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拿着手機,恨的不行!
房子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
如果房子被搶不是主要的,那麽把幾個孩子趕出來,他還是人嗎?
阮樂平大學畢業就在高甯工作,結婚有孩子,幹嘛非要搶那套房?
那是阮樂天當初買得早,四室兩廳的大房子,家裏三個孩子剛夠住。
阮樂平就一個女兒,他爲什麽非要搶?
姚娟按下免提鍵。
她現在是鬼,她誰也不怕!
三姨擡頭,看看她姐,雖然看不到但能感覺。
二姐回來了,三姨不怕了!
二姐從小就比她厲害,有二姐,就是主心骨。
阮樂平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感覺就像一個戴着眼鏡的斯文敗類。
醫院裏這麽多人,有人見過阮樂平。
病房裏安靜,大家都聽着。
阮樂平說道:“東西我都整理好了,你什麽時候過來拿走?”
他女兒的聲音響起:“都是些破爛,扔了就好了。”
阮凱琳怒的抓着電話大罵道:“我家房子也是破爛,你不是喜歡撿破爛?你就是個大破爛!不要臉的婊砸!”
電話裏的女孩淩厲的罵回來:“阮凱琳你是不是想死?”
阮凱琳怒極,又罵過去:“你們害死我媽,是不是還想害死我?我做鬼來掐死你全家!”
電話裏換了個成熟的女人,是阮樂平老婆,高冷的說道:“别吵了。這些東西你們如果不要,我就扔了。”
阮凱琳罵道:“徐芳你個賤/人!搶我家房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黑心肝的!狼心狗肺!你們都不是人!連狗都不如!”
阮樂平發威:“你還聽不聽叔叔的?”
阮凱琳冷笑道:“阮樂平你就是一條狗!小心我半夜來打狗!”
阮樂平喊道:“招娣,你管好孩子!”
三姨應道:“我管好的很,他們絕不會幹出搶别人東西的事兒!早晚得坐牢!”
阮樂平發威:“東西如果不要我就扔了!這房子還得裝修!”
三姨氣的哭道:“你就喪良心吧!你沒人性!”
三姨隻會哭。
阮凱琳氣的也哭。
姚娟黑氣直冒。
阮令聞忙看着媽媽。
姚娟不能忍!已經忍無可忍!
衆人忙勸三姨和孩子。
有人給三姨出主意,說道:“那阮樂平不是在國/企工作?你去單位告他。”
三姨哭道:“阮樂平和他老婆都厲害,打着養侄子侄女的旗号,我怕他對孩子下毒手。”
胖阿姨給氣的夠嗆,怒道:“憑什麽?明明都不養,憑什麽還能用來做借口?”
三姨哭道:“他們厲害,我們鬧不過啊。”
阮凱琳抹了眼淚,咬牙切齒的說道:“欺老老會死,欺小小會大。”
醫生帶着阮令聞去檢查。
阮令聞昏迷幾天,檢查的仔細,但沒查出大毛病。
看着傷的厲害,實則沒那麽嚴重。
已經中午,其他人忙着吃飯。
阮令聞檢查完回來,頭昏,依舊坐在床/上。
阮凱琳給姐姐一碗飯,小心的問道:“需要喂嗎?”
阮令聞說道:“不用。”
這飯菜和太乙宮不一樣,和以前記憶裏的差不多。
三姨面色凄苦,食不知味。
胖阿姨給她出主意,說道:“先租房子,東西還是要的。就算不用了賣掉,也能換一點錢。”
一個大叔問道:“證件什麽的都拿着吧?”
三姨應道:“之前就拿了。他們四處亂翻,找值錢的東西,這證件不值錢,但怕他們弄丢了。”
三姨想想又哭道:“拿着存折查進出,一筆筆的錢都查,比查賬的都仔細!但是各過各的,他們憑什麽查?我借二姐的錢買了個小戶型,被一鍋端了。”
大叔說道:“好在沒借别人的錢,要不然你還得還錢。”
老太太問道:“你們以前有沒有借給别人的錢?現在讓人還了也能應急。”
三姨說道:“沒有。我二姐和二姐夫在高甯打工不容易,攢點錢都是運氣。以前賺了錢,家裏就要,兩家都要。我二姐氣不過。他們說我二姐夫結婚十年沒孩子,讓他養侄子。我二姐就去領養了一個。就這,他們不知道罵了多少,惦記了多久。”
阮令聞頭疼。
關于這些,在她腦子裏複蘇。
關于養女,她一直是爸媽的女兒,但不是阮家和姚家的。
阮家嫌她多吃了一份飯,多花了一份錢。
她媽媽和這些人鬥了半輩子,還是被氣死了。
阮令聞看着媽媽,突然看出一道黑線。
阮令聞掐指一算。
她不熟練,但也能算。
她和爸媽有親緣線的。
就像法律上,養女也是女,和親生子女有一樣的權利。
媽媽的這道黑線,源于他們的親緣線。
甚至,醫院裏孤兒院李媽媽的身上也有一道黑線。
阮令聞沿着這條黑線,咬着牙使勁一拽!
好大一團!她施展太乙神術,給我拽!
耀眼的金光猛然砸過來!
阮令聞毫無防備的被砸昏過去。
又昏倒了。
阮凱琳看姐姐神神叨叨一陣,正期待着,結果就這?這昏過去了又怎麽辦?
她身邊刮起涼風,她看着媽媽。
病房裏的人都看着。
一個隐隐約約的人影,這是鬼啊!
好在是知道、這是冤死的姚娟,但真的鬼啊!
阮凱琳忙護着媽媽,和大家解釋道:“我媽媽不會害人的。”
三姨直哭:“二姐你還在?”又哭道,“文文怎麽辦?”
胖阿姨過來看看阮令聞,和大家說道:“好像沒事。”
老太太看着這情形,說道:“可能是否極泰來。”
男子懂了,附和道:“對,否極泰來。”
阮令聞睜開眼睛,這次昏迷的時間不久。
她感受着身上良好的狀況,好像看到了什麽。
她手在被窩裏一摸,是鹿皮囊?
若說,阮令聞一時弄不清關于太乙宮是不是做夢;那麽,這些都能證明不是做夢。
有太多的東西、腦子一時理不清。
但阮令聞從鹿皮囊裏,摸出一顆丹,先吃了。
阮昊霖趴在床邊看着大姐醒來,怎麽又從被窩摸出吃的?
阮令聞又摸出一顆丹,喂到弟弟嘴裏。
阮昊霖和阮凱琳長得很像,方臉男孩女孩都适合,姐弟倆都好看。
阮昊霖好奇的問大姐:“是什麽?”
好好吃,還想吃!
阮令聞不能再拿了。
雖然培元丹很基礎,但不是舍不得,是現在不方便。喂他一顆是因爲他也被阮姚兩家打了。
那些喪心病狂的,恨不能打死他這個繼承人。
阮勝親手打的,理由是兒子孫子他都能随便打。
阮令聞現在想的是,她奪回來的、是自己的氣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