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對上了自己家二哥殺人的視線。
在坦白從寬還有小命之間,唐初夏果斷選擇了獨善其身。
“二哥,救命呀!”
她這聲喊得要有多虛假就有多虛假。
偏偏唐建軍不管,認爲就是自己家的妹妹被欺負了。
他抓起旁邊的雞毛撣子就追着顧北淮打,雞毛滿天飛。
唐初夏躲在門口不忍心看。
被堵在屋子裏的顧北淮自然是不好真的跑掉,自然是被含怒出手的唐建軍給收拾得差不多。
等全家都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時候,顧北淮已經頭上紮着不少雞毛,狼狽又可憐。
唐母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拍了一下兒子,這才拉着顧北淮去收拾一下。
“看看你們兄妹倆幹的好事,怎麽可以如此地不禮貌?”
唐母訓斥一句倆兄妹,又跟顧北淮解釋:“你說你這個孩子也是,過來玩就過來,咋還被他們欺負了?是不是他們倆合夥算計你?跟芳姨說,芳姨收拾他們倆!”
顧北淮抱着唐母就假哭。
“芳姨,還是你了解他們!”
唐初夏跟唐建軍對視一眼,齊齊對着顧北淮露出鄙視的眼神。
從小顧北淮就如此。
每次被唐初夏打了,他就帶着一身狼狽去告狀,每次唐初夏都會被唐母收拾一頓。
沒想到多年後,還能夠再次經曆這種事情。
關鍵是顧北淮到底是怎麽做到如此不要臉皮的?
難道他不知道現在的樣子有多麽地搞笑嗎?
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抱着唐母假哭。
“真磕碜!”
“可不,這麽大了,還告狀!”
唐初夏跟唐建軍倆人對顧北淮的鄙視非常厲害。
旁邊的大嫂捧着肚子笑得不斷吐氣,就怕動了胎氣。
“你們倆怎麽這麽說,人家也是個孩子!”
唐建兵揉着眼睛:“我懷疑我沒有睡醒,要不我還是回去睡覺吧,這太吓人了!”
他從小就見多了這種場面,時間久了,都有些懷疑人生。
一個大男人丢不丢人?
大嫂拍拍他肩膀:“去吧!”
唐建兵擡腳要走,就看到陰沉臉站在後面的唐父。
“爸,你咋也起來了?”
唐母跟唐父最近分房間睡,唐父在家跟個隐形人差不多。
“你去休息吧,明天還得上班呢!”唐父難得囑咐關心兒子,唐建兵還有些不适應,搓搓胳膊,遞給大嫂一個迷茫的表情。
不說唐建兵,就連大嫂也是一臉的困惑。
唐父可不是這麽和藹可親的性格,她不由得擔憂婆婆。
大嫂被唐父攆回屋子裏休息。
挺着大肚子看熱鬧,回頭把自己給吓到怎麽辦。
唐父出現後,顧北淮肯定無法再抱着唐母假哭,頂着一腦袋的雞毛看向唐父,他倒是禮貌叫了一聲叔,唐父點點頭。
“大晚上的,你跑夏夏房間也不合适,先回去吧!”
唐父說完,對着唐初夏跟唐建軍:“你們倆也是,整天欺負人家小淮,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唐初夏跟唐建軍都不搭理他,隻有顧北淮臉皮有些火辣辣,他剛剛的反應确實很幼稚。
唐母拍拍顧北淮的胳膊:“好孩子,先回去休息,芳姨會幫你出氣!”
顧北淮得意地看向唐初夏,這才乖乖點頭,從頭上薅下來幾根雞毛,這才出門。
他路過唐初夏身邊時,低聲說道:“報酬記賬!”
唐初夏比着拳頭。
看出來顧北淮心情不錯。
一場鬧騰下來,誰也沒有追究顧北淮爲何大半夜地出現在唐初夏的房間裏。
之所以如此淡定,不是對顧北淮太過放心,而是以前的唐初夏跟顧北淮,經常幹出來這種事情。
不是在對方的房間裏躲着,用各種稀奇古怪的小動物吓唬對方,就是等着抓人揍一頓。
以前的顧北淮每次被唐初夏提腿丢出去後,都會抓一些蛇蟲在唐初夏的房間裏吓她,唐家人都習慣了。
小的時候,家裏經常出現尖叫聲。
随後就是各種打鬧的聲音,唐父唐母也不怎麽管,反正孩子們的事情孩子們自己能夠解決。
顧家父母更是不會管,問就是:一個男孩子被女孩子收拾了,還有臉告狀?
總之兩家都習慣了兩個人之間的這種惡作劇。
今天也沒有多想,隻有唐建軍在顧北淮離開後,點着唐初夏的腦門:“你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是你霸王硬上弓,還是他小子腦抽突然想要讨好你了?”
唐初夏滿腦門子的黑線。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她眼白都要翻成外面的算命瞎子。
“二哥,你就不能夠認爲我們倆是情難自禁?”
唐建軍呵呵假笑,旁邊的唐建兵也跟着附和:“小妹,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就你倆從小到大幹出來的事情,你們倆能夠情難自禁?”
唐建軍點出來:“以前你把小淮子的褲子給撕了,還嫌棄人家太白嫩,是個娘們唧唧。”
唐建兵猛點頭:“小淮子也說就算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絕了,也不會跟你搞對象!”
唐初夏:……
黑曆史太多,一時間扭轉不了。
“對,你們說對了,我就是生氣他今天的态度,剛剛準備把他的下巴給卸下來閉嘴的。”
唐初夏閉眼瞎說,結果兩位哥哥恍然大悟,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
毀滅吧!
唐初夏徹底不想解釋自己跟顧北淮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估計等哪一天兩個人結婚,他們都以爲是開個玩笑。
懶得管他們,反倒是關注到房間裏的情況,戳戳他們倆,往屋子裏看。
就看到唐父站在唐母身側,小聲說着什麽,唐母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他們豎起耳朵細聽,結果都是唐父在說,唐母不發一言,半天後,唐母突然低吼一句:“夠了,我不信!”
唐父閉嘴,可還是說道:“總是要面對的,我知道這麽多年你也沒有放下!”
他這句話如同一條導火線,直接把唐母給炸了。
“我若是沒有放下他,我會跟你生了五個孩子?唐修遠,你給老娘說清楚,你自己有了想法你直說,别把屎盆子扣我身上!”
唐父:越生氣,越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