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聰就在外邊等她呢,趕緊就把她帶過來他帳篷裏,“二哥屋裏頭真有人伺候?”
“嗯。”司徒顔應了聲。
“我知道你是在爲你二嫂操心,不過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這一步遲早是要走的。”周敏聰安慰她道。
司徒顔也沒說什麽,隻是忍不住說道:“上次二嫂挺着個肚子下跪勸谏,都沒能叫二哥松口,結果這一轉頭,他就自己要了個人伺候!”
“上次是上次,上次是二哥給自己找場子,這次是二哥需要人伺候,都是不一樣的。”
“哪不一樣?”司徒顔冷哼,“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嘴上一套心裏又是一套!”
“這跟我絕對沒關系啊,我對顔兒你的心意天地可鑒日月可表,隻是二哥是太子,是儲君,未來他的後宮裏怎麽可能隻有太子妃一個?這真的隻是早晚的問題,你不要太爲此傷神了,這件事就算是太子妃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的。”
司徒顔也知道他說的沒錯。
就是心裏想到了殷如婳這個二嫂,若是二嫂知道二哥來這邊後有别人伺候了,會是什麽心情?
在周敏聰這裏吃了一頓飯,司徒顔也就回女子營地這邊來了。
看到她回來,襄陽郡主就笑道:“本來還想請三公主吃飯,沒想到三公主去了對面營地,可是在太子殿下那用過了?”
“不是,我跟驸馬一起用的。”司徒顔也就道。
襄陽郡主聞言了然一笑,“聽聞殿下金屋藏嬌了,三公主的确不适合留在那邊打攪。”
司徒顔可不多談這個,轉而道:“楊婵是怎麽回事?她跟肖灑的事情是真是假?”
襄陽郡主一下就噎住了,拉着她進帳篷說話,“我跟你說,但你别說出去。事情是真的,但不是外邊傳說的什麽兩情相悅,表妹怎麽可能跟肖灑那種人相悅,她是被肖灑給算計了!”
“算計?怎麽說?”司徒顔看她。
襄陽郡主抿抿嘴,也就說道:“其實太子都不用金屋藏嬌的,表妹就很喜歡他,這次我之所以會過來,也是她拜托我,我實在是推不過去這才一塊來的,她對太子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吧?”
司徒顔點點頭。
襄陽郡主這才把昨晚上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司徒顔瞪大了眼睛,“你們是瘋了不成,這要是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名聲了?她不要名聲也就算了,還要連累我二哥不成!”
襄陽郡主歎了口氣,“這件事其實我也是很不贊同的,但是拗不過表妹。最後這結果也是我始料未及,現在這事也是鬧得人盡皆知,她沒臉在這待下去,就先回去了,哭得眼睛都紅了。”
司徒顔一點都不同情,“那也是她活該,誰叫她打着那個主意?也虧她是名門之後,真是用的下作手段!”
她也不在襄陽郡主這裏多留,因爲她覺得這件事跟襄陽郡主也脫不了幹系。
襄陽郡主看她甩臉子走了,忍不住哼道:“還給我甩臉色,堂堂一個公主,還是養在皇後膝下的,竟然去巴結那個庶女,她也真放得下那個身段!”
不過也就是抱怨一句,就叫丫鬟去傳話,“将太子帳内有人的消息,傳給王小姐。”
現在楊婵這一步差不多就算是廢了,那麽她也不能白來一趟狩獵場。
一衆閨秀之中,她還是很看好王婉的!
這位王太師之孫女可是名副其實的世家嫡女,不管是容貌還是家世甚至是儀态,都是無可挑剔!
很快王婉就得到了這話,還給了傳話的丫鬟賞錢。
“小姐,真是沒想到,太子帳内竟真的有人?”貼身丫鬟說道。
王婉面上并沒有什麽意外:“太子也是正常的男人,現在那庶女懷着身孕根本不能伺候,太子怎麽可能當真一個伺候的都不要?真那樣的話,我都要懷疑他的病情到底有沒有好全了。”
“可是之前也沒消息啊?”
“那就是借着這次狩獵機會,太子放出了消息。”王婉輕笑道。
“小姐怎麽還笑得出來?”婢女看她似乎有些高興,就道:“這有了别的女人伺候,小姐不是沒機會了嗎?”
王婉哼笑道:“你懂什麽?隻要太子不是真的不好女色,這就代表了我也有機會!”
太子帳内有人這件事外邊也的确是傳揚開了。
包括劉雅甯蘇麗君等閨秀也都知道了。
但并不算意外,太子這樣英武的男子帶個人來伺候,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麽?
*
太子帳篷。
被藏起來的嬌人兒正坐在司徒稷懷裏,摟着他腰身貼着他胸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司徒稷看着懷裏乖得不得了的小婦人,溫聲說道:“明日開始應該會有不少事情,你要記得隻有風影給你的吃食,才可以吃。”
殷如婳聞言臉色發緊,“是有刺客嗎?”
“别怕,都在掌控之中。”司徒稷輕聲安撫道。
“我不怕,我知道殿下會保護好我。但是狩獵場上,會不會有危險?”殷如婳看他。
“明日肯定會有刺殺的,不過孤的本事你知道,不用太過擔心。”司徒稷俯首親了親。
殷如婳怎麽會不擔心,“殿下你現在是拖家帶口的人了,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你可不能太過自負。”
司徒稷眉眼間帶着暖色,“嗯,孤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因爲有司徒稷提醒,這天晚上外邊鬧出來的動靜,殷如婳都被驚醒了。
“殿下,外邊鬧哄哄的什麽事?”
司徒稷都不帶動一下的,“有人在營地裏投放毒蛇,不過你别怕,這邊沒有。”其實也是有的,但毒蛇方才靠近,就被影衛清除幹淨。
殷如婳愣了一下,“誰膽子這麽大,竟敢下這種手,可有抓到人?”
“已經抓到了,但這種小事交給榮王跟齊王去處理就行。”司徒稷說着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睡吧,有孤在呢。”
一句話,徹底安了殷如婳的心,所以很快又再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