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離婚,是吳海鵬不同意!”
唐初夏能夠想到是這樣。
比起離婚,對吳海鵬來說,铛铛什麽錯都沒有,相反是他家的事情太鬧心,若是就這麽離婚,估計他很難再找到如此合心意的人。
“其實你們兩個之間的問題不大,好好聊聊什麽都攤開說一下,别什麽事情都想着直接離婚解決問題,若是真的過不下去,那就離婚,我也是支持你的,隻要你别後悔!”
其實這段時間,铛铛在福利院這邊上班,有事情做了後,也不惦記那麽多吳家的事情,她的精神面貌都變了很多。
吳海鵬不可能看不出來。
沒有了家裏那些事情糾纏,單純過兩個人的日子,兩個人是沒有什麽矛盾的。
這也是唐初夏提醒铛铛好好想一下的緣故。
倒不是因爲吳海鵬是唐初夏認識的人,隻是不想兩個人都後悔。
铛铛點點頭:“我會好好考慮的,你别擔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有了這句話,唐初夏也不會再勸,反正铛铛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就是比什麽都強。
唐初夏還要去楊超的葬禮,也沒有多停留,得知福利院的費用又快缺了,表示自己會想辦法,同時提醒铛铛:“收養孩子的時候,多打聽一下,确認有問題的再收,咱們福利院暫時還小,不适合大規模的收養孩子們!”
有時候就是如此,明明知道很多孩子也可憐,但是總是有更加可憐的人,不能夠爲了一部分人就放棄更多人。
铛铛讓她放心。
等唐初夏離開後,铛铛又去忙了,最近送來的女嬰太多了,她不得不盯着點,免得有人趁着他們不注意,往門口丢孩子。
福利院就是如此,有人發現這裏能夠吃飽後,很多人不想養孩子,就丢在門口。
“在門口放一個搖籃,若是有心送孩子過來的,至少不至于讓孩子在地上躺一夜!”
這是铛铛唯一能夠做的,若是做的太多,會讓人更想往這裏丢孩子,福利院已經快要塞不下了!
唐初夏跟顧北淮離開的時候還在說這個問題。
“重男輕女這麽嚴重,男人們到底是咋想的?難道不是女人生的?爲什麽一邊享受着母親的撫養,一邊嫌棄自己的女兒呢?”
唐初夏歪頭看着顧北淮。
顧北淮表示:“可能是牲口吧!”
他也想不通。
唐初夏被他的回答給逗笑。
估計也隻有這個家夥能夠說出來這種話。
“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來,等過幾十年後,就會發現男人多過女人,又重新發現女人是寶貝,因果輪回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唐初夏随口感慨一句,顧北淮卻說道:“就算是真的還是男多女少,擁有這種思想的人也不認爲是他們的思想有問題,他們會把女人更加嚴格的關起來,然後壓榨他們的生育能力,到時候的女性更加悲哀!”
少不代表着高貴,有時候也會失去自由。
唐初夏愣住。
其實她在上輩子就聽到不少說不能夠讓女性繼續學習,解放思想的女性,自我覺醒越來越厲害,生育困難就是因爲他們不再甘心服務于家庭,心甘情願的當孺子牛,而是想當主人。
總有一些極端的人,想重新把女性打造成曾經那些被禮教廉恥壓榨下的木頭人,可以永遠被壓榨被貶低。
其實就連顧北淮這種不怎麽在乎這些事情的人都能夠一針見血的分析出來,那麽那些男人們不知道嗎?
不過是永遠的利益崇拜者,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永遠盯着其他人而已。
現在想來,他們可能還不知道這種行爲帶來的是什麽。
顧北淮拍拍陷入沉思的唐初夏:“你放心,不管未來如何,我絕對不是重男輕女的人,你絕對是我最寶貝的媳婦!”
唐初夏:……
剛想感受一下人生的真谛,就被顧北淮的一句話給打亂。
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
顧北淮示意她把白色菊花别在胸前,也在胳膊上帶上了黑紗,因爲到了楊家老宅了!
看着還是有不少人過來,知道楊家到底還是老牌世家,總是有很多人還要過來吊唁。
唐初夏跟顧北淮下車,先去把禮金登記好,這才去靈堂上香。
楊超的女兒跟楊英傑在靈堂裏跪着燒紙。
楊家還有其他人,楊英傑的父親負責招待客人。
楊英傑是作爲侄兒,給楊超送終,不方便起來見禮,唐初夏跟顧北淮上完香,楊英傑表示:“有點事情跟你們說!”
唐初夏好奇是什麽事情,但是楊英傑沒有直接說,而是跟他父親交代一下,就拉着他表妹一起帶着唐初夏跟顧北淮去了書房。
“小白,這是唐初夏,你叫她夏夏姐就好!”
楊英傑說了一句,唐初夏來了一句:“叫夏夏就好,算起來,我比你還小半歲!”
小白:……
楊英傑啊了一聲,他還真的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總是把唐初夏當成同齡人,都忘記了,唐初夏其實比他要小很多。
小白眼睛紅腫,知道表哥叫她單獨見人,不是爲了許久,沙啞的嗓子裏叫了一聲夏夏,唐初夏看出來她應該是很傷心。
“可是出什麽事情了?”
唐初夏看向楊英傑,他讓小白把那封信遞給唐初夏:“你看一下!”
之前有一封給靳海東的信封,現在再看到這一封,完全沒有什麽驚訝的,同樣是利用報紙上的字剪貼的,隻是因爲時間太長了,唐初夏雖然能夠聞到一絲淡淡的香味,可也很輕微了!
“是跟靳海東那封信出自一個人,看來是同一個人弄的信封!”
唐初夏非常肯定,楊英傑歎氣:“我猜到了是如此,隻是不明白對方爲什麽對我小叔動手!”
小白又要哭,唐初夏急忙說道:“你可知道你爸媽結婚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小白還不習慣别人說楊超是她父親,但是這次事情時,楊英傑告訴了她,她的親生父親竟然是楊超,她也很快接受了。
“我也是回來才知道他們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