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隔着布簾子,他也不好鑽進去看。
護士跟女大夫卻對着他喊道:“家屬進來一下!”
顧北淮那麽嚣張的人呢,在大夫跟護士埋怨的眼神下,一聲不敢吭,還乖乖地站在床邊聽訓。
“你身爲病人的丈夫,怎麽那麽地沒輕沒重?不知道女人的胸部很脆弱嗎?你看看你這一掌多狠,青紫了!”
女大夫掀開熱敷的毛巾讓顧北淮看一眼。
顧北淮來不及躲藏,就看到了一片青紫,可随之就是茭白嬌嫩的顔色,一時間都傻眼了。
女大夫剛要繼續訓斥兩句,就看到顧北淮的鼻腔冒出來兩條血線。
那樣子傻乎乎的又帶着點憨憨。
唐初夏跟護士都一臉錯愕,随後,兩人都沒有忍住笑噴了。
顧北淮捂着鼻子跑了:“我隻是上火了!”
女大夫跟唐初夏打趣:“你這個對象也太容易上火了吧?你倆是新婚吧?”
唐初夏呲牙忍受着熱敷帶來的疼痛,笑呵呵地說道:“嶄新,領證就被拉着做事,還沒有洞房呢!”
女大夫樂了。
“怨不得呢,這火氣夠大的呀,提醒你一句,這洞房的時候,讓你對象多幫你熱敷一下,乳腺若是堵了,很容易發炎的!”
唐初夏乖乖點頭。
她肯定會讓顧北淮負責的。
女大夫小聲跟唐初夏交代:“若是能夠吸吸也不錯!”
唐初夏這次臉紅了,她雖然彪悍,可那也隻是口花花,可這位女大夫簡直就是女中豪傑,彪悍到她自愧不如。
護士也跟着笑道:“配合按摩手法,疏通效果更好,反正自己家男人不用白不用!”
唐初夏這下子徹底聽不下去。
難道這就是已婚婦女的快樂?
可以分享這麽多已婚人士的快樂?
“要不要我們叫他進來跟着學習一下按摩手法?”
護士促狹一句,唐初夏急忙制止:“千萬别,我自己會跟他交代的!”
小護士哦了一聲,女大夫一臉我懂了的表情:“也不錯,可以增加夫妻間的感情!”
唐初夏已經不想說話了,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果然未婚跟已婚之前差距是海量的。
好在唐初夏臉皮厚,調和一會就恢複了。
可惜外面的顧北淮慘了。
他沖到門口後,那兩管鼻血也止不住,他有些凄慘地對着黃老喊道:“黃老救命呀!”
他流過血,斷過肋骨,可對于流鼻血還是沒有經驗。
黃老樂呵呵地給他幾個穴位紮了兩下,鼻血就止住了!
“我給你把了一下脈,這火氣有點大呀!”黃老樂呵呵地打趣顧北淮。
顧北淮臉都紅了。
他哪裏不知道黃老是故意的,現在還有誰不知道他看自己媳婦看流鼻血了。
丢人!
可他還不能夠表現出來。
“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這個話他自己說出來都不相信,流鼻血是上火導緻的,可他是因爲什麽上火的?
這個溯源找到了,那麽結果隻有一個,若是不對症,還得流鼻血。
黃老樂呵呵地打趣他:“那你這個可不是休息一下的事情,還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之前跟你說的用藥的事情,要不要考慮一下?”
顧北淮:……
感覺所有人都在打趣他。
顧北淮闆着臉,想要說兩句正經的話,可血漬還沒有擦幹淨,有些搞笑。
倒是唐父過來聽說了怎麽回事後,擠眉弄眼地跟顧北淮說道:“臭小子,是不是後悔了?娶了我們家夏夏隻能夠看着不能夠吃到嘴?”
他在幸災樂禍,可顧北淮一臉古怪地反問:“叔,您這話說的,夏夏可是您閨女!”
唐父:……
他的臉色變了。
隻想着看顧北淮的笑話,卻忘記了若是想要讓顧北淮瀉火,需要他閨女的幫忙。
而他閨女……
一言難盡!
唐父拍了拍顧北淮的肩膀:“沒事,慢慢來!挨揍多了自然就會習慣的!”
這可真的是好丈人!
顧北淮差點沒有一口氣上來氣暈過去。
黃老哈哈大笑。
看樣子是吃過不少類似的虧,否則說不出來這種話。
拄着拐杖出來的唐建政則是切了一聲:“爸,說得好像我媽經常揍你一樣!”
唐父闆着臉:“我是你爹,就不能夠給我留點面子?”
唐建政哦了一聲:“您還需要這個東西?”
在噎死人這方面,唐建政确實很厲害。
父子倆的對話火藥味很濃,病房裏的唐初夏終于熬過去,她身體虛弱,加上連着兩次取血,其實虛弱到極緻,若不是爲了救唐建政,唐初夏不會下這麽大的本錢。
她絕對不是聖母,純粹是知道唐建政必須盡快恢複,因爲他有危險。
唐初夏沒有跟中年領導還有其他人提及到在她制作的搜救器上還搜到了一個特殊的信号,竊取的信息中有關于針對唐建政的計劃。
她才知道唐建政在這裏跟她玩降智的角色扮演時,背地裏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唐初夏能夠幫助唐建政的很少,隻能夠選擇能夠幫助多少就是多少。
盡快讓唐建政恢複,他才能夠在接下來的計劃中占據優勢,不緻于被人随意地控制。
隻是她自己的身體就慘了,平衡被打破就很慘了,還連着來了兩次。
這會她體内就在打架,泉水掃過的地方很舒服,可同樣是唐建政生長痛的好幾倍的疼痛。
唐建政都忍受不住的慘叫,唐初夏卻還咬牙忍着,就怕暴露出來後,全家人都懷疑。
所以她整天嘴巴上不把門地胡說八道,就是在轉移注意力。
等她試圖用昏睡過去迷惑身體,讓疼痛消失時,卻發現做不到。
所以當顧北淮提着小米粥進來投喂她的時候,唐初夏握住了顧北淮的手。
唐初夏本來就皮膚白皙,此時那皮膚都能夠透光,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面跳動,怎麽看都有些吓人。
隻是落在顧北淮古銅色的手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北淮不明白唐初夏要做什麽,隻是看着她的眼睛,沒有開口,卻都是詢問。
唐初夏輕咳一聲,彎起嘴角:“那個,都知道我對你是見色起意,那能不能給我摸一把腹肌?”
顧北淮:我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