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推車,雲芳華和盛北城又去了一趟集上,辦營業執照的同時,又買了一些便宜的豬下水,豬蹄子那些。
這些東西便宜,就算賣不出去,也虧不了多少錢。
回到家後,她和盛北城把東西洗幹淨後,直接放下鍋中去煮。
沒多大一會的功夫,鹵肉的香味就冒了出來。
燒火的盛北城聞着這霸道的香味,都忍不住的要流口水。他擡頭看着雲芳華,笑着說道,“媳婦,這肉真香,饞得我都流口水了。”
他的話剛說完,院子外面就傳來了一道喊聲,“北城,北城,你家在弄什麽好吃的,怎麽這麽香啊。”
“有人叫我,我出去看看。”盛北城把火鉗放下,出了廚房。
當他看到院子裏站着的人時,笑着的問道,“張兵,你怎麽來了?”
“北城,我聽說你分家了,過來看看。”
“你竟然有空來看我,你家的活都幹完了?”
“活哪幹得完呀。我這不是關心你嗎?特意過來看看你。怎麽樣,你還好吧?”
“我挺好的。”盛北城語氣淡了下來。他和張兵的關系還行,自己分家了對方過來看看是情份。隻是,張嬸都知道拿把青菜過來,可張兵倒好竟然空着手。
難不成并他嘴上說着關心自己,其實就是來看自己的笑話的。
如果是這樣,以後他得減少和對方的來往才行。
因此,看到張兵沒話說了,他直接說道,“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回屋燒火去了。”
“等等,北城,你家在弄什麽好吃的,聞着挺香的。”張兵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廚房探頭。
他之所以會來,就是因爲聞到了肉香味。
說白了,他就是來蹭肉吃的。
“沒什麽。”盛北城哪會不明白張兵話中的意思,不過他又不傻,怎麽可能請一個看自己笑話的人吃肉。
“你這就不厚道了。我都聞到肉香了,你竟然還要瞞我。”張兵一邊說着,一邊要進廚房。
這時,雲芳華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淡淡的掃了張兵一眼,問盛北城道,“老公,這是誰啊?”
“這是我朋友,叫張兵。”
“原來是張同志。不知張同志來找北城有什麽事?”
感覺到雲芳華的不喜,張兵也沒敢再往廚房去。原本還想着蹭個肉吃,看來是吃不到了。
“沒什麽,聽說北城分家了,我來看看。”
“來看看?”雲芳華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張兵的手。之前,那張嬸都知道拿把青菜過來,可這張兵倒好,還是盛北城的朋友呢,知道他分家了來看看竟然空手而來。
很顯然,這所謂的朋友關系也沒有多好。
前世,因爲分家沒這麽早,盛北城倒和這張兵的關系還行,後來張兵要貸款,還是盛北城幫忙擔保的。
當初給張兵擔保盛北城隻是幫朋友的忙而已,再加上張兵說能按時還貸,他也就沒有多想。可誰知道後來,張兵未能按時還款,銀行的利息全部落在了盛北城這個擔保的人身上。
再後來他們也還不起利息了,這才逼着張兵把貸款給還了。
隻是從那之後,他們二人就再也沒有來往了。
現在看到前世害得他們一家當了幾年冤大頭的人,雲芳華的心情能好才怪。
剛剛一照面,她就認出了張兵這個白眼狼。隻不過因爲現在她是個新媳婦,這才裝着不認識他。
爲了不再吃前世的虧,雲芳華自然不會給張兵好臉色。
張兵發現雲芳華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這才想起自己是空手而來,不由有些尴尬,說道,“我來得急,沒有帶禮物,還請弟妹不要見怪。”
“誰是你弟妹,可别亂喊。”雲芳華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朝着盛北城說道,“北城,你看着廚房的火,我回屋拿點東西。”
“好!”盛北城應了一聲,然後對張兵說道,“張兵,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說完,他就進了廚房。
張兵看到盛北城已經進了廚房,隻得離開。
不過,走的時候,他的臉色不好就對了。
雲芳華可不管他臉色好不好,看到他出了院門,直接把院門一關,這才再次回到廚房,然後對盛北城說道,“剛剛那個人不是好人,你以後少跟他來往。”
“同一個村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太好吧?”
盛北城也沒有多想,就是這麽随口一說。不想雲芳華直接沉下了臉,說道,“你如果不聽我的,我們趁早一拍兩散。”
“媳婦,不至于吧?”
“别以爲我是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那姓張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和他交往的多了,到時候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我有那麽傻嗎?”盛北城有些委屈,覺得自家媳婦看不起自己。
不想雲芳華直接來了一句,“你隻會比我說的更傻。”
盛北城聽了這話,直接自閉了,默默的燒着火。
雲芳華可不管他,反正該警告的她已經警告了,如果盛北城不聽,還想重蹈前世的覆轍,她真的會和他一拍兩散。
給别人還利息這樣的蠢事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等到下水煮好,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晚上,雲芳華沒有煮米飯,而是直接用下水當澆頭煮了兩碗面條。
吃着香砰砰的豬大腸,盛北城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能吞掉。
這也讓他對明天的買賣多了一些信心。
第二天一早,夫妻二人早早的就收拾好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做,就推着推車往集上而去。
到了集上,天色還早,二人買了一個素包子吃,就在劃定好的位置擺攤了。
他們來比較早,到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麽的。差不多七點的時候,這才有擺攤的人陸陸續續的過來。
又過了一會,集上開始有人來買東西了。
看着人慢慢的多了起來,雲芳華和盛北城都不由緊張了起來。尤其是當有人朝他們走來的時候,二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着對方。
“同志,剛鹵好的下水,要不要來一點。”
來人朝着大盆上看了一眼,一臉嫌棄的說道,“怎麽是下水啊?”
說着,對方捏着鼻子快步離開了。
眼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客人從跟前走過,卻沒有一個人問價,二人不由着急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