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枳頂着腫脹成香腸的嘴巴,蹲在角落裏不敢吭聲,跟他一樣凄慘的還是有同樣嘴欠的鄭多清。
而在他們不遠處是坐着的顧北淮跟唐建軍,還有剛剛回來要休息的唐父唐母,順便還有來串門的顧母。
就很神奇。
唐初夏坐在唐母身側,乖巧可愛,哪裏還有之前的嚣張氣焰。
沒有人說話, 喝茶的喝茶,看戲的看戲,瞪眼的瞪眼,就連角落裏的那倆也隻是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就是不知道在詛咒誰。
詭異又和諧!
“咳咳……說說看,到底怎麽回事?”
還是唐父有些困倦, 捏着眉心問道。
可惜沒有人回答。
唐父也很郁悶,卻也知道不點名是沒有人吭聲,隻好對着角落裏還在畫圈圈詛咒人的鄭多清問道:“招财,你說!”
鄭多清:……
他認爲姑父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有多讨厭這個小名,還這麽問。
可又不能夠不回答。
站起來要回答,卻聽見唐父說道:“蹲着!”
鄭多清隻好委屈地再次蹲下去,把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要不是這麽多晚輩在場,唐父都能夠笑出聲。
唐父在極力忍耐,唐母也憋得很辛苦,本來在外面勞累的身體此時也瞬間恢複精神,隻是他們極力在忍耐, 顧母卻哈哈大笑起來。
一點兒當長輩的樣子都沒有。
“就因爲這個?”
顧母問顧南枳。
顧南枳猛點頭:“我也沒有做錯什麽,本來就是表哥說喜歡我哥的, 我才會那麽激動!”
她比劃着手指頭一小節:“最多是有這麽一點點的激動!”
顧母笑道:“我看是換個字比較合适!”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 也知道不是顧北淮跟唐建軍的矛盾,純粹就是被氣壞了, 需要宣洩一下, 男孩子嘛,可以理解。
顧母跟唐母說道:“看這事情鬧得,差點讓你們看笑話!”
唐母掐了掐掌心:“這話說的,怎麽會是看笑話呢!”
就很廢話!
唐初夏算是看出來, 這兩位母親都是在想辦法轉移注意力,否則不會說這麽廢話的廢話。
不過她身爲小輩,也不敢多嘴,隻能夠看着。
等大人們終于緩解下來,不會失态後,顧家兄妹被顧母帶走,臨走的時候還跟唐初夏說道:“夏夏,一定要照顧好身體,别被枳枳帶偏了!”
唐初夏微笑答應。
顧南枳不服氣,可親媽手段強硬,直接鎮壓下去。
等院門關上,唐母揪着鄭多清的耳朵就是一通輸出:“小兔崽子,你說你招惹誰不好,招惹那個小煞星,是成心的對不對?”
身爲姑姑,唐母對侄兒們從來都是相當地下得去手。
鄭多清原地蹦跶,卻不敢掙脫, “姑姑, 我也不想的, 你說我這麽受歡迎,我也很苦惱的,要不是表妹說枳枳妹子喜歡我,怕我讓她傷心,我至于嗎我?”
他怎麽還委屈上了?
唐母冷笑:“你别在這裏把責任都推夏夏身上,你一個當哥哥的,你咋臉皮那麽厚,快點找個媳婦安定下來,否則我有你好看!”
松開侄兒的耳朵,唐母歎氣:“你說你們這些孩子,怎麽一天天地胡來,也不知道做點事情!”
她看向二兒子,剛想說教一番,突然想起來兒子隻是回來休假,不能夠訓。
又看向唐初夏,這是自己的寶貝疙瘩,更加不舍得訓。
最後視線重新落在鄭多清身上:“就你!你說你整天都在做什麽?跑過來做什麽?”
鄭多清那叫一個無辜,他指着放在桌子上的一些水果和罐頭,“姑姑,你這就過分了哈,我這不是爲了來看看表妹,再說我有工作好不好,我可是質檢部門的,忙着呢!”
提起鄭多清的工作,唐母就很無語。
“你還好意思說,質檢部門?質檢什麽?就紡織廠裏的那些情況,需要你質檢?你媽可是跟我說,整個廠子裏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被你勾走了魂,天天不幹活,就打架!”
唐初夏對着鄭多清豎起大拇指。
牛人呀!
這個操作,一般人還做不到。
就連旁邊的唐建軍都有些羨慕,身爲男人,誰不想着後宮佳麗三千人,人在花叢過,片葉不留身,更要命的是,人家自己鬥得厲害,卻不舍得傷害鄭多清。
男人呀!
還能夠再嚣張點不?
唐母看鄭多清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也明白多說無益,畢竟這侄子就連他親爹都收拾不明白。
唐母确實疲倦,說教幾句就讓他們出去,他們還得休息。
三兄妹出來,走到胡同口,蹲在牆角曬太陽。
牆角一群老頭個個坐在馬紮上,有抽旱煙的,有在那邊侃大山的,也有人說着最近發生的事情。
無外乎就是那場大地震,短時間内不會從衆人口中消失。
“我說丫頭,你聽說了沒有?”
有一大爺跟唐初夏說話,大家都是胡同裏的,熟悉得很,唐初夏平時最甜,叫爺爺奶奶都很熱情,大家也喜歡長相漂亮的她。
“爺爺您說!”
唐初夏謙虛又八卦,讓大爺很是滿意。
“我可聽說你個丫頭在災區大顯身手呢?”
唐初夏幹笑:“哪裏呀,不過是大家說得有些誇張,我就是恰逢其會,讓大家看到了而已!還不是有很多人幫忙。”
這種事情真不知道驕傲,唐初夏說完,大爺點點頭:“大氣,丫頭是個懂事的,不過你真的一拳打碎巨石嗎?碎成渣渣那種!”
唐初夏搖頭,“那不成,您老可别聽人以訛傳訛!”
大爺還是不信,“可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呢!”
唐初夏擺手:“那還有人說我跟顧北淮相親相愛要成親了呢,您老信嗎?”
大爺連連擺手:“那不信,果然傳瞎話的人越來越不靠譜,怎麽什麽謠言都能夠說出來?”
大爺似乎怕唐初夏不信還補充一句:“大爺雖然老了,可不好糊弄!”
“北淮那個孩子,就算是世界末世,跟你睡在一個被窩裏都不會發生什麽!”
唐初夏:……我認爲您老可以不用這麽絕對呢!
随即又想到那個夜晚,似乎一個被窩裏,真的……沒有……發生什麽呢!
全世界都不認爲兩個人會在一起!
有一種想要證明一下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