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守衛不力的魅影也挨了一頓闆子,緊跟其後着風影重陽他們療傷去了。
罪魁禍首殷如婳這會已經回她破舊的西院了。
兩個壺連忙叫人備水備膳,還說道:“其實側妃等明日再去探望也不遲,今日都累了。”
殷如婳很淡定,“伺候殿下怎麽會累,倒是不知殿下如何能好起來?不知道是否有什麽偏方?”
眸光閃爍不停,心裏也盤算着什麽。
但這些事情都得推後了,眼下還是要先照顧好自己。
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殷如婳也是吃飽喝足,很快也躺下來。
這忙活一天了,一躺下來可不要太舒服。
一夜好夢,第二天養足精神的她就再次過來正元院‘伺候’太子。
不過這次吳管家可不敢放她進去了。
“側妃還是回吧,正元院有的是人伺候太子爺。”
殷如婳就知道肯定是太子不讓,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咋還這麽生疏呢?
都說見面三分情,隻有見了面才有情分,連面都不見,還有什麽情?
就這麽被攔下不讓進去是不可能的。
但是吳管家這才的态度很是堅決,所以想了想,殷如婳直接就跪在院門外不走了。
“側妃這是何苦……”
“若是不能伺候殿下,我還要這幅賤軀做什麽,還不如跪死在這裏,至少也能離殿下近一分……”
殷如婳說着,大滴大滴淚珠落下,哭得幾欲昏過去。
“伺候殿下是我身爲側妃的本分,吳管家不讓我進去,那我就跪在這裏等太子醒來。”
這一番癡情叫吳管家都是有些動容,所以他就進去禀告了。
這位殷側妃對太子殿下是真的情根深種,這樣的癡情女子,也得讓殿下知道才行。
眼看着吳管家進去禀告了,殷如婳心裏蹙眉,這麽就去找太子殿下,怕力度不夠啊。
太子殿下那麽害羞,肯定不會讓她再進去冒犯的。
才這麽想着,就看到李嬷嬷帶人殺過來了。
“殷側妃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正元院鬧騰,若是打攪太子殿下調養,讓太子殿下千金之軀有什麽閃失,就算你有十條命都不夠賠!”
一過來就氣勢洶洶扣了一頂帽子下來。
冰壺跟玉壺兩個臉色都白了。
但殷如婳不驚反喜,心說你來的正好,我還覺得火候不夠大呢!
“李嬷嬷,李嬷嬷你要做什麽?”殷如婳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李嬷嬷看到她害怕了也很得意,也不跟她啰嗦,直接揮手道:“來人,把殷側妃帶回西院去,不要讓她在這裏打攪了太子靜養!”
然後就是一番拉扯。
冰壺玉壺兩個直接被一個孔武有力的婆子擋下,另外兩個婆子就過來要帶殷如婳走。
但看似柔柔弱弱的殷如婳在糾纏之間力氣卻無比大,兩個粗壯有力的婆子竟拖不走她!
一直到吳管家從内院出來:他是出來讓殷側妃回去的。
沒辦法,殿下不動容,讓喜歡跪就那麽跪着。殷側妃要是真跪着,還不得把腿跪廢了啊。
結果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這混亂場面,吳管家臉色一沉,頓時就是一喝。
“你們這是幹什麽,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殷如婳就是趁着這空檔擺脫了束縛,哭着朝吳管家跑過去,并且直接越過他朝裏邊跑去。
一看到她這麽就沖進去了,李嬷嬷氣得恨不得追上去把人押回來,“吳管家,你就這麽讓她進去打攪殿下靜養?”
本來是不能讓進去的,結果被這麽一鬧,讓殷側妃進去的責任也不在他身上了。
吳管家冷眼看着李嬷嬷,“李嬷嬷難道忘記身份了嗎,竟敢如此對待殷側妃,這是誰給你的膽量!”
又一次被當這麽多人面訓斥,李嬷嬷氣結,脾氣也上來了,“吳管家這話什麽意思?我不也是擔心太子殿下被打攪嗎?太子殿下是我奶大的,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豈能容忍殷側妃這般不知輕重?”
吳管家看了她一眼,也緩和了口氣,“那也不該如此拉拉扯扯,這成何體統?”
看他軟和下來,李嬷嬷也不敢太過放肆,“若是殷側妃聽話,我也不用如此。這般性子,真是叫我不禁懷疑殷侯府的教養!”
外邊李嬷嬷正在跟吳管家告狀與貶低殷侯府。
裏邊躺着的司徒稷則正在聽着癡情小妾的絕望表白:
“殿下,您快醒醒吧,隻要殿下能醒過來,妾就算減壽十年二十年,妾都心甘情願。妾求殿下醒過來,能讓妾有個夫君,讓妾有個依靠,而不是連一個下人,都能如此折辱妾。”
小妾趴在他床邊,哭得傷心悲痛,肝腸寸斷。
床榻上的司徒稷睜開眼睛,就看到他這個小妾趴在床榻上哭得無助又可憐,心腸一貫冷硬的他照樣還是冷硬如鐵,隻是看她即将要擡起臉,便再次又閉上眼睛。
“殿下,妾命賤沖不醒您。”這個膽大妄爲的小妾,竟然擡手撫摸上他的臉,“殿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妾絕對也不苟活。妾這輩子,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即便是到了地下,妾也要跟着去伺候殿下,不願與殿下分開。”
說罷,她方才戀戀不舍的移開手,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雖然柔弱,但在照顧太子殿下這件事上卻不曾有半分的松懈。
又一次開始給太子殿下按摩起來,吳管家進來的時候,殷如婳已經按摩得差不多了。
她将最後的程序按摩好,才哽咽道:“吳管家,我先回去了。”
“恭送側妃。”吳管家恭了躬身。
殷如婳一步三回頭地帶着兩個丫鬟走了。
司徒稷才再次睜開眼睛,吳管家就趕緊把李嬷嬷欺負人的事說了一遍。
司徒稷沉默,所以這小妾才來他面前哭成這樣,說被奴才欺負了。
“傳出去,孤已經醒了。”司徒稷淡淡道。
這話也算是默認了他那個小妾進來伺候的事。
他覺得自己或許是一個人待出毛病來了,所以聽到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嘀嘀咕咕的,竟也不覺得煩。
吳管家贊歎,這位殷側妃還是挺厲害呀,逼得殿下提前‘醒’。
司徒稷轉過臉淡漠道,“去讓童老過來一趟,孤的經脈有些破損難以恢複,是否功法有誤。”
不敢再有二話,吳管家連忙領命出門去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