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夏摸着小哥滾燙的額頭,很是無語的吐出一口濁氣。
失戀的人至于嗎?
此時不應該是憤怒,怎麽直接進入了自我懷疑環節了?
唐初夏很不爽,她真的是帶着怨氣給小哥揪痧。
因爲這種受涼引起的高熱,揪痧會效果很好。
小哥本來是因爲高熱昏迷,現在被唐初夏對着脖頸上揪痧,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燒得通紅的臉此時都帶着驚恐。
“小妹,我不需要這麽對待,我可以熬過去的!”
唐建兵哪裏還有什麽失戀的難受,隻剩下驚恐。
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四肢被鄭多清跟鄭大慶按住,而旁邊站着幾個看戲的舅舅和舅媽。
而對着他笑容燦爛的是唐初夏,而她卻活動一下手腕,然後對着唐建兵的鎖骨中間位置開始下手。
“啊啊啊!!!”
随着唐初夏下手,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讓大家不由得捂耳朵。
唐建兵這慘叫很有穿透力。
唐初夏拍了一下唐建兵的肩膀:“閉嘴吧,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大男人?”
唐建兵紅着眼睛:“我不是男人成了吧?我不要揪痧!”
太特麽疼了。
唐初夏正揪痧的開心,哪裏能夠放過他。
她不單單給唐建兵揪痧,還逮着他的後背推拿捏皮、刮痧,若不是沒有火罐,估計還能夠表演一下滑罐,主打一個讓人體會到充分的被關懷。
可惜唐初夏在這裏玩的開心,唐建兵都要沒了半條命。
至于出去查看情況又回來的唐建國聽見了唐建兵的慘叫,還以爲他自殘呢,急忙進屋查看,結果就看到一屋子的腦袋,都在這裏看唐建兵哀嚎。
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
唐建國走到了顧北淮身側:“小四這是怎麽着月月了?”
顧北淮本來就一肚子的八卦,聽見唐建國好奇,立馬就跟他分享了一下唐初夏科普的内容。
本來還以爲分享了大秘密,唐建國會跟他探讨一下,結果唐建國問道:“那個狗東西現在在哪裏?”
顧北淮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對勁,可還是告訴了唐建國于美玉跟那個狗男人所在的地方。
唐建國往外面走去,顧北淮都拉不住。
沒有辦法!
顧北淮對着唐初夏喊道:“媳婦,别玩了,大舅哥要去找狗男人算賬!”
唐初夏啊了一聲,拍了一下唐建兵:“小哥,别亂動,針還需要紮四十分鍾,等我回來再給你起針!”
她一溜煙的跑了。
唐建兵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
倒是鄭大慶咂舌:“小哥,你這是被紮成了刺猬了吧?”
真的是很慘。
關鍵是唐初夏說小哥腦子可能進水了,直接給他紮破手指放血,說是給他清一下腦子。
鬼知道這紮手指怎麽清理腦子裏的廢料?
可事實就是唐初夏給唐建兵紮完手指,這腦子也清亮了不少。
不知道唐初夏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在給小哥治病。
不說小哥這邊被一家人嘲笑,就說唐初夏追着唐建國出去,一把抱住了唐建國還沒有受傷的那條胳膊。
“大哥,别沖動呀!”
唐建國不舍得把小妹甩出去,自然是吼道:“你松手,我去把那個狗東西給弄死!”
唐初夏的力氣哪裏是唐建國能夠比拟的,自然是被按住。
“大哥,你也不想想,就這個天,我把人家丢水裏泡了一會,已經受到了懲罰,人家是算計了小哥,可是也沒有對小哥做什麽,最多是差點讓小哥成了綠帽俠,可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掰扯清!”
唐建國磨牙。
一想到爲了小四的婚事,他跟老三都回來給小四撐腰,結果呢?
“大哥,你想一下,至少他們現在搞事情,讓我們及時發現了,不會讓小哥真的結了婚才發現,避免了悲劇,咱們應該想開一點,搞他們的時候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們有苦難言。”
唐初夏一通安撫,終于把唐建國安撫下來。
好不容易勸說唐建國回屋去看他兒子去,外婆卻不幹了。
“咋地?我好好的外孫被人算計了,我這個老太婆還不能夠去給孩子讨回公道?”
外婆瞪唐初夏。
唐初夏無奈。
外婆這個火槍藥的脾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阻止的。
唐初夏倒是不怕外婆去鬧事,隻是現在外面都還被洪水泡着呢,奶奶再是身體硬朗,也扛不住如此造,萬一造了病,她怎麽解釋?
“外婆,這種事情哪裏需要您老出手,先不說大哥還在家呢,就算是大哥不頂事,這不是還有幾位表哥的嘛,就算是表哥們搞不定還有舅舅們,最後這不是還有我的嘛!”
唐初夏指着自己的鼻子:“您應該相信我的戰鬥力,肯定會讓那于家這輩子都擡不起頭!”
外婆樂了:“你個丫頭就是鬼點子多,行吧,外婆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唐初夏終于安撫好了炸毛的外婆,這才回屋坐在小哥床邊,很是不爽的跟小哥說道:“小哥,你看看你這事情做的,不就是失戀了嘛,這有什麽,所謂治療失戀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再開始一段感情,我明天就去給你找十個八個對象給你相看如何?”
被紮成了刺猬的唐建兵動不了,燒已經退了下去,但是嗓子已經嘶啞,暫時還沒有恢複,隻能夠用一副麥啞嗓子吼道:“唐初夏,我不需要!”
唐初夏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很需要!我肯定給你安排好,環肥燕瘦,都會包含,肯定比那個于美玉強百倍!”
唐建兵還想喊,卻被鄭大慶一杯水給堵住嘴巴。
“小哥,别這麽着急拒絕嘛,我也想看看表姐能夠找到什麽樣子的小姐姐,我也想相親!”
鄭大慶嘿嘿笑兩聲,換來的是鄭多清一個後腦勺的抽打:“臭小子,你小子能不能不整天思春?這還沒有開春呢!”
鄭大慶很是不服氣,他吼道:“誰說隻能夠開春了才能夠思春?”
關鍵是他看了一眼牆上挂着的挂曆:“何況這也馬上就立春了呀!我咋就不能夠提前一點?”
唐初夏搓搓耳朵,耳朵承受了太多它不應該承受的内容。
鄭大慶:我大小夥子想看小姐姐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