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聞坐在書房裏,十分的舒服。
外邊陽光燦爛。
屏幕中出現的一個玄門男子,曬的一頭汗。
男子有四十多歲,打扮的比阮令聞好看。但是一身汗加油,顯得十分油膩。
他抖一抖身上的鶴氅,擺足了氣勢,說道:“我是……”
【怎麽沒了?】
【掉線了。】
【時靈靈快重新連。】
【我要看他裝哔。】
【不用連了, 我在門口,他問時靈靈昨天怎麽算的那麽準?】
【重新連了,怎麽看不見?】
【這是新的。】
第三個被抱上麥的,是一個女子,但沒露臉。
她發了好多資料給阮令聞。
阮令聞低頭看,也沒擡頭說。
女子低聲說道:“我被家/暴,我要死了。”
彈幕瞬間安靜。雖然彈幕無聲, 并不會影響直播裏說話。
人都安靜了聽, 手就停下。一些手沒停的,不用理他。
女子聲音很低,快聽不見了:“我大學畢業,回老家工作,順便照顧父母。他追的狠,還逼我父母,大家就讓我嫁了。結婚的當天就家/暴。現在有孩子,他更是随時打罵。我想死,但是孩子怎麽辦?”
深深的茫然。
悲涼與慘痛。
【爲什麽不報警?】
【你以爲報警就有用?】
【去離婚都不一定給你判。】
【讓你們和好。】
【我們鎮上就有一個,老婆要離婚,回來被老公打死了,最後不了了之。】
【被家/暴死是一個難以估計的數字。】
【三姨就差點被打死。】
【其實每天都在身邊發生。】
【我覺得打老婆不算什麽, 但往死裏打就一定有什麽。】
【誰知道這女的做了什麽?】
【時靈靈怎麽不說話?】
【主播又要做什麽?】
【昨天害死那麽多人,就不會做噩夢嗎?】
阮令聞擡起頭,拿出一張符, 說道:“大号的詛咒。”
完了, 低頭繼續忙。
【詛咒+身份證号。】
【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
【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靈!】
【有大事了, 大家一起支持時靈靈。】
阮令聞擡起頭, 說道:“你别害怕, 有這麽多人支持你。至于少數的人渣,自有天收。”
女子低聲說道:“謝謝,謝謝所有的好心人。”
下麥。
時靈靈給她發了逃跑路線,她得抓緊時間,帶着女兒跑路。
阮令聞又燒了一張符。
她從小陰陽鏡看着。那女孩也被家/暴吓的,現在睡過去了。
女子把孩子放進一個編織袋裏,随便拿了些東西,匆匆出門。至于她父母會不會遭到報複,顯然是顧不上了。有時候像傻子一樣,什麽都不能做,就因爲有太多顧忌。
而壞人能肆無忌憚,因爲他們到了一定程度,一手遮天。
阮令聞繼續整理東西,報警。
論家/暴,當初三姨的樣子都吓到她了。
她在孤兒院過得挺好,看着三姨都不太能理解,人性有這麽惡?
而現在, 這女子被打的程度,一點不比三姨差哪兒。鼻青臉腫都是輕的, 一隻眼睛都要被打瞎了。
男人不僅姨父/權很大,上面還有人。
長平市之黑,記者去了幾撥。有倉皇逃出的,也有把命留下的。
女子把這一家子能拿到的東西都給了阮令聞。
她算起來更容易,報警!這種毒瘤,一刻不能留!
阮令聞一邊忙,一邊看那母女倆跑路。
女子還算機警,出了長平,再繼續跑,往長都去。
事情鬧得這麽大,她肯定是要出名的。長都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阮令聞看她基本安全了,關了直播。
今天的作業基本沒做。現在靜下心,畫符。
姚娟過來看看大寶貝,讓她休息一下再繼續。
阮令聞喝了茶,坐下來,畫起來很快。
吳局給她回了信息:【放心,很快。】
阮令聞高興。
郭嘉怎麽收拾不了那些毒蟲?雷霆之下,一切成灰。
畫了好多符,阮令聞精神還是很好,到客廳坐着,繼續做荷包。
每天都做,不膩的。她喜歡做這些,就像修習。
謝華和阮凱琳回來,看着她,有點異樣。
阮令聞擡頭看一眼。
謝華說道:“現在都說你是懸在壞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這一劍不知道斬誰,下一劍不知道斬誰,但肯定有壞人會被斬。”
阮令聞說道:“這劍難道不是郭嘉?”
謝華說道:“郭嘉大了,不明顯了。”
劍就是要鋒利。時靈靈就是最鋒利的一柄劍。
阮凱琳說道:“姐姐就是算個命而已。”
阮令聞拿着針,說道:“我做個荷包而已。”她舉着繡花針問道,“這麽大的劍嗎?”
謝華說道:“你這是法寶,你自己沒數嗎?”
阮令聞堅持道:“繡花針。”
楊曉龍問道:“金箍棒能變繡花針,這繡花針能變金箍棒嗎?”
阮令聞問道:“金箍棒那麽大的繡花針?”
那是繡花嗎?那不是比打糍粑的槌還大?
吃過晚飯,楊曉龍沒急着走,拿着手機看,已經有消息傳出。現在的消息是真快。
謝華好奇道:“武陽、磁山幾處警察都動了。”
阮令聞說道:“好像是異地(偵)辦吧。”
謝華想想,好像是懂了。她和楊曉龍先走了。
三姨和凱琳昊霖下樓去玩。
阮令聞在家,沒出門。
她手機是各種信息,還有來試探的。
阮令聞不管這個,她準備給自己弄丹藥。
好好提升自己,才能應對更多。修習不能急,但有人參就吃掉。一根百年人參,可以吃好久。對了,還能給爸媽煉丹。
阮樂天好奇道:“我也能吃?”
阮令聞笑的乖巧:“當然可以的,不用燒。”
阮樂天笑了。做鬼這一陣,比做人自在多了。不用天天去賺錢,可以享受兒女。
阮家又打電話過來。
三姨回來,和文文說道:“徐芳打電話,竟然還想一家人聚聚。說是要開學了。”
姚娟問道:“害得文文不能上大學,她得意了?”
三姨笑道:“徐芳好像忏悔了呢。我都以爲她和阮樂平離婚了。”
姚娟說道:“徐家那些人,大概還想好事兒。”
阮凱琳沒管,進書房練字。老惦記别人做什麽?其實,徐芳沒工作了,但她有兩套房,租一套出去,都有不少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