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吳父一直對兒子很放心,可當他看到兒子說的工作地址竟然是個廢棄的地方,火氣蹭一下就冒出來。
吳父第一時間就想着去找顧北淮的表姑父。
這說好了退役安排的工作很好的呢?
這是什麽情況?
不說吳父怎麽去找表姑父算賬,就說唐初夏跟顧南枳掉頭離開,結果沒有走出去一條街,就被人叫住。
唐初夏跟顧南枳回頭看過去。
不認識!
唐初夏跟顧南枳對視一眼。
“你朋友?”
“你朋友?”
兩個人齊齊搖頭。
确認了,确實不認識。
兩個人挽着胳膊,對着打招呼的人保持假笑。
“唐初夏?”
那人看着手裏的照片,看向唐初夏的目光中都是肯定。
唐初夏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是誰?”
那人又看了一眼顧南枳:“你是顧南枳?”
顧南枳已經皺起眉頭。
對方這麽沒有禮貌的樣子,特别是對方給人的感覺特别的不對勁。
“打聽别人是誰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
顧南枳的不客氣回問,讓對方笑了。
天氣已經不冷了,大家都換上了淡薄的春衣,可面前這個人,卻穿着風衣,戴着一頂八角帽,鼻梁上是誇張的蛤蟆鏡。
這裝備,倒是跟老美那邊的某些騷包的偵探形象差不多。
最主要的是來人還戴着一副皮手套。
唐初夏感受了一下溫度,确認現在的天氣真的不适合戴手套,可對方就是如此做了。
“我是顧北淮的老朋友!”
對方笑嘻嘻的樣子,分外的欠扁。
唐初夏把顧南枳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她很清楚顧南枳的戰鬥力,平時很咋呼,真的動手的時候,絕對沒有啥戰鬥力。
“我們不認識顧北淮!”
唐初夏也保持假笑,繼續看着對方。
對方歎息一聲,嘴裏嚼着的東西吐出來,黑漆漆的,再結合男人張口明顯發黃的牙齒,唐初夏很肯定對方吐出來的是槟榔。
别問爲什麽。
問就是曾經她見過很多這種人。
唐初夏拉着顧南枳要繼續走,卻發現周圍竟然沒有什麽行人。
這就說明對方是故意在人少的時候叫住他們的。
“真的是不夠淑女,我這個人最讨厭被人欺騙!”
那個人活動一下手腕,歪頭看着唐初夏:“據說你很能打,那你說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唐初夏聽了出來,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就是沖着她來的。
“好吧,我是唐初夏,既然你們是找我的,就放了不相幹的人!”
唐初夏指着顧南枳。
那人笑得更加的誇張,就是沒有聲音。
“唐小姐,别這麽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唐初夏不知道暗中有沒有人盯着,她根本不敢冒險。
顧南枳對着唐初夏搖頭,她不放心唐初夏跟來人走。
唐初夏卻知道,根本不能夠妥協,因爲他們既然知道她力氣大,那就肯定會針對性的搞事情,最有效的就是對她用藥。
她體内是有一個萬能的解毒的東西存在,她不怕,但是顧南枳就難說了。
任何強效的藥品多多少少都是有副作用的。
這個時候真的是考驗心理素質的時候。
唐初夏也笑了:“那你既然知道我的特殊,應該也知道任何特殊的人都不會隻有一張地盤,說說你們的目的,否則不介意付出點代價讓你們也完蛋!”
顧南枳都愣住了,若不是她反應速度夠快,估計都要露出馬腳。
那人愣住,他們手裏的資料确實不夠齊全,但是都是博弈嘛。
肯定是要互相試探。
“帶我們去找顧北淮!”
人家提出來條件,唐初夏自然要還價:“有什麽好處?”
那人是真的想不到唐初夏可以如此的冷靜。
“保住你的小命?”
唐初夏很無語,在對方靠近她的時候,唐初夏對着顧南枳說了一句:“對不住了!”
顧南枳來不及反應,等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丢了出去。
顧南枳看着自己被進一家院子裏的柴火垛,真的想把唐初夏給打一頓,動手之前不會打個招呼嗎?她也需要一個心理準備呀!
可惜唐初夏可不知道顧南枳的想法。
她在丢出去顧南枳的同時,就對着那個男人沖了過去,在男人條件反射的把武器掏出來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唐初夏的大長腿已經挂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男人隻來得及罵了一句髒話,就被唐初夏給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肩膀處。
熟悉人體所有穴位的唐初夏,當場就給男人表演了一個胳膊脫臼瞬間不聽使喚。
在暗處那些人趕過來之前,唐初夏已經把男人的兩條胳膊給卸了,踹斷還可能忍着疼活動,但是卸下來的胳膊是無法受控于大腦意識的。
所以唐初夏把男人當成了盾牌對着冒出來的五個人笑道:“都别亂動喲,反正打死的也是你們的人,而且槍聲也會引起周圍的人過來喲!”
唐初夏捏着男人的後脖頸,一個微微用力,男人的脖子就不能夠轉動。
所以說,沒事招惹一個骨科大夫做什麽?
他們的日常就是對着各種骨頭做裝卸運動,惹毛了他們,最有可能的就是你的骨頭可能都會被分家。
男人對着那些人剛喊出來一句:“動……”
唐初夏就一個用力把他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說了,讓你們别亂動,你這個最騷包的偏偏不聽!”
唐初夏的動作太幹脆,讓那五人不敢亂動。
“我們沒有惡意,是真的來找顧北淮商量事情的!”
五人中個子最矮的家夥走出來,試圖跟唐初夏溝通。
唐初夏搖頭:“找顧北淮,你們去找他,找我做什麽?”
被當成的家夥舌頭亂動,可惜發不出聲音。
唐初夏一巴掌拍在他的鎖骨處,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這下可真的吓到了對面五人。
“唐小姐,我們沒有騙你!”
小矮子再次開口,可惜換來的是唐初夏一腳踹在盾牌的後腿彎,盾牌的一隻腿失去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