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若是想要讓你頭疼,那真的是什麽都樂意做。
唐初夏聽完顧北淮的話後,就對吳海鵬不由得佩服起來,這是一個狠人。
顧北淮還說道:“按照吳海鵬的做法,估計吳家以後最慘的就是他老媽!”
其實也能夠理解,吳海鵬最近的日子不好過,跟他母親脫不開關系,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雖然說吳家那幾位死亡不是吳母親自動手,可也是因爲她的緣故死亡,總是要贖罪吧。
“他們的事情我還是不管了吧!”
唐初夏搖搖頭,她可不想繼續多關注這些事情,比起那些事情,還不如多關注一下三哥跟三嫂準備婚禮的事情。
要知道三嫂家庭情況可是非常的厲害,唐建政就算是自身再厲害,也不能夠慢待人家,而唐家也确實不想讓唐建政被老丈人看不起。
全家動員給他準備結婚的事情。
反而是唐建政這個新郎官竟然不在家,他要出去執行任務,隻有三嫂留下來,說是幫忙準備,隻需要到時候唐建政出席自己的婚禮就好。
估計天下都沒有幾個如此懂事的媳婦。
唐初夏看着三嫂就是恨鐵不成鋼:“三嫂,我哥是不錯,但是你也不用如此寵愛他吧?”
三嫂知道唐初夏是什麽意思,可她自己喜歡的男人自然要自己寵着。
“你不懂,是我不想他累到!”
三嫂一臉的幸福。
唐初夏:……
她确實不懂。
她戳戳旁邊的顧南枳:“你懂嗎?”
顧南枳點點頭:“當然了,喜歡一個人難道不就應該是希望他什麽都好嗎?甚至看到他做事情都心疼!”
唐初夏:……
其實她不會。
難道說她是唯一一個不懂喜歡人是如何喜歡的人嗎?
顯然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因爲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
隻有甘草小心翼翼的提醒她:“夏夏姐,你是不是因爲還沒有想到喜歡淮哥的點?”
唐初夏:……
并不是。
隻是她接觸到的教育,還有從小到大弄出來的價值觀,讓她根本就不能夠明白,爲什麽要如此對待另一半。
難道兩個人不應該是平等的嗎?
若是婚禮隻需要參加一下,那還準備婚禮做什麽?
可她看出來三嫂是真心喜歡做這些事情,就連顧南枳也認爲做這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到底哪裏理所當然了?
難道不應該是都參與進來,然後互相商量嗎?
可這種話她還真的不知道如何說出來。
“要我說呀,三哥跟三嫂就是天下最幸福的情侶,從來不吵架,而且三哥什麽都尊重三嫂!”
顧南枳很是感慨。
唐初夏疑惑地看着她:“難道我家小表哥對你不是如此嗎?”
顧南枳一擺手:“那不一樣,我跟你小表哥現在處于熱戀的階段,什麽都可以忽略,但是三哥跟三嫂在一起多少年了?可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唐初夏震驚,她認爲這樣才是最吓人的。
是人就會有喜怒哀樂,就會有情緒,三哥跟三嫂的感情穩定的如同是在作秀,唐初夏不認爲是好事。
可她還是沒有問出來。
好在這個時候大嫂帶着孩子過來。
說是幫忙一起準備,正好她最近也不忙。
大侄子被唐初夏接過去,她喜歡逗孩子玩,雖然她不會帶。
跟過來的阿朵直接去廚房幫忙去,至于阿朵的孩子,則是在唐初夏旁邊,幫忙盯着孩子,怕唐初夏一個不注意,小家夥出事情。
唐初夏逗了一會大侄子就無聊的很,準備出去走走,結果人還沒有走出去,就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門口。
“薛叔叔,你這是咋了?”
唐初夏看到那人是薛占義後,就一臉的納悶。
這位怎麽來了不進來。
薛占義對着唐初夏招招手,倆人走出去他才問道:“我聽說你娘要跟你爹離婚了?”
唐初夏點頭。
估計會在三哥結婚後吧,唐母是下定決心要跟唐父劃清界限,這是時間問題。
薛占義指着他自己:“看看你幹爹我跟你娘般配嗎?”
唐初夏揉着下巴,很是認真的研究了一會,給出一個結論:“這個難說,我娘大概率不會再婚,再說了她之前過得太壓抑,估計離婚後也會選擇一個人潇灑!”
除非唐母想不開,再次鑽入到婚姻的墳墓裏。
薛占義有些郁悶。
“我到底比你爹差哪裏去?”
這個話題吧,唐初夏認爲不是差在哪裏,而是這位從當年沒有跟唐母解釋清楚就離開來看,就完全沒有了可能。
破鏡重圓的事情隻适合在故事裏,不适合在現實中。
唐初夏不想薛占義看不清這一點,倒不是她對薛占義有什麽感情,純粹是不想看着他打擾到唐母的生活。
“差了一點!”
唐初夏豎起一根手指。
薛占義讓唐初夏直說,不用顧慮那麽多。
“差在了你把我娘想得太輕!”
包括唐父,對唐母似乎都沒有太當一回事。
唐母要家世就家世,要能力有能力,就算是見識也不低,可就是這麽一位,卻被這些男人一個兩個的不當回事。
唐母對唐父确實有利用的成分,可随後她跟唐父之間生了五個孩子,若是沒有感情,誰會做到這個程度?
再說薛占義,雖然他是迫不得已離開,但是那不是成爲他丢下唐母面對那些流言蜚語的理由。
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唐母的良配。
唐初夏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分析,她認爲最好還是讓唐母不要被這些俗世給束縛,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他們。
薛占義很是頹廢,他不知道爲什麽會如此。
唐初夏指着天上的雲朵:“薛叔叔,你如今看待我娘,就是如同看待天上雲,想要努力的去觸碰,可發現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其實你就算是站在了山頂上,觸碰到了那雲朵,卻發現雲朵不過是水汽,裹挾着你,讓你透不過氣來!”
有些事情呀。
“看開點,你也是有妻兒的人,不要寒了所有人的心!”
唐初夏能說的都說了,就去跑去買糖葫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