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稷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行事,你是覺得孤不會砍你的狗頭是不是?”
“屬下不敢。”重陽趕緊跪下去。
“不敢?孤看你膽子可是大得很!”司徒稷森冷道。
重陽竟然擡頭朝他看去,“殿下,屬下也是怕您在這深山野嶺孤單寂寞冷,所以這才……”
“滾!”司徒稷目光冰冷,“帶着這個女人,立刻滾下去,你也自己去領罰!”
重陽聽到這裏可真的是坐不住了啊。
求救地看向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您再不開口給屬下求情,屬下就真得去挨闆子了啊。”
司徒稷聞言,臉色越發冰冷。
“殿下就别怪他了,是我非要來伺候的。”這個時候,地上那女子終于是擡起臉來,看向司徒稷輕聲道。
她聲音不再尖細,而是軟糯糯的。
這熟悉的聲音加上這看過來的眼神,叫處于發怒狀态中的司徒稷一愣。
女子勾唇一笑,“殿下,奴婢想伺候您。”
“你……你……”司徒稷看着她,還有點不敢相信。
女子就揭開了臉上的面皮,露出本屬于她的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來。
不是殷如婳這小妖精又是誰?
“真是你!”
司徒稷看她還跪着,連忙上前把她扶起來。
重陽特别有眼色,知道這時候不用在這礙眼,起身就退了出去。
帳篷裏充當影子的魅影跟風影兩個也照樣退了出去。
過來重陽帳篷裏,魅影跟風影兩個這才各自給了他一拳頭,罵道:“你這王八羔子,剛剛害我們兩個爲你捏了一把汗!”
還真的以爲重陽膽敢做主給殿下安排女人來伺候呢!
重陽嘿嘿一笑,“那是你們太不了解我了,要不是事出有因,借我十個豹子膽我也不敢這麽行事啊!”
殿下會活剝了他的!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們怎麽都一點風聲沒有?”風影好奇道。
“這就不跟你們說了,反正這事保密,一點都不能洩露。”重陽一笑。
他可不跟他們說,早在要來參加這次狩獵宴之前,太子妃就已經這麽計劃了。
但爲了給殿下制造驚喜,就全程保密,誰都不說。
再說太子帳篷裏。
此時帳内就隻剩下殷如婳跟司徒稷了,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司徒稷才剛出口問一句,“你怎麽來了,什麽時候來的……”
殷如婳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抱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司徒稷無比清晰感受到這小婦人的想念與熱情。
明明才分開一日,可是卻感覺像是三秋不見了一般,怪道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當真是肺腑之言,絲毫不虛。
司徒稷如此感慨着,也心滿意足回應着他的小婦人。
一吻落畢,司徒稷這才将軟綿綿的小婦人抱到榻上來,兩人就隻是這麽抱在一起,什麽話都不說,可卻無聲勝有聲,空氣之中,都充斥着一股子甜膩膩的花香味,十分的醉人。
平息了好一會之後,司徒稷這才開始言歸正傳,輕輕拍了拍她屁股,教訓道:“你懷着身孕呢,怎麽還能過來這種地方,簡直胡鬧。”
“那殿下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殷如婳擡起滿是紅暈的小臉,看他。
司徒稷是驚喜,也意外,因爲就沒想到她會來。
他昨日才過來的,但她今日就忍不住跟着過來了。
不必多說,這小婦人就是想他了。
所以再多訓誡的話他就說不出來。
司徒稷摸摸小婦人的這張臉,“怎麽那一副打扮?”
“當然那一副打扮,不然容易被人發現。”殷如婳笑道。
發現不發現的,其實都是小問題,司徒稷并不放在心上,“肚子餓不餓,吃過沒有?”
“吃過了,剛剛吃的。”殷如婳眨巴着眼睛看他。
司徒稷還能不知道這小婦人撩撥他麽,也是這個時候,殷如婳肚子傳來一聲咕噜噜的聲音。
殷如婳臉不紅氣不喘,“不是我餓,是肚子裏的小家夥餓了,來的路上也就吃了些糕點果腹。”
司徒稷聞言就立刻傳膳。
隻是因爲出門在外的,要多好多精緻的膳食就沒有了,就是準備了一碗面條,一盤烤好的嫩肉這樣送過來。
但味道也是極爲不錯的。
隻是殷如婳吃不完,分量太多了,吃剩下的司徒稷也沒嫌棄,直接吃掉,這才叫人收拾出去。
兩人又洗漱了一番,這才上塌休息。
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小婦人今日又坐馬車過來這邊,這肯定是累的,所以司徒稷吹滅了燈火就要她睡覺。
兩人睡在帳篷裏,四面八方還有那些蟲鳴聲傳來。
殷如婳有點興奮地睡不着,就是高興。
司徒稷都能感受到這小婦人的情緒,“就這麽高興?”
“嗯。”殷如婳如何不高興。
司徒稷笑了笑,“已經不早了,得好好養精神。”
但殷如婳真睡不着,手也不老實,從他胸膛一直摸下去,就停留在小腹上打轉轉。
别看他人似乎有點削瘦,實際上身材是特别有料的,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顯肉!
“乖啊。”司徒稷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輕聲低哄着她,“這個地方不合适,不能想這事,快點睡覺。”
“那殿下你再親親我。”殷如婳說道。
司徒稷怕她上火,“還是不了吧?”
但殷如婳還是又索要了一個晚安吻,長達一盞茶功夫左右,也的确是有點火氣上來。
隻是她也知道今日坐馬車過來這邊受累了,當然就沒有繼續的心思。
靠在他的懷裏,鼻息之間滿滿都是他沐浴過後那種清爽的味道,以及屬于他本人所有的那種如同傲梅清冷的氣息。
這是殷如婳所喜歡的。
所以慢慢的,她有些激動的情緒也是平穩下來了。
困意襲來,她就撐不住了,“殿下,我先睡了呀。”說睡就沉沉睡過去了。
司徒稷視力極好,就着帳内微弱的光線也可以看得到自己這小婦人的小臉。
他眉眼顯露出少有的溫情,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山裏的溫度有點低,司徒稷給她把被子蓋好,這才将懷中的她摟得更緊一份,讓她更貼近自己。
而後,才心滿意足與她一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