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地握住了布簾子。
門口一圈看戲的家夥都伸長了脖子,恨不得把臉湊到布簾子後面,試圖看清楚些布簾後面的情況。
這可比任何想象都要來的刺激。
唐建政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簾子。
他還怕辣眼睛,拉開簾子的時候别過頭喊道:“你們收斂點!”
可唐建政沒有聽見驚呼聲,反而是周圍鴉雀無聲。
他轉過頭看了過去,就看到唐初夏趴在顧北淮的腿上,手上還抓着他的腿毛。
顧北淮正捏着唐初夏的手腕,不準她繼續拔掉自己的腿毛。
唐初夏看向唐建政:“三哥,你這是幹什麽?”
她聲音很甜,就是有些陰森的氣息不斷地透露出來。
唐建政猛地拉上布簾子,也把門口那些家夥的目光給阻礙。
這若是讓他們都看到的話,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三哥,救我!!!”
顧北淮已經不要臉,隻想讓自己的腿毛脫離危險。
唐建政站在布簾後面,非常大聲地喊道:“妹夫,不過就是幾根腿毛,怕什麽?”
唐初夏也跟着附和:“對呀,我這麽難受,不過是拔了你幾根腿毛,你怕什麽?”
顧北淮:……
那是幾根腿毛的問題嗎?
是非常嚴重的問題好不好。
關鍵是一根腿毛還好,可一根接一根地拔腿毛,太折磨人。
顧北淮打不過唐初夏,又沒有辦法讓唐初夏停下來,隻能夠發出慘叫。
既然唐初夏不在乎臉皮了,那麽他也不要了。
場面一度很吓人,門口的看客們都在讨論:“這腿毛很疼嗎?”
有個家夥搖頭:“怎麽可能,不過是一根腿毛嘛!”
可也有人認同顧北淮的說法:“拔腿毛是還能夠承受,可太多了之後,就會太疼了。”
有人不信邪,就拿着自己的腿毛開始實驗。
哎喲哎喲的聲音不斷冒出來。
可這次再沒有人懷疑布簾後面發生的事情,就這滋味,誰嘗試誰酸爽。
而實際上,此時的布簾後面顧北淮都要發飙了,唐初夏卻對着顧北淮的嘴唇親了一下。
顧北淮的慘叫戛然而止。
那聲音因爲停止得太過突兀,還讓門口的看客們都紛紛猜測:“這是疼暈過去了?”
而布簾裏的顧北淮紅着臉看着唐初夏:“再來一下!”
唐初夏笑眯了眼,她本來拔顧北淮腿毛就是爲了好玩,看此時顧北淮傲嬌的樣子,反而更加感興趣。
特别是感受到嘴唇上的柔軟,更是有些意猶未盡。
“再來一下,我就随便你拔腿毛!”
顧北淮試圖引誘唐初夏。
唐初夏倒是沒有矯情,而是聽話地又親了一下。
這次顧北淮還是沒有感覺到什麽滋味,他還想要,唐初夏就提醒他:“不是我不想繼續,而是怕三哥能夠嫉妒死!”
她指着布簾上冒出來的腦袋。
三哥那雙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掃視着顧北淮跟唐初夏。
兩個人臉皮都不薄,可也被唐建政的眼神給看得不好意思。
“你們倆敢繼續,我就把你們倆丢出去!”
顧北淮隻好遺憾地放下自己的腿,輕咳一聲走到了唐建政跟前,伸手攬住唐建政的肩膀:“三哥,我知道你是嫉妒!”
他嘿嘿笑了兩聲,在唐建政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着他臉頰親了一口,特别大的聲響。
“身爲妹夫,怎麽能夠不照顧一下三哥的心情呢,我親你一下!”
唐建政:……
“啊啊啊!!!”
唐建政大吼一聲,推開顧北淮,一蹦三尺高,迅速跑了出去,到了病房門口都不忘對着顧北淮罵道:“你滾遠點!”
顧北淮又去追唐建政。
唐建政一蹦一跳地沖出了病房。
他感覺若是再讓顧北淮親一下,能夠惡心得三天吃不下去飯!
而顧北淮在唐建政跑出去後,就迅速把病房門給關上。
他沖回布簾裏,按住唐初夏親了下去。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要殺人呢。
唐初夏此時也不敢反抗,她明顯感覺出來顧北淮的火氣,若是敢反抗,估計小日子都不好過。
等嘴唇麻木後,顧北淮才抱住人平複心情。
“你個女人給小爺等着,等我回來再親你!”
顧北淮沖出布簾子,在唐初夏差點沒有笑抽的表情下打開了病房門,幾乎不給唐建政踹人的機會,人直接沖出了住院部。
整個住院部的走廊裏都是顧北淮的聲音:“三哥,我要去幹活了,你照顧好我媳婦!”
唐建政丢了一個拐杖出去。
可惜沒有打到顧北淮。
唐建政重新回到病房裏,看着嘴唇紅腫的唐初夏。
“真沒出息!”
唐建政鄙視一句,可換來的是唐初夏哎呀一聲:“三哥,咱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别嫌棄誰!”
之前唐建政可是抱着黃雅琴親來着,現在她跟自己男人親,這有什麽?
都是合情合理的。
關鍵她還更加理直氣壯點,至少她有證,唐建政還沒有證呢。
唐建政說不過唐初夏,就靠在病床上:“那你說什麽時候辦婚禮?”
唐初夏擺擺手:“三哥,你這個事情就太操心了,二哥跟你還有小哥都沒有結婚,我就辦儀式,那不是讓人看笑話。”
按照順序,她也應該是最後一個。
唐建政一擺手:“咱們家不講究這個!”
唐初夏連連搖頭:“那可不成,咱們唐家是非常講規矩的,那必須講究!”
唐建政:……
兄妹倆在這裏互怼,彭飛敲門進來,他一進來就跟唐建政說道:“頭,查到内鬼是誰了!”
唐建政坐直,他之前差點被抓起來,又被算計到如今這個程度,若是不報複回來,對不起他遭受的一切。
彭飛看了一下唐初夏,唐初夏拉起被子蓋在腦袋上:“我是聾子!”
她絕對不會坑唐建政的。
唐建政示意彭飛繼續說。
彭飛小聲說道:“是老吳!”
唐建政錯愕,随即又認爲沒有什麽不可以,隻是他還沒有說點什麽,唐初夏就在被窩裏問了一句:“男的女的?”
彭飛:老吳這個稱呼很難區分嗎?
唐初夏:我嗅到了八卦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