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國丈府的少夫人,就是秦夫人的兒媳婦也特地下帖過來了一趟。
面對對方表現出來的善意,殷如婳也接了,隻是注定她沒辦法跟對方成爲朋友,就隻是當親戚那麽處着就行。
司徒稷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殷如婳也沒有跟他說。
而且從宮裏出來後,她可有另一件事情要他做呢。
她叫來了重陽,直接讓他叫人在後院圈了一塊地出來豎起了靶子。
對于這件事,司徒稷還有點不解,“你是想學習射箭?”
“是挺想的。”殷如婳一笑。
司徒稷也不反對,相反還很支持,小婦人沒什麽體力,太不經練了,射箭可是一個不錯的活動。
隻是現在不合适,“你現在懷着身孕,出不了力。得等你生完孩子,坐了月子,到時候再學,孤親自教你。”
殷如婳都可以想象他手把手教自己射箭的畫面了,可不要太叫人期待。
“這塊地選得不錯,的确可以叫人好好修整一下,圈個練武場。”司徒稷看了看,說道。
這時候,重陽已經親自将他的弓弩拿過來了。
“拿弓箭做什麽。”司徒稷看了他一眼。
“是我讓重陽去拿的。”殷如婳還想接過弓箭。
不過重陽不讓,“太子妃當心,屬下拿着就行,很重!”
殷如婳詫異,“有多重?玉壺,你試試。”
讓玉壺試試,但重陽也不敢真給她,就松幾分讓玉壺試試力,接過玉壺就憋得臉都紅了。
“這麽重嗎?”冰壺也想試試。
接過也是沒意外,叫她吃了一驚,“好重!”
殷如婳也是很意外,看向司徒稷,“殿下這把弓是什麽做的?”
“弓身乃是用玄鐵打造而成,重一百二十七斤。”司徒稷說道。
殷如婳驚呆了,“竟然這麽重?”這把弓比她整個人都重,她都才一百零五斤!
司徒稷如若無物接過弓弩,在他手裏,這仿佛就是一把尋常弓箭一般。
慕強是女人的天性,殷如婳就佩服得不要不要的,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摸到弓弦還愣了一下,“這弓弦是什麽做的,怎麽涼飕飕的?”
“傳聞是一條黑蛟龍的背筋揉搓而成,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此弓弦不畏冰火,不畏刀槍是真。”司徒稷道。
殷如婳愣了愣,後知後覺,“我聽着,怎麽有點像是傳聞中的‘霸王弓’?”
“聽說過?”
“在家裏曾經聽我大哥他們聊天的時候聊過。”殷如婳還真聽說過,“但随着霸王隕落,這把霸王弓也不知去向,怎麽落到殿下手裏了?”
“七年前,父皇不知道從何處所得,就把它給孤了。”司徒稷解釋了一下。
“上次進宮聽三公主跟我提及,說殿下擁有百步穿楊的神箭術,但凡見識過殿下神箭術,方才知道旁人的全是花拳繡腿。”殷如婳立刻道。
司徒稷就明白了,小婦人這是想看他射箭,這才搞了這些的。
“那孤就射給你看。”司徒稷笑了聲。
接下來殷如婳就見識了一番何爲神箭術了,那麽遠的距離,她看着都有點找不到靶心,可是他拉弓一箭射出。
“嘭”地一聲,那木頭墩靶子竟然承受不住直接四分五裂開。
“沒控制好力度。”司徒稷轉臉跟她解釋了一句,便再度拉弓射出第二箭。
這一次力度控制得很好,‘笃’地一聲,箭頭就沒入了靶子之中,隻留下箭羽不斷震蕩!
接下來司徒稷又再度射了六箭,等六箭射完,殷如婳就從迷妹狀态中醒悟過來。
“你們兩個,都過去看看。”殷如婳道。
兩個壺都跑過去看結果,很快就回來禀告,“啓禀太子妃,殿下六箭全部正中把心,分毫不差!”
殷如婳看向司徒稷,“今年是學不了了,明年殿下一定要教我,我想跟殿下這樣!”
雖然這有點難,但司徒稷還是點頭應下了,“好。”
不過既然都動手了,司徒稷當然要繼續練一練,那六箭連熱身都算不上。
看着他百發百中的神箭術,别說殷如婳兩個眼睛都是粉紅泡泡,便是重陽,還有後邊趕過來的魅影暗影以及雨影等人,都是滿臉崇拜。
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
殷如婳看的是司徒稷百發百中英勇無敵,簡直如同霸王臨世,實在是叫她愛得不得了,她發現自己每天都會多愛他一點點!
本來都以爲已經很愛了,結果發現還可以更愛!
而重陽,魅影暗影以及雨影等人看到的,則是他們主子爺那強勁霸道的内力,以及對這内力的精準掌控。
在殿下手裏,别說這射出去的弓箭,即便是一粒沙一片樹葉,隻怕都會化爲殺人無形的利器!
而迄今爲止,他們還沒見過能夠與殿下匹敵的存在。
司徒稷練了小半個時辰後方才覺得暢快,也出了不少汗,畢竟現在天熱,動一動就得出汗了。
“回去吧。”将弓交給重陽,司徒稷就道。
“好。”殷如婳小鳥依人靠過來,直接牽上了他的手。
司徒稷看了眼身邊的小婦人,嘴角微揚,沒有男人不喜歡被自己女人用這樣的眼神望着。
他也一樣。
但是這還不夠,夜裏睡覺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小婦人的躁動了。
“乖啊,前兩日才剛給過你。”司徒稷安撫道。
殷如婳軟糯糯道:“可我想殿下了。”
司徒稷蜻蜓點水地親了親她額頭,然後将枕頭底下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拿出來,“孤給你讀佛經吧。”
殷如婳,“……”什麽時候放的她竟然不知道!
司徒稷就開始給她讀。
殷如婳捂住他的嘴,“殿下你幹嘛呢,殿下莫不是真想讓我生個和尚出來?”
司徒稷笑了聲,“沒那麽嚴重,聽一聽佛經是很有好處的。”
然後繼續給她讀,不得不說,效果也是立竿見影,一聽到這東西,殷如婳直接兩眼發暈。
别說什麽七情六欲了,都想直接睡覺了。
最後也如願以償睡過去,一點不鬧騰。
司徒稷見這小婦人睡熟了,笑了笑,方才放下佛經,給她把被子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