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他們敗退,弓箭手們也全是震撼非常。
凡是司徒稷射出去的箭就沒有不中的,很快對面的箭手也意識到了這位太子殿下箭術超凡這一事實,全都躲到巨木之後。
然而明明藏得很隐秘,可隻要他們冒頭想要放冷箭,利箭便在下一瞬毫無預兆洞穿他們的腦袋,讓他們瞬間死得不能再死!
等穆東河跟殷耀宗帶人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地的屍體。
剛剛結束戰鬥的重陽與禁軍護衛們都是氣喘籲籲。
“你們來晚了啊,我們已經結束了!”重陽說道。
穆東河跟殷耀宗都翻身下馬請罪,“屬下來遲了!”
“一群歪瓜裂棗而已,起來吧。”司徒稷擺手道。
穆東河跟殷耀宗起身後,就立刻帶人去盤查這些殺手,看看身上可有什麽可疑之處。
殺手也就罷了,身上全是刀傷劍傷,一看就知道是被砍死的。
可那些躲藏起來的箭手全是一箭斃命。
這讓殷耀宗目光裏難掩震撼之色,因爲那些射殺他們的箭矢的箭羽皆是彩羽!
放眼整個狩獵場,唯有太子一人箭筒裏的箭羽是彩羽!
與司徒稷一起經曆過禹州之亂的穆東河對此卻視若無睹,因爲早就見識過了。
兩人帶人檢查得很仔細,然而這些屍體全都是三無産品,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
司徒稷聽到沒什麽消息也不在意,“将這些屍體處置掉,狩獵繼續!”
說完就駕馬往前疾馳而去,重陽帶着護衛們也緊随其後。
這一場規模不小的刺殺根本造成不了半點影響。
司徒稷帶着重陽他們離開,魅影就掏出藥瓶子,在穆東河還有殷耀宗等人的目光下,将在場五六十具屍體全部化爲屍水。
而後這個影衛并不多言,直接悄聲消失不見。
好一會之後,殷耀宗方才吐了口氣,“殿下真是深藏不露,那些箭手全是躲在隐匿之處,可無一能夠幸免,全部被射殺殆盡!”
“殿下十二歲時就已經百步穿楊,這些年過去,箭術自然不用多說。”穆東河說道。
殷耀宗跟他走到一邊低聲說話,“你說今日這場刺殺,是哪個幹的?”
穆東河眉眼間帶着冷色,“難道不是他們一起幹的?再來個賊喊抓賊!”
他跟殷耀宗爲什麽會趕過來要救駕,就是因爲在狩獵場上齊王跟榮王都遭遇了埋伏截殺,他們料定太子這邊絕對也會有。
果不其然,場面比之榮王與齊王經曆的可不要血腥兇殘太多!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四十多個精銳殺手十幾個弓箭手連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全部被斬殺殆盡!
太子殿下與兩位王爺都遭遇了刺殺這麽大的事情,當然也是在狩獵場上傳揚開了。
世家子們是何感想姑且不知。
肖烈把殺手全部被斬殺殆盡這一消息送上來的時候,齊王臉色已經是無比陰沉。
“連一個活口都沒有?”
肖烈搖頭,“沒有,全部被撒了腐屍粉,連屍體都沒留下,全化成血水!”
“敢辦這場狩獵賽,還屢屢都脫離人群獨自行動,司徒稷這是故意給人下手機會的!”齊王咬牙道。
肖烈面色陰沉:“王爺,榮王那邊會不會有消息洩露?”
齊王冷哼,“那一批殺手之中也有一半是榮王麾下的,他若是敢走露半點風聲,他還想獨善其身?”
肖烈低聲道:“接下來可要繼續安排?”
“司徒稷他早有防備,去再多人手也隻是送菜!”
不僅齊王這麽想,榮王也差不多。
“王爺接下來就要小心應對了,太子不會這麽算了的!”安瀾世子沉聲道。
榮王皺眉,“本王跟齊王也遭遇了刺殺,又不是隻有他,他還能找我們算什麽賬!”
“話是如此,但是殿下也不得不防。”安瀾世子說道。
榮王倒也沒說什麽。
所以當傍晚時分回到狩獵場集合的時候,大家就看到了榮王那一身的狼狽不堪。
不僅他,齊王也差不多。
倒是司徒稷這個太子,出發前什麽樣子的,回來就是什麽樣子的。
司徒稷看向他們兩個,“你們這是怎麽了,不過就是遭遇了一場刺殺,這樣的小場面竟然就讓你們成了這一副樣子?”
榮王跟齊王兩人對視一眼,說道:“是我們無用,比不上太子殿下穩健,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司徒稷似笑非笑道:“五六十個殺手而已,連一顆沙粒都算不上,還能用泰山來形容。還是說,你們遭遇的殺手比孤的多?”
“沒有……”
司徒稷打斷他們,直接問:“刺殺孤的那些殺手全部已經被孤帶人斬殺殆盡,你們又殺了多少殺手?”
“不如太子殿下身邊有父皇給的影衛,我們隻能勉強自保,所幸安瀾他們及時趕到救援,這才讓那些殺手知難而退!”榮王僵着臉說道。
“依你們看,這一場刺殺是怎麽回事?”司徒稷轉問道。
齊王早就想好了對策:“此番刺殺分明就是設計好了的,這就是想要絕殺我們兄弟!就是把我們大雍王朝的皇室皇子一網打盡了!還有父皇大病剛好,恐怕也承受不住此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這樣一來,我們王朝就真的落入對方圈套了,此事絕對是賊國奸細的陰謀!”
不得不說他也是真的十分聰明,在這短短時間就聯想到了這些事情。
這也是他根據今日刺殺推出來的最合理的解釋!
隻有是包藏禍心想要讓大雍王朝陷入内亂恐慌的人,才會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這話一出,本來還以爲是皇子内鬥的世家子們都是一愣。
但是還真别說,這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
“齊王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齊王你去徹查,看看到底是鳳相國奸細,還是北金國奸細想要爲禍我大雍朝。”司徒稷看着他。
齊王應下,“是,我一定徹查清楚,給太子殿下跟榮王,還有我自己一個交代!”
“給你三天時間,狩獵賽結束之前,孤要有确切的消息。”司徒稷盯着他道。
齊王沒有猶豫便颔首,“是!”
司徒稷這才叫人清點獵物,而後先一步回帳篷。
他知道再不回去,小婦人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