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兵也反過來,跟着攆人。
這一個兩個的因爲太過分了。
胡母好不容易抓住了點把柄當即吼道:“我就說,我兒子爲什麽死活不喜歡你閨女,感情是發現了你閨女跟顧家小子有一腿!”
胡明成也過來:“對,他們倆天天湊在一起,若是沒有什麽才怪!”
唐初夏揉揉鼻子,胡明成這話就有些喪良心。
原主跟顧北淮在一起的樣子,隻要是沒有眼瞎的都會看出來,根本沒有任何一絲暧昧。
誰家暧昧還天天被捶?
那不是純粹有病?
可這個話她不能說,說出來估計又有很多麻煩。
顧北淮可不是唐初夏,他最惡心的就是無理攪三分。
“小爺給你臉了?”
顧北淮那慵懶帶着冰冷氣息的聲音響起,胡明成下意識地哆嗦兩下。
明明唐初夏下手更狠,可胡明成不怕唐家人,卻怕顧北淮。
這可能就是骨子裏的畏懼。
“給你機會,好好說,若是說不明白,小爺讓你以後徹底說不了話!”
顧北淮踹了一腳牆,走到了胡明成跟前。
胡明成後退兩步,甚至躲在了胡母身後。
胡母護子心切,攔着顧北淮:“你想做什麽?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顧北淮哦了一聲:“你們如此侮蔑我,我能夠做什麽?自然是配得上你的污蔑吧!”
他手速掃過,胡明成的衣領子就被顧北淮抓住,直接一個掄起,胡明成就被拉出來。
掙紮!
反抗!
絕望!
在短短的幾秒鍾,胡明成再次感到了窒息的無力感。
他頹然地坐在地上,剛剛所有的氣勢瞬間消失,隻有可憐無助。
跟着過來的胡家人都看不下去,主要是胡明成太窩囊。
胡母跟胡凱的母親急忙圍着胡明成關心,可胡家其他人都退後兩步,讓開空間,絕對不給顧北淮機會收拾他們。
顧北淮視線掃過,最後落在了胡父身上。
“胡叔叔,任何事情不是女人跟孩子打頭陣就可以的!”
胡父分外尴尬,還是點頭認可。
誰讓胡家跟顧家沒有辦法比拟。
“小淮,是你嬸子太激動了,我們隻是來問問到底咋回事!”
胡父定了基調,其他人想反抗都不知道如何說。
顧北淮嗯了一聲:“那就好,有話好好說,胡凱也不是小孩子,被打了他自己肯定會處理,你們呼啦一群人來家裏,什麽也不說,說破天也沒有這麽辦事的!”
胡父連連點頭賠不是,還踹了一腳兒子。
在大是大非上,胡父腦子還算是在線。
唐母可沒有讓他們進門,而是在街道辦的辦公室的調解室坐下,此時也能夠好好說話,胡母跟胡明成臉色最差,可此時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街道主任得知他們的情況,就充當了調解員。
“胡凱被打的事情,需要等胡凱回來你們自己看着辦,可胡明成跟唐初夏的事情,我可要說兩句!”
街道主任開口就沖着唐初夏而去。
“夏夏,你看這事情鬧的,你這個孩子以前就做錯了!”
唐初夏雖然知道街道主任不會坑她,可也沒有摸準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隻能夠保持微笑。
“都說打是親罵是愛,你以前就是太小了,分不清親跟愛是啥,對小淮那孩子就是真下手呀,疼得人家記仇到現在,這可不對!”
唐初夏依然茫然,不過還是認錯:“我錯了!”
街道主任滿意地點頭:“确實錯了,一個胡同裏住着,小孩子們打打鬧鬧很正常,長大了不打就好了,免得人家誤會!”
唐初夏再次點頭認可主任的話。
街道主任很滿意唐初夏的配合,轉頭又看着顧北淮:“你說你個大小夥子,在外面多麽厲害?咋就幹不過夏夏一個女孩子?還是需要鍛煉,咱們街道可不能夠隻有花木蘭,也需要霍去病!”
唐初夏跟顧北淮都有些無語。
這主任還真的會用比喻。
可人家這意思明貶暗褒,聽着是訓斥,卻怎麽都感覺是在幫他們洗白呢?
“好的,我争取以後全方位讓唐初夏同志滿意不再動手!”
顧北淮調皮一下,主任拍着他肩膀:“對,這才是真男人!”
顧北淮:……
唐初夏心中呵呵,估計就她聽出來顧北淮話裏真正意思,這家夥果然是想馴服她呢。
胡家人看街道主任在訓斥唐初夏跟顧北淮,很是滿意。
可随即主任又是一句:“夏夏,你現在明白我說你之前做錯的問題在哪裏嗎?”
唐初夏還是沒有聽明白,街道主任指着唐初夏跟衆人說:“看看這個孩子,腦子從來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我這話都說得如此明顯了,她都沒有聽出來,這麽單純的孩子咋會做出勾搭人的事情?”
唐初夏跟顧北淮對視一眼。
倆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自然。
特别是唐初夏,臉有些紅。
主任這話說得她扛不住呀。
勾人?
她太會了!
顧北淮也是心中無語。
就她?
誰能夠賽過她的撩撥?
可架不住主任不知道,其他人也不清楚,都聽見主任說道:“若是當初夏夏一天一小揍,三天一大揍,可能明成那個孩子就感受到了夏夏的情意了!”
唐初夏:……
顧北淮:(⊙_⊙)?
衆人:原來如此呀!
胡明成臉都黑成了鍋底。
他敢怒不敢言,胡父跟着點頭:“讓主任跟着操心了,都是明成這個孩子腦子軸,轉不過彎來,打打鬧鬧以爲就是感情,可能還是孽緣呢!”
胡明成張口要反駁,卻被胡父一個眼刀子給瞪回去。
主任認同點頭:“可不就是,所以我才說可惜呀,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麽影響,反正明成跟夏夏也退親了,而且明成馬上也要娶妻了吧?雖然是沒領證就睡在一起了,可誰讓人家自由戀愛呢!”
辦公室的人都繃着臉。
“這年頭公序良知都沒有人當回事了,倫理道德也不當回事,睡了未來小姨子,還誣蔑前未婚妻的事情都成了自由戀愛的表現了呢!”
主任感慨一句。
衆人心想:果然是主任,這說話的藝術,就是高呀!
主任:能夠做主任的人還能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