫人又不是傻子,難道還會不知道這母女倆對襄陽郡主下手了麽?
但她還真是樂得看好戲。
襄陽這個賤蹄子剛剛可還挖苦過她呢,這可真是現世報!
就是不知道康華母女倆個用了什麽辦法對付這賤蹄子了,最好是狠一點的,看她以後還怎麽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
這麽一想,秦夫人心情就好多了,跟康華長公主繼續推杯換盞!
上位的殷如婳肚子大了坐不住,不僅屁股疼,還腰酸。
所以就跟司徒稷說了聲,然後帶着冰壺玉壺,以及重要場合必須陪着她的雨影一起出來外邊透透氣。
殷侯爺看到女兒退出來,也跟着找了個由頭出來。
父女兩個就過來涼亭這邊說說話,算一算也是有好長時間沒見了。
“都還好嗎?”殷侯爺看了眼她肚子問道。
殷如婳笑道:“都好,爹不用擔心我。”
“爹當然是不擔心你的,爹知道太子疼你,對你好,就是你姨娘總是記挂着你。”殷侯爺笑道。
身爲男人,他當然知道太子對女兒如何了,從懷孕後府上卻一個妾室都沒有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殷如婳笑:“姨娘就是愛多想,爹你勸勸她。要不然就讓姨娘過來太子府看看我。”
“我也這麽說,不過你姨娘不肯去。”
殷如婳知道她姨娘的性子,怕丢了她的人。
父女倆這麽聊着,就看到有兩個宮女行色匆匆找過來,“這邊有人在說話,不知道襄陽郡主在不在這?”
看到殷如婳這位太子妃後,臉色都是一白,趕緊跪下去行禮,“拜見太子妃!”
“你們在找什麽?”殷如婳也就道。
兩個宮女對視一眼,“沒……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冰壺冷哼,“沒有?你們可知道欺瞞太子妃是什麽下場?”
這話一出,兩個宮女膽子都差點吓破了,趕緊就倒豆子一樣說出來:“奴婢們不敢欺瞞太子妃,奴婢們隻是被端王妃喊過來幫忙找尋襄陽郡主的!”
“對對,是端王妃下了禁令,不準奴婢們提及半句的!”
兩個宮婢都花顔失色道。
殷如婳一愣,“找尋襄陽郡主?她不見了?”
兩個宮婢都不敢再隐瞞,“是的,不知道上哪去了,奴婢們都找遍了結果硬是找不到!”
殷如婳臉色發緊,跟她爹說道:“爹,外邊似乎不大安生了,你快回去吧。”
“那你呢?”
“我得叫人回去告訴太子!”殷如婳說道。
這怕是有人要在宴席上搞事情,但她婆婆好不容易才辦一次生辰宴,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人破壞了!
殷侯爺當然也不耽擱,還讓她别上火。
殷如婳就打發冰壺回去。
冰壺回了宴席上,就喊了重陽,低聲跟重陽說了這件事。
重陽二話不說就過來低聲告訴了司徒稷。
司徒稷眸色一凝,起身就出來了。
殷如婳正在等他,看到他出來就迎上去,低聲說道:“殿下,我剛剛跟我爹在外邊說話,聽到宮人說襄陽郡主不見了。”
“好,交給孤。”司徒稷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