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安離第一時間打開手機,剛開機,就“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除了林琳發來的消息,還有許多看到熱搜的朋友都過來詢問,安離群回複之後,便沒再去管。
打開微博,熱搜第一便是#安離犯罪謀殺#的詞條。
安離面色如常,簡單看了一下熱搜内容。
和祝珊說得一般無二。
節目暫停直播之後,網上的流言更加劇烈,安離用系統的IP追蹤功能看了看,大批水軍在評論區帶節奏。
很顯然,大嘴娛樂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安離關掉微博,給林琳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我的小祖宗,你還知道聯系我呐?”
聽見林琳大倒苦水的語氣,安離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林姐,辛苦你了。”
她這次的行動肯定給對方帶來了不少麻煩。
一想到林琳抱着小田唉聲歎氣的模樣,安離就忍不住想笑。
“先别說這些了,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你讓小田聯系隗警官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會發生這些?所以才跟警方保持聯系?”
林琳很焦慮,不是她不相信安離,而是覺得對方在踩鋼絲。
步步危險。
“這件事我的确想過有發生的可能性。”
隻不過她沒想到最後爆出這件事的會是大嘴娛樂。
“總之林姐你不用擔心,現在也不用做什麽回應,我已經跟警方那邊通好氣了,有證據證明我不是兇手,案件的真兇另有其人。”
聞言,林琳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現在兇手還沒有抓到,對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讓你頂罪的機會。”
說罷,她咬了咬牙:“我知道你仗着自己身手好什麽都敢去做,可是什麽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的賣身契可還在我這兒呢,要是你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可就找你哥還錢去了!”
安離挑了挑眉,打趣道:“林姐,這不應該算是公傷嗎?”
“哼,不知道咱們公司的法務部厲害嗎?”林琳惡狠狠道,“反正你給我完好無損地回來!”
安離眼底多了抹笑:“知道了林姐,對了,要是我哥打電話給你的話,幫我圓個話。”
“……知道别人會擔心就不能好好地别作死?”
安離苦笑。
她也不想作死啊,她也想專心緻志地考上編制以後躺平。
這不都怪狗比系統嗎?
“知道了,我會好好保重自己的。”
剛挂斷電話,安離眸光一凝,轉頭看向大門。
“是你?”
呂昌蹑手蹑腳地跟做賊似的好不容易找到安離的房間,一道冷淡的女聲突然在頭頂響起。
男人擡起頭,露出一個尴尬的笑容。
“哈……哈咯。”
安離挑了挑眉。
……
“所以,你覺得這一切都是駱密英做的?”
呂昌猛地點頭。
“是啊,絕逼是那小子幹的!他們駱家一貫就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我呸!”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安離眉頭微挑,攤手。
“就算是這樣,你找我又有什麽用呢,你也知道現在網上都認爲我是傷害範偉的兇手,本人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呂昌一臉讨好的表情。
“姐,您怎麽能這麽說呢。”
安離打斷他:“别叫姐,咱倆歲數誰大?”
呂昌聞言,趕緊假模假樣地輕拍了自己一巴掌,道:“是是是,瞧我這張嘴一點兒都不會說話。”
“您可不是一般人,我在駱密英身邊待了這麽久,能讓他吃虧的人沒幾個,更别提您這種多次讓他吃虧的人,那簡直就是大神大佬啊!”
呂昌激動道:“除了大佬你,我真的想不到别人可以幫我了!”
安離雙手抱胸。
“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幫你?雖說駱密英才是幕後指使,但你到底做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呂昌咬了咬牙。
“我願意去自首!實不相瞞,在監獄裏我或許還能保下一條命,可是落到那些人手裏,我一定會死的!”
“我不想死!大佬,我一切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安離看着呂昌那張寫滿懇求的臉,沉思。
她現在不确定警方那邊掌握了多少駱家犯罪的證據,有呂昌這個知情人作證,想要制裁對方的确更容易一些。
而且駱家還不是安離最關心的點。
她更在意的是淩蘇。
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淩蘇的目的是什麽,心中隐隐有一個猜測,但是不能确定。
*
汪瑞醒過來後,便信誓旦旦地告訴警方,他看見推他下樓的人就是安離。
警方憑借汪瑞的證詞找到了當時樓梯口的監控,錄像也的确拍到了女孩的側臉。
搞得袁江都懷疑是不是安離監守自盜,賊喊捉賊。
還是隗星河說她沒有作案動機,警方這才沒将還在錄節目的安離立刻抓回去審問。
否則,哪還輪得到大嘴娛樂爆料。
“隊長,爲什麽你一直堅信安離不是兇手?”
網絡輿論的壓力不僅安離身上有,他們警方面臨的也不小。
網友們一個勁地留言質問爲什麽還不把安離抓捕歸案。
上面迫于壓力,也給袁江他們下達了最後通牒,48小時内破案。
隗星河看着一水的認爲安離是兇手的評論。
“你還記得我們在調查駱家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袁江頓了頓:“你是說,影子?”
影子是個代指。
意思是案件中除兇手和受害人以外的第三存在。
隗星河調出電腦上相關的資料,投放到大屏上。
“在過去的一年裏,我們調查了一系列有駱家影子的案件,而在這些案件中,大約有百分之五的案子很奇怪。”
“這些案件的奇怪之處相同。”
隗星河眯起眼睛:“那便是受害人都看見了兇手的臉,盡管其中仍有許多矛盾之處,但受害人的證詞還是讓案件得到了快速解決。”
“可是被抓的這些‘兇手’無一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但不管物證還是人證,都指向了他們。”
袁江皺了皺眉。
這些案件在所有案件中的占比不大,一開始也沒有人發現。
是在隗星河接手之後,才慢慢察覺到這幾件案子的異常,單拎出來處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