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放活物還是得她自己實驗。
塗苒找了根樹枝,點燃,火開始熊熊燃燒,扔進空間裏。
直到樹枝燃燒成灰燼,火才熄滅。
有氧。
之前是中級的時候,她也這樣做過。樹枝一扔進去,火就滅了。
但現在就把胖胖放進去,塗苒還有點不放心。
她拿出了更專業的設備——空氣檢測裝置,聯邦給每一名拓荒者配置的,進阈必備。
她一直扔在犄角旮旯裏沒有用過,今天算是用上了。
檢測完成,氣體成分以及占比和現實世界差别不大。
塗苒放心了,當即大手一揮,把胖胖收進去。
空間内的場景會在塗苒的大腦裏呈現出來,隻要她想看,随時都能調出來。
進入空間内的胖胖并沒有任何的不适,反而順着味道靠近她堆積在空間裏的一箱箱食物,想吃又不好意思吃,四處張望,尋找她的身影。
“想吃就吃,盡快把它們消滅掉。”空間内有了氧氣之後,食物就無法儲存太長時間,她屯了那麽多東西,隻能依靠胖胖來解決了。
得到同意,胖胖當即坐在那裏大吃特吃。
塗苒則從空間裏的一個裝滿異能的大箱子裏挑挑撿撿,找到一個小木盒拿出來。
打開裏面是一顆亮閃閃的内丹,附帶一張卡片,詳細介紹了這顆内丹的功能。
【鏡像】
介紹:你想要成爲那個耀眼的他(她/它)嗎?吃下本内丹,與你想成爲的他(她/它)對視,你會像一面鏡子一樣,呈現出對方的模樣。
等級:中級
注1:内在與外在同樣重要,你外表與對方一樣,内在也會和對方趨于一緻,對方所擁有的超凡能力,你也會擁有,而你本身所擁有的超凡能力,會消失,直到你恢複自己的容貌。
注2:因爲鏡像關系,鏡子外的他(她/它)和鏡子裏的你,超凡能力并不會同等強度,對方弱則你強,對方強則你弱。
塗苒垂眸思考了一會兒,還是仰頭吃下内丹。
統治者世界的生物都長得一模一樣,她人類的外觀太過顯眼,她如果不僞裝成他們的樣子,一出現就會像上一次一樣被發現,她什麽也幹不成。
那些統治者生物又長得太過怪異,不是她換個衣服化化妝就能假扮成功的。
她所有的異能中,隻有“鏡像”這一項是能夠做到徹底變成他們的樣子。
但與僞裝對象力量的此消彼長……或許對她也有好處吧。
一切準備妥當,塗苒與兩隻魢犬告别。
走之前,她的目光落在那隻有異能的魢犬身上,開口提醒,“别靠近人類。”
魢犬懵懵懂懂望着她。
塗苒:“……”它肯定沒聽進去。
“人類的肉很苦,很難吃,還有毒,吃了會死掉。”
魢犬:“!!”眼神充滿戒備。
這回算是聽進去了,塗苒滿意收回目光,不再停留,默念“操縱時空”,帶着空間裏的胖胖離開。
塗苒最想去的世界依舊是哈恩登星系。
她需要補充精神力。
她急需要補充精神力。
然而……
迎面走來一行綠瞳戰士小隊,手裏拿着巨大鋼叉正在巡邏。
門出現的藍色水波紋,瞬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從門後走出來的塗苒正對上他們。
塗苒:爲什麽?爲什麽門總要開在這麽明目張膽的地方?!
她迅速左右張望,瞬移進入右手邊的兩座巨大建築物之間的一條狹窄縫隙。
縫隙可容納一人通過。
那隊人馬很快追了上來。
他們在縫隙外停留片刻,決定進來查看。
一隊八個人,他們留了兩個人在外邊守着,剩下的人排成一列,依次進入。
由于兩棟建築物很高,縫隙之間沒有光照,很暗,打頭的那一個随後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圓,圓圈發出亮眼的光芒,被他托在掌心,随着他往前走,照亮整條縫隙。
四肢用勁撐在兩邊的牆壁上,像蜘蛛一樣架在他們頭頂的塗苒,她好想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随手一畫就是個大燈泡,她剛才近距離觀察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下邊兒深入縫隙的六個人的隊伍并沒有察覺到頭頂的塗苒。
他們當然不會察覺到,塗苒用了隐身,隻要沒有那隻眼睛出現,就沒有人能發現的了她。
直到第六個人走到她下方,塗苒輕輕松手,悄無聲息地降落在他背後。
接着,她雙手掰過他的腦袋,“嘎嘣”一聲脆響,從對方的脖頸傳來。
他的脖子比塗苒想象中脆弱,這麽一掰竟然直接擰斷,身體緩緩向下倒去。
塗苒也驚了一下,這和當初她把橘色瞳首領的胳膊捆成大閘蟹的時候的完全不一樣,柔韌度不在一個級别上,難不成綠瞳進化成黃色瞳孔後柔韌度也會變化。
但這些在此刻都不重要。
雖然對方脖子斷了,但是四目相對,“鏡像”啓動成功,塗苒化身成他的模樣。
塗苒忙接住對方快要倒在地上的軀幹,連同他的腦袋,一塊兒扔進空間裏。
此刻,她就是這名綠瞳戰士,她的所有異能失效,“隐身”消除,她的影子出現在光線下。
塗苒争分奪秒的完成這一系列動作,隊伍前邊的人隻聽到一聲嘎吱響,回頭詢問的時候,塗苒已經取代完成。
“剛才什麽聲音?”隊伍綠瞳小隊長将手上的光圈靠近塗苒。
剩下的四個人也都扭過頭來看她。
“我的武器不小心碰到了牆壁。”塗苒用右手邊的鋼叉碰了碰牆壁,發出來的聲音和剛才的“咔嚓”聲差不多。
小隊長扭過頭去繼續往前走,絲毫沒有起疑。
塗苒在心裏松了口氣,她剛才心都快跳出來了,不爲别的,是因爲她忽然意識到她不會這個種族的語言。
幸好,“鏡像”這個異能沒有掉鏈子。
塗苒跟在小隊的最末尾,直到走到盡頭。
盡頭是一堵一眼看不到頭的高牆。
小隊長開始懷疑自我,用手掌的光圈照了照牆壁,又照了照他們來時的路,光秃秃的眉骨寫滿疑惑,顯然是想不通爲什麽沒有找到那個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