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我剛剛聽說你殺肖家護衛?”殷耀宗忙道。
“殷二爺,不是我家大人殺了肖家護衛,是肖烈放冷箭要殺我家大人,若不是大人及時閃躲,死的就是我家大人了!”穆東河的随從忍不住說道。
殷耀宗聞言趕緊看向穆東河,“怎樣,沒事吧?”
“沒事。”穆東河搖頭。
殷耀宗咬牙,“肖烈竟敢當衆違背狩獵規則對你出手,還對外宣稱是你主動挑釁殺了他的侍衛,他好大的膽子,這是覺得仗了齊王的勢就能爲所欲爲不成!”
穆東河說道:“禹州牽扯出來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他妻兄就是被我斬殺劍下的,還有大哥現在在禹州頂替的,就是他妻兄原來的位置。平常時候他沒機會,但現在我們一起進狩獵場,你也得小心他背後放冷箭!”
“我知道!”殷耀宗當然清楚。
他們殷侯府跟肖家可是對立的!
“走吧,繼續狩獵。”穆東河說道。
兩人又再一次加入了這一場狩獵賽之中。
很快也是與其他世家子弟們彙聚在一起,一起追逐一匹野狼。
“咻!”
一根箭矢破空而至,正中了野狼的腹部且箭力絲毫不減地将野狼計擊飛砸落在地!
“你做什麽,那頭梅花鹿是我先看到的!”
一個正準備射箭的世家子臉色一變,頓時怒喝道。
殷耀宗擺手命人将獵物帶回來,看向他,“這狩獵場上的規矩,鄭公子你是沒聽清楚嗎?獵物誰打中就是誰的,光看可沒用!”
“哈哈,誰說不是,看就能算自己的,還打什麽獵比什麽騎射,比眼力多好!”秦席騎着馬兒上前,哈哈笑着附和。
但這就是實話。
狩獵場上的禮物誰有本事,誰拿走!
光靠看是沒用的。
鄭響氣得臉色漲紅,但卻硬是說不出話來。
他是榮王的小舅子,是榮王妃的嫡親弟弟。
别人還是要敬着讓着他三分的,但秦席跟殷耀宗可是名副其實的太子親戚,絲毫不亞于他這位榮王小舅子,當然不懼于他。
看到衆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惡狠狠刮了殷耀宗還有秦席以及穆東河等人一眼,“你們最好别落到我手裏!”
說罷就帶人朝别處去了。
秦席嘲諷,“放狠話誰不會?關鍵是得有那個本事才行。耀宗,你說是不是?”
“那有一頭狐狸,快追!”
世家子眼尖,看到一隻狐狸逃竄離開,立刻道。
“追!”
一群世家子立刻馳馬而上。
“大公子,我們還是先狩獵吧!”殷耀宗心說這狐狸出現的正是時候,他可一點都不想跟秦席有什麽來往,匆匆抱了一拳後,就駕馬帶人追上去。
穆東河也是如此。
秦席知道他們肯定是想在太子面前表現,忍不住有些撇嘴,“想要巴結太子不先巴結我?我可是太子表哥,我可以帶他們去見太子爲他們美言幾句啊!”
“大公子,他們在太子殿下面前可能比你還說得上話。”随從提醒了一句。
“滾一邊去,他們……他們就算是太子妃的嫡兄,但我跟太子殿下可是血親表兄弟,我們更親!”秦席罵道。
但這話說的多少是有些底氣不足。
“大公子,我們也去狩獵吧,不然就這幾隻野雞,不夠看啊。”他的随從不敢說别的,隻能說道。
獵物太少落了面子事小,最重要的是在太子面前會挨訓啊!
秦席想到司徒稷那張冷臉,也就道:“知道不夠看還愣着幹嘛,打獵啊!”
早上出發的,中午各自在外邊吃幹糧喝水,吃了幹糧填飽了肚子,大家又再度出發。
不過像秦席這樣的,就不行了,一早上的折騰險些沒要了他半條命,這中午又是吃幹餅子,不知道多咯牙!
直接趴在馬背上睡着了,由着護衛們去狩獵。
不過等傍晚時分大部隊朝着外圍場彙集的時候,秦席的獵物也是不少了。
不消說,自然都是護衛們打好了算在他名下的。
但也不僅他,其他各家也是一樣的,護衛打的,也是可以算在自己名下。
能打多少獵物全憑自己本事。
有專門人手在負責清點各大世家子弟打來的獵物,都會十分公平公正記錄在冊。
等幾天後狩獵賽結束,到時候再算計最後的前十名。
記錄過後的獵物就可以拿去吃了。
不過在狩獵場這樣的地方,最多的還是吃烤肉。
司徒稷舉辦了烤肉宴。
榮王與齊王都帶人過來了。
“殿下,能不能去請我姐一起過來?她最喜歡這樣的場面了。”端王世子司徒宇眼珠子一轉,就說道。
“可以。”司徒稷颔首:“把三公主也一起請過來。”
但是來的可不止司徒顔跟襄陽郡主,還有楊婵也一起來了。
看到楊婵,齊王眸光還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飾下去。
“顔兒,坐這邊。”周敏聰立刻笑着招呼。
司徒顔倒是沒拒絕,過來坐在他邊上,然後低聲問他,“今日讓你在二哥身邊盯着點,你怎麽四處亂逛?”
“顔兒,不是我辦事不力啊,是二哥騎得太快了,别說我沒跟上,齊王跟榮王他們也全都被遠遠甩在後邊啊。”周敏聰小聲道:“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們都追不上,楊小姐那馬術更不用說了。”
司徒顔聞言臉色略有些緩和。
那邊襄陽郡主已經楊婵一起入座,笑着道:“太子這邊的烤肉味真是香氣袅繞,不怪這麽多人過來,今兒我可是要好好吃一頓再回去了。”
“郡主說笑了,這烤肉還擔心沒有嗎。”司徒稷道。
換了一身嫩黃色衣裙,顯得格外嬌嫩動人的楊婵展顔一笑,“今日太子表哥打的獵物是最多的,看來那把玄金弓是要落入太子表哥手裏的了。”
“是啊,我聽說的時候也意外,我竟不知道,太子你的騎射這麽好!”襄陽郡主笑着道。
司徒稷:“郡主過譽。”
“我剛剛來的時候,聽大家都在說,好像獵物都不夠打了,可都是被表哥你打完了呢。”楊婵抿嘴一笑,有些俏皮地說道。
司徒顔可看不慣她這勾人的樣子,“這又有什麽要緊的,狩獵場的不夠打就擴出去,外邊的獵物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