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讓唐初夏心底發毛的那點感覺徹底消失。
鬼知道他們怎麽可以如此搞笑?
隻因爲倒吊着的那個人不是别人,而是戒色。
唐初夏跟顧北淮他們都很無語。
好在唐建兵跟靳海東被吓到原地蹦跶的時候,唐初夏已經把人給放了下來。
當抽掉戒色嘴裏的破布時,戒色終于可以說話。
“到底是怎麽回事?”
唐初夏真的是分外好奇,能夠讓靳北洋被抓,還被倒掉在這裏,随後還有人在這裏搞事情。
靳北洋揉着手腕,人都有些麻木。
若不是面前的都是晚輩,靳北洋肯定會罵罵咧咧。
他就沒有想到活到這個歲數,還會被人算計。
若不是唐初夏他們來的足夠早,估計他已經交代在這裏。
在被倒吊着的時候,他想到的最多的就是楊超的死。
他當時想着的就是,自己不會也那麽慘吧?
不過人家楊超是被瞬間緻命弄死,而他還被倒吊在這裏,這是什麽死法?
難道是嫌棄他當過和尚?
就應該死得很痛苦?
靳北洋真的是快要把自己吓死的時候,終于被人解救。
被放下來的那一刻,若不是身爲長輩的自覺,估計他此時能夠抱着人大哭一場。
太慘了。
唐初夏的問題倒是給靳北洋緩和的機會,他直接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本來是在路上走着,突然被人給敲暈,等我再醒過來就在這裏了!”
唐初夏看向顧北淮。
顧北淮點頭。
看樣子靳北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些人并不是想要靳北洋的小命,隻是想要把她引到這裏。
可剛才發生的事情,除了被吓到,也沒有把她怎麽樣子,這事情很蹊跷。
唐初夏想了一下說道:“叔,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嗎?”
靳北洋搖頭,他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讓自己回憶到的内容。
好在這個時候靳海東跟唐建兵也終于緩和過來,倆人湊過來。
“這個破地方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咋不知道泉城還有這麽一個詭異的地方?三清老祖跟觀音菩薩在一個房間裏,這是開大會?”
唐建兵問了一句,靳海東也跟着點頭。
戒色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唐初夏他們隻好帶着他來到破廟剛剛入口的地方。
然後就戒色就愣住了。
他也沒有見過這種類型的寺廟。
你說是寺廟吧,進門就看到三清老祖,你若是說是道觀吧,轉過去就是觀音菩薩。
雖然都是信仰,可這道家跟佛祖是一回事嗎?
非要說他們相同的地方,那隻能夠說明他們都是在天上被人供奉的存在。
戒色身爲和尚,雖然不是很正宗,可到底也是念了不少年的經書,竟然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圍着那個泥塑轉悠了兩圈,最後表示:“這個地方很古怪,看泥塑上的情況,像是很多年前就有了,可是我實在不記得這個地方!”
泉城所有的寺廟,大大小小的,他們多少都有耳聞。
真的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但是這裏又不小,關鍵還很詭異。
竟然還被算計差點死掉。
戒色對這裏很惱火。
“要不去找四空大師問問?”
戒色還是認爲自己見識淺薄,可能是忽略了什麽。
唐初夏打了一個哈氣,“如今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要不要先回去?”
她可真的沒有那麽深的執念。
顧北淮也跟着說道:“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其他的就不着急了,明天再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這話沒有毛病,靳海東跟唐建兵也是很不喜歡這個地方。
紛紛表示吸納離開。
戒色隻能夠配合。
他們都沒有回自己住的地方,直接去唐初夏的小院,一個人找了一個房間倒頭就睡。
唐初夏也不在乎,反正家裏房間多。
隻是第二天,他們吃過飯準備再次去那個地方看看,結果到達地方,看到的竟然是一堆還在冒煙的灰燼。
這裏竟然一晚上被人燒了個精光。
别說那滲人的泥塑,就連後面的竹林什麽都消失不見,隻剩下灰燼,還有屢屢青煙不斷冒出來。
五個人都是一臉的錯愕。
若不是昨天晚上他們都看到了,還在這裏待了那麽長時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
畢竟這裏已經消失不見。
唐初夏歎息一聲。
這明顯就是被人給發現了,估計這裏是真的有些問題,防止被他們發現什麽線索,直接全部給燒了。
顧北淮圍着灰燼轉悠了一圈,除了不少人站在周圍看着,還聽了不少關于這個地方的小道消息。
在附近居民心中,這裏是個非常詭異的地方,常年是被貼着封條,除了小孩子喜歡來這裏探險,很少有人過來。
後來有小孩在這裏出事情,這裏就更加沒有人靠近。
這次突然失火,周圍的人并沒有多麽的遺憾,反而認爲松了一口氣。
是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地方。
唐初夏則是問戒色:“叔,你怎麽看?”
如今,唐初夏是真的叫不出來戒色一聲大師。
他如今隻是一個可憐的長輩。
靳北洋臉色很難看。
他本來還想着在這裏找點線索,結果什麽都沒有。
“看什麽?看灰燼?”
唐初夏差點笑了出來。
倒是靳海東看他爹那個樣子,心情竟然有些不錯。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仇家,隻是你沒有說?”
他這麽問他爹,結果靳北洋表示:“我自己有沒有仇家我不知道嗎?”
靳北洋搖頭。
靳海東小聲嘟囔一句:“若是沒有仇家,你爲啥要去當和尚躲着?”
這是個好問題,靳北洋回答不上來。
他想收拾一頓親兒子,可這麽多年也沒有參與到靳海東的人生,加上靳海東被老爺子寵壞了。
兒子是管教不了,還容易被氣到。
他隻能夠憋着氣說道:“這次的事情我非常肯定不是以前的仇家所爲,若是那些人,不會給我活下去的機會!”
這次明顯就是把他當成了誘餌。
唐初夏拍拍靳海東的肩膀:“我說你先冷靜下來,這事情很蹊跷,總感覺有些地方被咱們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