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溫泉行宮這邊的殷如婳可不知道京城的熱鬧,若是知道了也沒心情去看戲。
因爲她這會哭得眼睛都腫了。
果然哪怕她嫁過來讓他采陰補陽,該他經受的苦難還是要經受,這練功練得直接口吐鮮血昏死過去了。
看看這張俊臉,都蒼白成什麽樣子了啊?真是心疼死她了。
所以哭不是演戲,而是真心疼他啊。
心裏忍不住埋怨,這皇室的秘籍到底是何等恐怖?又到底靠不靠譜, 怎麽能把他磋磨成這樣呢。
“側妃,殿下無事,隻是暫時昏迷。”重陽看她都要哭暈過去了,就出聲說道。
殷如婳點點頭,“我知道殿下吉人天相。”
不過也收了眼淚,專心陪在他身邊伺候着。
司徒稷這一次昏迷了足足七天, 比殷如婳進門沖喜那次都嚴重。
在這七天時間裏都是殷如婳不假借他人之手在照顧,細心又周到。
重陽風影等人就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這天夜裏司徒稷醒來,殷如婳沒在, 因爲來月事了,就沒有留在這邊,白天會過來。
不過來月事之前她都是直接歇在這的。
司徒稷醒來就聽重陽巴拉了一通昏迷後的事,最後說道:“屬下看着,側妃好像是做好了準備要這麽照顧殿下一輩子。”
“怎麽去告訴側妃了。”司徒稷皺眉。
“殿下,側妃是要晉封太子妃的人,殿下這又不是一日之功, 遲早要讓側妃适應的。”重陽道。
“沒告訴側妃讓她安心?”司徒稷也就道。
“屬下說了殿下無事, 隻是暫時昏迷。不過側妃沒信屬下。”
司徒稷也知道自己那小女人的辛苦了。
用了一點粥填填肚子, 他也就過來這邊。
雖然虛弱, 但是醒過來後走路什麽的就沒問題。
殷如婳就在睡夢裏感覺到有人進入了她被窩,不過因爲照顧他一天了, 加上來月事, 睡得深沉, 在聞到那熟悉的清冽氣味後,她就沒什麽反應了, 以爲是在做夢, 就沉浸進睡夢裏。
司徒稷看着懷疑熟睡的小女人,嘴角微微揚起,便也抱着她一起入睡。
以前真是沒什麽牽挂,但是如今有家室了,總是要分心一二。
昏迷前他就想着,這次大概又要吓到她了。
醒過來之後,傷勢還沒恢複,其實不易多走動,但他還是想過來。
就這麽抱着她,心裏都會有一種滿足感,叫心靈得到很大的慰藉。
他想,這或許就是身爲男人的那種責任吧?
殷如婳這天晚上睡得格外舒服,第二天醒來之後才發現爲什麽能睡那麽舒心,原來是被窩裏頭多了個男人。
男人這玩意,冬天的被窩裏就最能顯現出他的功能來了,真是一個暖爐子。
“醒了?”司徒稷眸色溫潤。
殷如婳坐起來端詳他的氣色,“殿下什麽時候醒的,怎麽還過來了?”
“昨晚上醒的,看你沒在就過來了。”司徒稷溫聲道。
殷如婳自然要詢問病情, 得知沒什麽大礙後,這才靠在他懷裏蹭了蹭,無比的依戀。
“叫你受怕了。”司徒稷輕撫着她的腰身說道。
殷如婳搖頭,“我不怕,反正嫁雞随雞,嫁狗随狗,這輩子就跟定了殿下,殿下也别想甩掉我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說孤堂堂太子,是雞狗?”司徒稷輕拍了一下她屁股。
殷如婳瞅着他,“殿下想摸我屁股不好意思說,就找了這麽個借口?”
司徒稷微微尴尬,要把手拿開,卻被殷如婳摁回去,“不準拿走。”
司徒稷笑了聲,他很喜歡這樣抱着她在被窩裏頭賴着,尤其是這樣的天氣,很舒服。
抱着她躺了一會,這才起床穿衣洗漱用早膳。
早膳用過之後,殷如婳就跟着他過來這邊了。
但現在司徒稷能做的事情就是看看書,在陪陪她,至于運功療傷什麽的現在還不能做,得讓體内受損的經脈再恢複幾日。
殷如婳也是有自己事情忙活的,叫丫鬟們準備了筆墨紙硯什麽的,沒什麽事情幹的她就開始畫畫。
畫的是猛虎下山圖。
其他閨秀一般畫梅畫竹畫花,但是殷如婳偏偏就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畫了一頭猛虎。
拿到司徒稷面前邀請他共賞的時候,司徒稷微微一笑,毫不吝啬誇贊,“這隻貓很可愛。”
“殿下,你說什麽呢,這哪裏是貓,這是我畫的猛虎下山圖。”殷如婳不滿道。
司徒稷,“……”
他又看了看這隻‘猛虎’,問道:“爲何這麽圓滾?”
“老虎是百獸之王,山裏的獵物還不是随便它吃?如何能不圓潤呢。”殷如婳也回答得很理所當然。
司徒稷很給面子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但也提出另一個疑問,“老虎的眼神爲何如此傲嬌?”
“它是山裏的王,難得出來巡視它的子民,那肯定是用下巴看人。”殷如婳也是有問必答。
司徒稷實在忍不住了,眼裏都帶出三分笑意來,“是不是沒見過真老虎?”
殷如婳點點頭,“那種大蟲妾哪有機會見,殿下見過嗎?”
她在畫上見過,但也忘得差不多了,就是憑記憶這麽畫一畫。
“十三歲那年,孤就獵了一頭,最近幾年也獵了兩三頭。”司徒稷說道。
殷如婳吃驚,“都是殿下一個人獵的?”
司徒稷颔首,“等孤好點了,帶你看老虎。”
殷如婳一笑,“好啊,等殿下養好身體,我就跟着殿下開闊開闊眼界了。”
司徒稷微微一笑,也讓重陽叫人去打聽看看附近可有什麽山林猛虎。
重陽等人也知道殿下這是想帶殷側妃外出狩獵啊,所以沒有多言,直接叫人打聽去。
還别說,真有一頭,還是一頭吊睛白虎。
據當地村民說,這頭吊睛白虎還曾經下山禍亂村莊,短短幾年,已經有十數人喪生虎口了。
雖然打聽到了吊睛白虎的所在,不過也沒第一時間去獵殺。
司徒稷還得繼續将養,身體沒恢複那麽快。
殷如婳也是在調養之中,在這大冬天裏頭,月事期間也是不宜外出的,不方便得很。
再說她可是很注重這方面調養的,絕對不能讓自己身體留下什麽寒症。
所以幾天時間裏,她都很注意養生。
正因爲這樣,所以月事如期而來,也如期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