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很清楚唐母絕對不會吃回頭草,但是這個話能說嗎?
跟一個一心想要複婚的男人來說,打擊會要命。
“确定!”
當下隻是勸人,等把人送回去,至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唐父似乎也不在乎顧父說的是真話假話,他此時就想聽一個好話。
顧父把唐父扶着進了院子,看着他躺下後,這才回到家裏。
顧母正在澆花,看到顧父進屋就擦汗,還以爲他咋了,“你這還是去幹啥了?怎麽一頭的汗水?”
顧父就把剛剛碰到唐父的事情說了,還有唐父問的問題,結果顧母嗤笑一聲:“他想的美,不管是出于什麽用心,傷害就是傷害,不是一句道歉,給個理由就能夠遮掩過去的!”
道理都懂,可總有人抱有僥幸心理,比如唐父這種的。
顧父不由得心中感慨,好在他一直都很老實本分,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顧母的事情,否則自己的下場可能不會比唐父的好到哪裏去。
兩口子針對唐父的行爲進行了一番讨論,看他們不知道的是,半夜的時候唐父去敲唐初夏他們小兩口的屋門,吓得唐初夏一個激靈,直接鑽入到顧北淮的懷裏。
“爸,你是不是大半夜的睡不着故意吓人的?”唐初夏聽出來是唐父的聲音後,氣得想罵人,可到底還是涵養到位,沒有那麽做,隻能夠無奈的控訴。
唐父拍着屋門:“小妹,你出來,爸爸找你有事情!”
唐初夏無奈,隻鞥呢個跟顧北淮穿好衣服起來。
小兩口本來剛睡下,這會被叫起來,那起床氣不是一般的大,特别是唐初夏,她本來就看唐父不順眼,現在被打擾了睡眠,臉色能夠好看才怪。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唐初夏無奈的打開燈,看着唐父。
大有一種你若是不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肯定讓你今天晚上不好過。
唐父輕咳一聲,他并沒有喝醉,隻是酒精刺激了神經,讓他不想憋屈的繼續下去。
“小妹呀,爸爸心裏苦呀!”
唐初夏頭疼,拍了一下桌子提醒道:“老爸,你還是叫我夏夏吧,這叫小妹總有些雞皮疙瘩冒出來的感覺!”
唐父:……
以前他一直叫小妹,也沒有見她有什麽意見,現在怎麽矯情起來了?
不過因爲要說事情,也懶得計較,隻能夠咬牙說道:“好吧,夏夏呀,老爸心裏苦呀!”
唐初夏:……
不用重複一遍吧?
直接說能夠咋地?
顧北淮給唐父倒了一杯熱水,讓他慢慢說。
大夏天的,冷倒是不冷,就是鬧心。
唐初夏眯眼看着唐父,看他能夠整出來什麽幺蛾子。
結果唐父還真的能夠整出來。
他突然就哭了。
就連顧北淮都沒有想到,他也是被吓到了,不過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唐父。
小兩口面面相觑,真的是頭大如牛,在考慮要不要去找小哥起來,讓他來看看。
“你娘也是可憐!”
這句話讓唐初夏要站起來的身體頓住,她重新坐下來看着唐父:“老爸說清楚,我老媽可憐什麽?”
唐父擦擦眼淚:“你可知道我今天去哪裏了嗎?”
唐初夏搖頭,她哪裏知道去。
畢竟是唐父的事情。
結果唐父給了她一句:“我去了咱們唐家村,你可知道唐家老宅裏有寶貝嗎?”
唐初夏無語,不想搭理他,感覺今天的唐父很不對勁。
“老爸,你是不是缺錢用了?我可沒有錢,我孤兒院那邊可是一直需要花錢的呢!”唐初夏再三表示,唐父本來醞釀好的情緒都被打斷,白了她一眼。
“聽我說完!”
唐初夏閉嘴,聽着唐父說道:“咱們唐家一直都在守護着一本書,這個事情你可以問問你三爺爺他肯定知道!”
說到這個,唐初夏就不困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唐父,等待着下文。
“隻是那本書有個問題,不是誰都能夠看懂的,涉及到很多玄妙的東西!”唐父很是感慨,可他看唐初夏竟然不追問,有些講故事沒有個捧哏的就說不下去的感覺。
“你爺爺奶奶跟你二爺爺都是因爲守護那本書才死的!”
唐初夏:……
這事情鬧的。
感情還有這麽神奇的書。
顧北淮倒是比唐初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何況他現在能夠聽見唐父的心聲,在他嘴上哭唧唧開始吐苦水的時候,内心卻想着如何讓唐初夏上鈎,準備把這個苦差事丢給她。
身爲唐初夏的男人,顧北淮認爲維護一下自己的媳婦還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他打斷了唐父的話。
“既然如此重要的書,應該好好保護才對,既然是唐家的東西,大舅哥知道嗎?”
唐父:……
他不滿的瞪了一眼顧北淮。
這個女婿有些不識趣,怎麽可以轉移話題呢?
他在努力讓唐初夏感興趣,提他大兒子做什麽?
那幾個家夥的腦子能夠跟唐初夏的相比嗎?
“你大哥不知道,他是軍人,不信這些!”
唐父還爲大兒子開脫,結果唐初夏指着她自己說道:“老爸,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如今似乎也是被特聘的某科學人士吧?”
那意思,大哥都不信的事情,你讓我信?
合理嗎?
可唐父是如何回答的?
他也是直接:“這不一樣,你大哥是骨子裏不信這些,但是你從出生就見過神奇的事情,現在你這一身神奇的力量本身就是個玄乎的事情!”
雖然知道唐父是偷換概念,可唐初夏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反倒是唐父抓住機會一口氣說下去:“我就是想跟你說,你一直不喜歡唐晚秋,我知道你說是雙胞胎的感應,那麽現在你能不能感應一下,你親姐姐還活着嗎?”
唐初夏臉色都變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唐父繞了這麽一個彎子,竟然最後落到了這裏。
說實話,唐初夏從來沒有懷疑過唐母的話,更加沒有想過自己那個真正的姐姐是否還活着,畢竟唐母說過人是死在她面前的。
“老爸,這種玩笑不好笑,大半夜的,怪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