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夏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顧南枳。
“你确定要給他恢複聲音?”
顧南枳點點頭,她認爲還是要發出聲音的好。
唐初夏是個聽勸的好孩子,當即滿足了顧南枳的好奇心,就給張智恢複了錯位的喉骨,然後一聲慘叫冒出來。
唐初夏也是下手速度,張智的慘叫也是一聲比一聲扭曲,最後再次失去了聲音。
“他這是又錯位了?”
顧南枳實在是好奇,怎麽又沒有聲音了?
明明表情相當的扭曲。
唐初夏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着張智,擡頭跟顧南枳解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疼到了失聲?”
顧南枳:……
她搓搓胳膊,把上面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給按下去。
顧南枳認爲以後得罪誰都好,就是不能夠得罪自己這個嫂子,若是有一天自己得意忘形對唐初夏動了手,那是不是躺在這裏慘叫到無聲的就是她了?
在思考了一下可能性後,顧南枳果斷的去旁邊給唐初夏端過來剛剛燒好的茶水。
“嫂子,請喝茶!”
唐初夏被顧南枳的反應給逗笑。
不過也沒有吓唬她。
還有五個人呢。
雖然慘叫不斷,但是連續來了六遍後,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已經感到耳朵疼,紛紛跑出去透氣了。
他們怕耳朵遭罪,也怕心理承受不住。
“淮哥,我終于知道你爲什麽娶了媳婦後那麽的暴躁了!”
秦湛拍拍顧北淮的肩膀。
顧北淮疑惑地看着他。
“天天跟夏夏妹子在一起生活,是不是亞曆山大?”
一個不好就會被裝卸骨頭玩。
顧北淮踹了一腳秦湛,把人踹出去,懶得搭理這個嘲笑自己的家夥。
顧南枳表示:“哥,我以前太不懂事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哥了!”
顧北淮:……
“我本來就是你親哥!”
顧北淮吼了一句,吓得顧南枳立馬捂住耳朵。
這夫妻二人,是什麽魔鬼組合?
顧南枳認爲自己還是早點嫁出去的好,家裏太危險,很容易把性命都丢了。
不管顧南枳如何的想,唐初夏在給所有人把關節複原後,有些疲倦的在旁邊休息。
“嫂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嫂子就是我們的親嫂子了!”
張智能夠說話後,第一個站出來表忠心。
“唐初夏滿腦袋的黑線,她指着自己:”我叫唐初夏,記得叫夏姐!“
她才不想被人叫嫂子呢。
總感覺是那些任勞任怨的老婦女形象,唐初夏自認爲自己是桀骜不馴的俠女,怎麽能夠被人用一個嫂子給埋沒呢?
張智立馬狗腿的表示:“夏姐,以後你就是我親姐!”
這谄媚的樣子,太辣眼睛。
“好了,下去吧!”
張智麻溜的跑了,就是跑的時候,呲牙咧嘴的。
雖然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也是被唐初夏的一番操作,感覺全身都在疼。
這隻是一個插曲,對唐初夏來說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倒是讓她想起來老和尚他們提醒過她的那個死劫。
她揉着下巴,試圖把腦海中鬧心的事情甩出去。
顧北淮跟唐初夏回去的時候,問起來吳家的事情。
“吳海鵬爲什麽第二天就躲了起來?”唐初夏反問顧北淮。
顧北淮聳肩。
他不說,唐初夏就切了一聲:“狗男人!”
“你罵吳海鵬可以,對着我罵做什麽?我可什麽都沒有做!”
顧北淮有些不開心,唐初夏捧着他的臉讓他看着自己眼睛:“我說的就是吳海鵬,又不是說你,你亂認什麽?”
顧北淮轉頭就親了一下唐初夏的手指。
“那就好,我還真的怕你來一句物以類聚呢!”
唐初夏:……
被顧北淮這突然的親密給弄的不好意思,還是在外面呢。
唐初夏的臉紅讓顧北淮發現了新大陸。
他激動的追問:“你害羞什麽?是因爲我親你?”
唐初夏快走幾步,甩開了身後的顧北淮。
眼瞅着要到家門口,就看到胡同口那邊蹲了一個人。
唐初夏跟顧北淮看到是铛铛蹲在那邊,就急忙走過去。
這剛結婚兩天呢,怎麽人在這裏蹲着?
“铛铛,你怎麽在這裏?”唐初夏把铛铛拉起來。
铛铛就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去哪裏了!”铛铛委屈壞了。
唐初夏拉着铛铛先回去,到了家裏,大嫂他們都還沒有離開呢,這會看到唐初夏帶着铛铛回來,都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是不是吳海鵬欺負你了?”大嫂氣壞了,撸袖子就要去找吳海鵬算賬。
铛铛拉住大嫂,帶着哭腔的說道:“是我婆婆攆我出來的,說我是喪門星,若不是我進門,就不會出這些事情!”
這話讓唐初夏都有些生理性的不舒服。
她也想去抽人。
“吳海鵬呢?他不是回家了嗎?”顧北淮問了一句。
铛铛搖頭:“他根本就沒有回來!”
唐初夏真的生氣了。
什麽個玩意,娶媳婦之前表現的那麽的好,這剛結婚就要對媳婦不聞不問?
“走,姐幫你去揍人去!”
顧南枳也是個火爆脾氣,當即就不幹了,撸袖子就要去打吳海鵬。
唐初夏按住顧南枳,問铛铛:“你婆婆因爲什麽發作的?”
提及這個事情,铛铛就說了起來。
從唐初夏跟顧南枳離開後,铛铛帶着四個孩子,可能是一心隻照顧四個孩子去了,沒有顧得上吳母,導緻吳母認爲铛铛就是瞧不起她,還對她存有惡意。
吳母在她婆婆那邊受氣,自然需要宣洩口。
本來溫柔賢惠的人撕下那層僞裝後,尖酸刻薄的話層出不窮,似乎要把這些年能夠說的惡毒語言都用一遍才滿意。
铛铛哪裏承受的住。
想要跑回娘家,可是想着自己家太遠了,又怕父母擔心,想來找她姐,卻怕讓大姐擔心,就蹲在了胡同口。
唐初夏看向沖出去的大嫂,讓阿朵跟甘草把人攔住。
“這事情吧,現在有些難辦!”唐母先開口。
铛铛就隻剩下哭泣了。
唐初夏倒是沒有那麽的悲觀。
“其實吧,這個事情也好辦,日子過不下去就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