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濤這個綠帽子也的确一戴到底,憋屈地對外宣稱表示這是污蔑。
隻是流言這種東西哪裏是想壓就壓得住的?
尤其還是這樣的花邊流言,裏頭的主人公又是風頭正盛的榮王殿下。
所以聽到解釋大家也不管,就繼續吃瓜。
尤其那些從沐恩寺回來的,對此事雖然都三緘其口,但表情卻是在說‘你們都錯過了一個大瓜’!
真是撲朔迷離,叫人越傳越有滋味。
本來榮王吃癟齊王是應該高興的,但是在他大舅舅來邀功的時候,他那張臉卻沒什麽喜色可見。
“若是這件事讓本王知道,本王能讓他再也不能翻身,結果你們就這麽沖動擅自做主,白白錯失這麽一個大好把柄,還沾沾自喜!”齊王冷哼道。
齊王大舅連忙道,“舅舅也沒想那麽多,就想着讓榮王是龍子,沒那麽容易掰倒。真有個萬一,洪氏要是說她受不了冤屈,來個以死自證清白,沒準還能讓殿下你偷雞不成蝕把米,落下一個逼死良家婦女的名聲,這不是白惹得一身騷嗎?所以舅舅想了想,就沒把人往死裏逼,但也是沒叫榮王占到多少便宜。”
齊王聞言臉色緩和了幾分,“本王知道舅舅是爲了本王好,但是下次有這樣的事,舅舅還是要先知會本王才行。”
“好好好,下次一定。”齊王大舅連忙點頭。
“對了,大舅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司徒鳴瞞得緊,可是連本王都不知道。”齊王說道。
齊王大舅笑道:“這種事他當然瞞得緊了,但有道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有個上香的婦人就意外撞見他們摟摟抱抱,氣得罵罵咧咧往外走,這才叫你大舅母知道!”
齊王皺皺眉,“婦人?”
“殿下不用多慮了,那就意外撞見的,誰能知道你大舅媽剛好昨天就過去上香啊,她也是突然想去的。”齊王大舅就道。
齊王聞言這才沒說什麽,隻當是司徒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轉而跟随從道:“給大舅拿二百兩銀子。”
齊王大舅忙道,“不用不用,大舅不是來跟你要銀子花的,大舅平常也都幫不上殿下什麽忙……”
…
榮王的母妃德妃乃是臨安王府所出,出身高貴。
但德妃眼下風度全無,滿面愠色,看着跪在下邊的兒子罵道:“才剛剛看到你長進了一次,結果你就給本宮鬧出這種事來,你腦袋是長女人屁股上了嗎?後院那麽多個還不夠你消遣,還得去偷?你不知道名聲對你有多重要?你可知道這件事會成爲你一輩子的污點?!”
“兒臣知錯了。”榮王跪在地上。
“知錯?上次你跟楊武官的妻子幹的那破事被本宮知道,你是怎麽說的?你一轉身不是照樣幹出這等混賬事來?上次的事本宮掩了,但這次的事本宮可掩不住,要是傳到你父皇耳朵裏,你父皇會怎麽想?”德妃怒不可遏道。
“父皇沒當真,不然現在兒臣就不是在這邊了……”
“住口!”德妃怒不可遏,“若是現在你在你父皇那邊跪着,本宮倒是還放心!你父皇沒讓你去跪,你反倒是沾沾自喜?!你父皇的爲人你不知道?越疼你就會越嚴厲,越對你寬松就越是沒把你當回事!”
榮王被罵地擡不起頭來,就聽他母妃道:“衡陽縣主喜歡你多年了,本宮看她就很合适當你的榮王妃……”
這話出來,榮王吓得臉色都白了,“母妃,你這是要兒臣的命啊!兒臣絕對不會要衡陽,那樣的女人,怎麽配得上榮王妃之位!”
德妃道:“衡陽郡主雖然容貌一般,但是你想想她鄭家背後有什麽?他爹還有她二叔,以及那些出息的兄弟!就皇上能破例冊封她爲縣主你就該知道!再有娶妻娶賢,你後院那些妖妖媚媚的還不夠多麽!”
榮王抗議道:“母妃你也說了娶妻娶賢,就她那個脾氣的人,這要是嫁過來,我後院還不得被她掀翻了?尤其她還會武藝,我後院那些女人誰是她對手?!”
德妃睨着他,“你不會調教嗎?你對付女人不是很有一套的嗎?衡陽縣主脾氣是不大好,但本宮知道她其實就是直腸子,這種脾氣的人最好調教。”
“我不要,她那樣的長相站在我身邊,拿不出手!”
德妃氣得直接拿起茶盞就砸過去,被榮王給躲開了。
旁邊的宮嬷嬷驚呼,“娘娘息怒,小心傷了王爺!”
“混賬東西,本宮告訴你,衡陽縣主是本宮給你挑選好的榮王妃,這也是本宮跟你舅舅一起商量的!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沒有第二個選擇!”德妃冷冷道:“當然,你若是不需要臨安王府的支持,就可以随意,本宮也懶得管你!”
“母妃……”榮王聲嘶力竭。
但是根本沒用,德妃直接讓他滾,“本宮現在不想看到你,麻溜滾回去反省!”
榮王凄凄慘慘戚戚離開,德妃則是氣未消,直接打翻了茶盞,“這個讨債鬼,但凡有齊王兩分心眼,本宮都不至于如此殚精竭慮!”
“齊王的确了不得,看似不争不搶娶了殷侯府那個假嫡女,但養了十幾年,不是親生也是親生了。殷侯府還有一個嫁入太子府沖喜的庶女,他就是變相跟太子攀上了些許關系。日後殷侯府難說就會是一個助力,還有惠國公府那邊該有的支持也少不了。在外得了個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知恩圖報的美名,私底下又得了這些好處,真是一箭幾雕。”宮嬷嬷也感慨說道。
想到兒子那個狼子野心的對手,德妃眉眼間帶着一抹厲色。
“真是命大,中了天花瘟疫竟然還讓他逃出生天,本宮還想着這次他是死定了!”
若是齊王死了,那麽皇位就是自己兒子的囊中之物了!
“委實是命大,老奴都差點以爲王爺這回能不動一兵一卒就撿個便宜。”宮嬷嬷說道。
“那假嫡女手裏頭哪來的方子?”德妃眸子裏帶着煞氣。
宮嬷嬷低聲道:“這就不得而知了。”
“太子那邊盯着點,可别肚子大起來我們都不知道。”德妃轉而道。
固然是皇上最看重的兒子又如何,身體不争氣,照樣隻能幹看着!
不過要是有了子嗣那可就不一樣了,皇上萬一要是去培養孫子怎麽辦?所以太子不能有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