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腦子都有些短路,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半天後才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唐初夏戳戳他的喉結:“怎麽?你那麽護着那個女人?”
顧北淮磨牙:“我護着什麽女人?有你一個還不夠折騰的?”
唐初夏啊了一聲,看向顧北淮的眼神非常地危險。
顧北淮急忙按住唐初夏的雙手,順便把人帶到懷裏抱住:“我錯了,說錯了,你不折騰,是我折騰,其實我沒有什麽女人,那個香味也不是女人的!”
唐初夏倒是沒有太大波動:“不是女人的難道是男人的?可一個男人爲什麽要用那麽甜的香水?”
這話問得非常地好。
顧北淮也想知道,那個狗男人爲什麽要用那麽甜的香水,害得他被懷疑。
“可能腦子有病?”
這個解釋唐初夏不滿意,可暫時也不好反駁。
顧北淮眼瞅着唐初夏還要有什麽問題,就親了她耳垂一下:“媳婦,我們結婚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唐初夏:“咋了?”
一個星期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難道說死人有頭七,結婚也有頭七?
不應該呀!
不記得有這個習俗?
還是說這裏的人有?
唐初夏懵懂的大眼睛看向顧北淮的眼睛。
顧北淮被她看得心猿意馬。
媳婦在懷,剛剛還洗完澡,又是一個喜歡勾引自己的妖精,誰忍得住誰是孫子。
顧北淮正要對着唐初夏嘴巴親下去,怎麽着也要跟媳婦探讨一下人生。
結果這嘴是下去了,卻沒有親在唐初夏的嘴唇上,而是親在枕頭上,因爲門被人撞開了,唐初夏條件反射把顧北淮推開。
顧北淮那叫一個氣呀,爬起來就要罵人,卻看到了沖進來的唐母跟顧母。
兩位母親大人,特别地激動,進屋就沖着唐初夏過來。
唐母直接抱住了唐初夏開始上下其手地摸。
顧母則是不問一句,揪着顧北淮的耳朵就是一通吼。
“顧北淮,你幹的好事,讓你照顧好夏夏,你就是這麽照顧的?結婚才七天呀?夏夏就住院了?”
顧母越說越生氣,看唐初夏瘦了好多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不出氣來,直接對着顧北淮的耳朵轉悠了一圈。
顧北淮臉都變形了。
疼的!
門口伸長了手要拉架的唐父被顧父給按下去。
“别管,這小子就是欠收拾,媳婦都保護不好,活該被擰!”顧父說得那叫一個大義滅親。
唐父感覺耳朵都有些幻疼。
這也太狠了吧?
不至于,真不至于!
何況他們一路上都聽了是怎麽回事,這事情怪不到顧北淮身上去。
要怪就怪他那個三兒子。
唐父有心收拾一下三個兒子,可此時的顧母跟唐母都一臉的火氣,他是真的怕自己湊過去,會被連着一起收拾。
唐父權衡了一下後,果斷站在顧父旁邊,還是一起當觀衆的好。
顧母下手是真的相當地狠,沒有因爲是自己的兒子而手下留情,還是唐初夏看不下去,才拉住了顧母的胳膊。
“紅姨,這事情也不能夠全怪顧北淮,是我沒有想那麽多,才會出現失誤的!”
顧母聽完唐初夏的話,就一個感覺,還是有兒子的錯。
顧母伸手就要去抓顧北淮,被唐初夏攔住。
“紅姨,你們怎麽得到的消息?”
唐初夏趁機對着顧北淮眨眼睛,顧北淮那叫一個郁悶,好不容易有機會跟唐初夏培養一下感情,結果……
感情他就是一個可憐的新婚丈夫,媳婦不能夠親就算了,還要被親娘收拾。
估計全天下如此凄慘的新婚男,也就是他了吧?
顧北淮隻能夠出去,在病房門口看到了一臉壞笑的顧父還有唐父。
顧北淮:……
若是心中的道德底線約束,估計他真的會不尊重長輩的動手。
這種時候不安慰他就算了,竟然還好意思笑。
還是不是人?
顧北淮咬牙質問顧父:“你們怎麽來了?”
這問題剛剛唐初夏已經在裏面問過了唐母,這會顧北淮也想知道。
“哦,老三打電話給我們說的!”
唐父說完,顧北淮就想罵娘了,可看了一眼病房裏的兩位母親,忍住了。
怕被揍。
他往唐建政的病房裏沖。
唐父跟顧父急忙跟上去,到了唐建政那個病房,唐建政正在慘叫。
畢竟他也很慘,骨頭生長又不是一天能夠完成的,雖然唐初夏已經昏睡了三天,唐建政也癱了三天,可恢複了行動力後,才明白癱着的好處。
這會就連旁邊的黃雅琴都不敢靠近,真的怕唐建政一個疼痛導緻理智全無,她還沒有做好當殘廢的準備。
顧北淮沖進去就要對唐建政動手,可當看到唐建政那滿頭冷汗,還在咬牙堅持的樣子。
下手有些下不去。
他隻好看向唐父。
指望唐父訓斥兩句唐建政,至少讓他心裏舒服一點,可唐父在看到唐建政的樣子後,臉都白了。
“這是咋了?不是你妹妹住院了嗎?怎麽你也住院了?”
敢情唐建政讓人往家裏打電話,隻說唐初夏出事了,可沒有提及他自己。
以至于唐父唐母還不知道唐建政出事。
正在唐父驚呼的時候,唐母也跑了進來。
比起唐父的反應,唐母是直接抱住了唐建政:“我的兒呀,你這是咋了?怎麽會疼成這個樣子,止痛藥呢?”
唐建政瞥了一眼門口的唐初夏,不由得磨牙。
失策了。
果然疼痛讓人降智。
他沒有預測到這種事情發生。
好在黃老在這裏,跟唐母解釋了一下情況,得知兒子隻是斷骨再長導緻的疼痛後,唐母哭了。
她閨女人昏迷好幾天,剛剛醒過來,人暴瘦!
結果兒子還差點成了殘廢,現在還要遭受非人的折磨。
換作是任何一位母親都熬不住。
唐母就是其中之一,她不斷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結果沒有什麽用,整個人還是很難受。
“有個詞叫什麽來着?”
唐初夏蹭到唐建政身側,小聲跟他嘀咕來着:“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唐建政咬牙擠出來一句:“是你先開始的!”
唐初夏:來呀,互相傷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